吃完飯,靜雪就準備和花秋月和妹妹告別回公寓。『頂『『『,..
靜月很是不捨的拉着靜雪的手:“姐姐,時間還早呢。”
花秋月也道:“這附近有一家茶樓很不錯,我們去坐一坐,一會我叫車送你們回去。”
阿標和楊笑林都不傻,知道這是花秋月想找機會和靜雪單獨聊聊。
不過看靜雪的意思,肯定也不願意獨自留下來的。
於是楊笑林道:“那就坐一坐吧,剛纔吃得有撐,喝茶也能助消化。”
花秋月對楊笑林滿意的笑了笑,這孩子還真是懂事。
不過花秋月緊接着心中悚然一驚。
今天自從見了楊笑林之後,對他的感觀越來越好,然而這到底是好還是壞?
要知道,她今天請靜雪他們吃飯,除了要見見靜雪,和她一些話之外。
也有是試探靜雪和她這位房東之間關係的想法。
現在看來,靜雪對他非常信任和維護,除此之外,倒是看不出其他的什麼來。
可是她身爲靜雪的長輩,第一次見面都對楊笑林印象如此之好,那靜雪自己呢?
這會不會是的靜雪和他商量好了的,借這第一次見面的機會,在自己面前好好表現?
花秋月雖然是靜雪的後母,而且並不得這個女兒的待見。
可是對靜雪,她卻絲毫不比親身母親省心。
相反,爲了贏得靜雪的認可,爲了彌補自己和丈夫的婚姻,對她們母女的傷害,花秋月對靜雪的關心甚至超出了一般的親生母親。
所以在這方面的敏感程度,可一都不差。
不過轉眼間,她就否定了自己冒出的這個猜測。
靜雪根本不會在乎自己這個後母的感受,更不會爲了贏得自己的好感,去和人串通演戲。
花秋月暗暗苦笑自己剛纔那一瞬間的自作多情。
來到茶樓,花秋月和靜雪在靠窗的茶桌旁坐下。
阿標,楊笑林非常自覺的坐在了另一張茶桌旁,兩桌相隔不遠不近,隨時能相互溝通,聲聊天也不用擔心被對方聽見。
靜月也好阿標,楊笑林坐在一桌。
只不過她剛剛坐下,就偷偷看了一眼母親和姐姐那邊。
見姐姐和母親都沒注意這邊,靜月就對阿標道:“你能不能迴避一下,我有話要和他。”
阿標先是微微一愣,隨即看了楊笑林一眼,又瞟靜雪那邊一下,似乎瞭然些什麼。
“我去一下衛生間。”阿標站起身來道。
阿標一走,楊笑林就靜月就大眼瞪眼。
“我,你能不能自覺一,不要在纏着我姐姐。”靜月第一句話,就非常直接的出了自己的想法。
楊笑林絲毫沒有意外。
靜雪的這位妹妹從見他第一面起,好像就對他很不待見。
再聽聽她這句話,估計這姑娘還以爲是他將靜雪從歐陽家騙走的。
還沒等楊笑林話,靜月就繼續道:“你和我姐姐真的不合適。”
“一套老手裁縫店的禮服都買不起,還要看了款式然後去找廉價的製衣店仿製。”
“你知不知道,這種價位檔次的衣服,我姐姐以前每週都會帶我買幾件。”
“你根本沒辦法給我姐姐基本的生活需求,你們這麼下去,肯定沒有將來的。”
“所以我勸你,早放手,以後也少痛苦,給相互留一份好的回憶,美好的印象,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楊笑林哭笑不得的看着淨月,道:“這些話,你是從哪本言情裡看的?”
“咦,你難道也看過……”淨月話到一半,就覺得自己漏嘴了,連忙住嘴,然後狠狠的瞪了楊笑林一眼。
靜月有些惱怒,這一番話,可是她費了不少心思,翻了許多看過的言情才找到的,卻被楊笑林一句話就揭穿了。
“你別管我從哪裡看來的,難道你不覺得這些話很有道理嗎?”
