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旻等人站在“鬼門”前,一籌莫展,莊毅卻在這時看着張旻。
張旻被莊毅這麼盯着,心中一驚說道:“我去推門?”
莊毅點了點頭,張旻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陣疑慮說:“我能推開鬼門?不是說,只要是活人都沒辦法嗎?”
“是的,可是,你身上現在有陽氣嗎?”莊毅回答到。
張旻聽莊毅這麼一說也想起了自己身體的問題,張旻每天早上堅持練拳,吐息,就是在牽引着陽氣進入身體。
張旻先前試過不再吸收那天地間的陽氣,那時自己的身體立馬變得和死人一般,只剩下陰氣。
張旻聽莊毅這麼說,突然想起了自己身體的奇異,張旻閉目感受着自己身體的氣息,的確,張旻在自己身體中感受不到一絲的陽氣存在,彷如死人一般。
莊毅等待着張旻自己去感受自己的身體,見張旻睜開了眼睛說:“我不懂術法,但是卻可以感覺到你身體散發出的逼人陰氣,就好像,就好像你有着一具‘陰身’。”
“陰身?”張旻看着莊毅,嘴裡重複着莊毅所說的這個詞語。
“別計較這個名字了,我也不清楚究竟是什麼,不知道是你的機緣還是你的劫難。但是我知道,這裡的‘鬼門’你應該可以打開。”莊毅說道。
“這個是‘鬼門?’”張旻再次疑惑的看着莊毅。
“不是傳說中那種真的‘鬼門’,要是真的‘鬼門’我們直接放棄得了,那東西只存在在傳說中。”莊毅說道。
“哦。”張旻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張旻思考片刻,伸手靠近了眼前的“鬼門”。“鬼門”散發着寒氣,張旻伸過去的手不由的有些顫抖。
張旻知道,莊毅不會害他,但是想到先前那個觸摸到“鬼門”的人,死亡的慘狀,還是讓張旻內心有幾分抗拒,和害怕。
張旻感受着“鬼門”的陰寒,但是想到元寶還在“鬼門”中,張旻想起元寶,心一狠,向着“鬼門”猛的推了過去。
在張旻觸到“鬼門”的時候,張旻猛地感覺到自己身體內僅剩不多的陽氣瞬間流失了出去,自己的身體再次變得充滿了寒冷的陰氣。
張旻心中不再考慮自己身體的變化,對着“鬼門”猛地使力。莊毅所說的鬼門並不是那些傳說中通往鬼域的通道,而是一種奇妙的術法,附着在材質奇特的石門上。
張旻身上陽氣流失,那不受控制的力道再次顯現了出來,張旻一咬牙,眼前的“鬼門”漸漸的被張旻推開了一處縫隙。
張旻看到有效,又使了幾分力氣,“鬼門”被張旻緩緩的推開了來。
就在這時,莊毅大喝一聲:“趕緊進去,要不鬼門會關的。”
衆人聽到莊毅這麼說,紛紛從張旻推開的那道縫隙走進了鬼門。張旻見衆人都走了進去,自己也閃身進了去。
站在“鬼門”的後方,張旻喘着粗氣,不說“鬼門”的奇異,光是那巨大石門的重量就讓張旻難以承受。
“這到底是什麼?”張旻喘着粗氣問莊毅。
“術法而已,我也只是聽說過,不過我感覺你應該能辦到。”莊毅看着張旻說道。
就在這時,張旻身後“啊”的一聲驚呼傳來。
張旻聽到喊聲,猛地心頭一驚看向身後,只是在張旻轉頭的霎那,兩個黑影攀着石壁,從衆人的頭頂竄了出去。
“什麼東西?”牟叔站在莊毅身後問道。
“是他倆。”莊毅表情嚴肅的看着遠去的兩個黑影說。
“何先生?”張旻插嘴問道。
莊毅點了點頭說:“他倆也算是有不錯的道行,最起碼比我厲害,他倆這個狀態就是請神上了身。看樣子請的是蛇大仙。”
“蛇大仙?”張旻問道。
“是的,薩滿的請神上身是一種很神奇的法術,可以請鬼,請仙,讓畜仙上身,藉助畜仙的法力來獲得奇特的能力。”莊毅解釋道。
其實對於請神,張旻也是有所瞭解,畢竟身處東北,從小張旻就知道關於請神的故事,誰家得了什麼病,就會叫來神婆神漢請神上身,雖然多是騙子,但是這個文化卻讓張旻對於薩滿請神有着一定的瞭解。
這時,張旻看到了發出慘叫的那人,只見那人脖頸扭曲着,明顯是被扭斷了脖子。想到何先生那莫測的能力,張旻越發的覺得棘手。
莊毅這時走了過來說:“別看了,肯定死了,我們還要繼續往前走,要不是那位爺說有事情要做,也不會讓那倆何先生跑了去。”
張旻還是想知道,莊毅一直推崇的“那位爺”究竟是誰,但是莊毅卻執意不告訴張旻。得不到答案,張旻也沒辦法,張旻相信既然他來到了這裡,自己怎麼都會見到他。
莊毅打起了火把,走到了最前方,引着路繼續前行。
“鬼門”後的世界和那地下密道有着很大的不同,藉着火光,張旻發現這裡依然是一條通道,但是這條通達卻不想先前那般窄小。
整個通道和“鬼門”一般寬大,並且在火光的照耀下,張旻看到,這裡通道的石壁上有着明顯的雕刻花紋。
花紋有點像張旻所知道的圖騰,但是卻又不盡一樣,張旻看着周圍通道的石壁往前走着。不是停下觀察一番。
知道了兩位何先生跑去了前方,衆人也算是心中稍安,畢竟將危險留在身後,衆人的心中都不會好受。
這樣,衆人前行的速度快了許多。隨着衆人前行,張旻發現周圍漸漸起了變化,在通過這條通道後,四周變得更加的寬大,走了幾步,莊毅猛地停了下來。
張旻剛想問爲何停下,接着火光,張旻隱隱的看到了眼前的一切。張旻再次鎮靜了,在衆人眼前再次出現了一片森林。
是的,就好像當時剛落下天坑的那般,一片碳化的森林出現在衆人的眼前。除了碳化森林外,張旻還看到了地上星星點點的熒光,猶如繁星落地般點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