“而且這也剛好適用你和我姐姐現在的情況,我可是和姐姐一起長大的,我最瞭解她了。”
“所以我還是勸你早自覺的離開她,免得以後大家都不愉快,最後不歡而散。”
對於靜雪這個妹妹,楊笑林也不好什麼,索性乾脆帶着微笑,就這麼看着她話,彷彿在聽一個很有趣的故事一般。
楊笑林的態度,讓靜月更爲不滿,她的聲音不由大了一些:“喂,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話。”
“我的話可都是認真的。我可告訴你,你之前吃飯的時候,的故事裡面有不少破綻,都已經被我聽出來了。”
“如果你不聽我勸告離開姐姐,我就把你謊言都揭穿,讓姐姐知道你是一個吹牛大王。”
“到時候她就會鄙視裡,厭惡你,然後離開你……”
靜月發現軟的不行,就用硬的,開始威脅起楊笑林來。
楊笑林臉上依然帶着微笑,心裡卻在嘀咕。
這些女孩都怎麼回事,要不就是謝雨婷那丫頭一樣有暴力傾向;不要就是靜月這樣有陰暗心理,就不能正常一,純潔一?
“你這麼大聲,就不怕被你姐姐聽見?”楊笑林看似好心的提醒道。
“哎呀。”靜月連忙用手捂着嘴,然後有些心虛的看向姐姐那邊。
看見靜月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楊笑林搖頭而笑。
“笑什麼。”靜月發覺自己又被楊笑林耍了一次,惡狠狠的看着他,道:“我剛纔可不是和你開玩笑的。”
楊笑林聳了聳肩:“你根本不瞭解我和姐姐的關係,也不清楚你姐姐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靜月不服氣的道:“難道你比我還了解姐姐?我和她一起生活了十幾年。你呢?才認識她多久?”
“難道那些沒有告訴你,時間長短並不能代表什麼嗎?”楊笑林道。
靜月微微一呆,那些言情之中,的確有不少這樣的情節。
比如一見鍾情勝過數年相戀;幾天相交,就強過十幾年的情感……
“上的那些,都是故事,都是別人編出來的,難道你還真相信?”靜月很是鄙夷的看着楊笑林道。
還新華大學的學生呢,居然那麼幼稚,上的那些話,他居然都拿出來當真理。
不過被自己如此鄙視,那吹牛大王臉上絲毫不見慚愧,依然帶着那讓人生氣的笑容。
就聽他道:“原來你也知道上的那些話,那些故事,都是編出來騙人的啊。”
完還頗爲讚賞的對她頭,似乎在:孺子可教,你終於醒悟了。
這傢伙是什麼意思,靜月一陣迷糊,隨即臉上露出羞怒之色。
原來他是在利用我自己的話,反諷我之前勸他離開姐姐的那番話。
感覺又被楊笑林耍了,靜月此時真是怒火中燒。
除非真的直接動手,否則她發現自己要想在嘴上佔便宜,機會似乎不大。
如果那傢伙真的有那個家教學生的話,攤上他這麼個家教,肯定天天被他氣得夠嗆。
靜月這一次倒是猜對了,楊笑林剛開始給謝雨婷當家教的時候,那丫頭就鬱悶無比。
不過靜月並沒有放棄自己的打算,既然勸這傢伙主動姐姐無效,那就只能開啓第二套方案了。
在揭穿這個傢伙之前,和他也沒有什麼好的。
靜月不吭聲了,楊笑林更樂得清靜,這時候阿標也走了回來。
靜月對阿標可比楊笑林的印象好多了,而且阿標的職業,也很讓女孩感興趣。
很快,靜月和阿標就各種化妝品聊得興趣盎然。
另一張茶桌上,靜雪自從坐下之後,就一直沒有開口。
花秋月不急不慢的給靜雪倒了一杯茶,兩人就這麼默默的坐着,偶爾拿起茶杯抿一口茶。
靜雪一杯茶見底,花秋月又給她添上。
“雪,你爸爸雖然兩個月沒有和你聯繫,不過他其實很關心你。”花秋月終於開口道。
靜雪跟着花秋月來到茶館,就知道這次談話必然是免不了的。
而和後母談話,話題肯定少不了父親。
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僵,靜雪放下了茶杯,擡起頭,看着花秋月。
微微的搖了一下頭:“我是不會回去的。”
花秋月面露苦笑,不過卻理解的了頭:“這一次,的確是你爸爸的錯。”
“對你離家的心情,我能理解你。”
“只是你父親的脾氣你也知道,他就是口硬心軟……”
靜雪依然搖頭,臉上神色也堅定下來。
“阿姨,你知道的,我離開歐陽家的真正原因是什麼?”
靜雪輕嘆了一聲:“也許在父親眼裡,我就是一個不懂事的,任性的,叛逆的女孩。”
“也許他想的都對吧,我從就不太如他的意。”
“他讓我學繪畫,我卻要去學舞蹈;他想讓我學鋼琴,我卻要去學唱歌。”
“他想讓我大學學經濟或者管理專業,畢業後進入家裡的公司。”
“而我選擇了表演專業,只想成爲一個演員。”
花秋月心裡泛起一絲的激動,這還是靜雪第一次對她如此多的話。
而且聽起來,這些都是靜雪的心裡話。
雖然她知道,這些話都是靜雪拒絕她的理由。
花秋月沒有話,這個時候她知道自己最好當一個合格的,徹底的聽衆。
靜雪微微苦笑:“阿姨,你也知道,我以前和父親也發生過不少爭吵。”
“期間我也想過離家出走,最後冷靜下來之後,便放棄了出走的想法。”
“他畢竟是我的父親,不管心裡有多少抱怨和不滿,他對我還是有養育之恩。”
“可是這一次,我不得不離開歐陽家。”
“因爲他沒有給我別的選擇,留下就必須放棄我的夢想,所以我只能出走。”
靜雪的話雖然聽起來很平靜,不過花秋月卻能感受到其中的堅決。
“也許有一天我會回去,不過那必須是要我夢想實現的時候。”
“當然,前提是那時候,他已經能夠接受我的事業。”
花秋月心中嘆了口氣,靜雪繼續的演員事業,是丈夫和靜雪無法調和的矛盾。
上次的衝突,雖然看似另有原因。
可是這種衝突,隨着靜雪的名氣越來越大,以後肯定會不斷的出現。
要靜雪回家,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就像靜雪所,丈夫能夠接受女兒當明星的現實。
另外一種,就是靜雪事業陷入低谷,主動放棄當明星的夢想。
而這兩個條件,在現階段看來,都不可能出現。
“靜雪,阿姨尊重你的選擇。”花秋月語氣誠懇的道:“不過我也希望,你能夠偶爾去看看你父親……”
靜雪打斷了花秋月的話,拜託道:“我不在家的時候,照顧他的事情,就只能辛苦阿姨你了。”
花秋月苦笑起來,只能頭道:“我是他的妻子,照顧他本來就是我的分內之事。”
“另外我還想請求阿姨一件事。”靜雪又道。
花秋月頷首道:“有什麼事,儘管。我們之間,根本不用請字。”
“我明天會在陳婉儀演唱會上伴舞的事,阿姨你也知道了吧。”靜雪問道。
花秋月了頭:“我聽靜月了。”
“請阿姨不要把這個事情告訴他,最少在演唱會結束前,不要告訴他。”靜雪非常鄭重的道。
花秋月立刻就明白了靜雪的意思。
她苦笑道:“靜雪,這個事情我當然可以答應你。不過我覺得,就算你父親知道了,他也不會爲難你。”
靜雪對花秋月了頭,表示感謝她願意爲自己保密。
然後轉頭看向楊笑林那邊,道:“對我來,這一次一次難得的機會,而且還是笑林幫我爭取來的機會。”
“我必須要好好的把握住,我不想讓自己後悔,更不想讓笑林失望。”
花秋月看着靜雪臉上柔和溫暖的笑容,心中一抖,想起她今天的另外一個目的。
“靜雪,你好像對林很信任。”
着花秋月臉上露出了豔羨的神色:“能獲得靜雪你的信任,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花秋月這話看似羨慕靜雪對楊笑林的羨慕,實則也是不動聲色的試探。
靜雪擡手在自己頸間,撫摸着那條項鍊。
“沒有笑林,我最珍貴的東西,也許都已經沒有了。”
靜雪完,起身對花秋月了頭,然後含笑喊道:“笑林,阿標,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