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恢復了呼吸,這讓牟叔心中欣喜萬分,可是元寶卻並沒有立刻醒來,牟叔和莊毅的喊魂也再沒有絲毫作用。
張旻看着元寶身上的氣息流動,元寶已經恢復了正常人身體的陽氣,但是那奇怪的氣息卻參雜在元寶的身體之中。
張旻也不知道,這種情況該如何是好,但是元寶恢復了呼吸,暫時算是保住了性命。就在這時,張旻隱隱的聽到,在圖騰巨柱上方,傳來一陣陣奇怪的聲響,好像有人在敲砸着什麼東西。
莊毅和牟叔也隱隱的聽到了這個聲音,就在這時,時刻注意着周圍的白熊,猛地擡槍,一槍打向圖騰巨柱的黑暗之中。
“什麼?”莊毅看着白熊問道。
“黑影。”白熊簡略的回答道。
的確,張旻,牟叔和莊毅都忘了在這詭異的地方,在衆人的頭頂還有着一個恐怖的深山精怪躲在黑暗當中。
“走,先離開。”牟叔開口說道。
衆人都知道那精怪的詭異,現在猛然想起,牟叔立刻讓衆人提早離開。白熊走過去扛起了元寶,莊毅則過來扶着張旻,衆人不再敢做停留朝着祭壇來時的方向跑去。
衆人心中着急,走得速度奇快,但是還沒走到木橋處,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陣陣的熱Lang撲面而來。
張旻感受到那撲來的熱Lang,心中一緊,其實張旻一直有這樣的猜測,只是張旻卻又不得不走入這裡,陷入這個死局當中。
張旻靠在莊毅身上,臉上一陣愁容,衆人前行着,逐漸的靠近了那處木橋,但是眼前的一切卻讓衆人完全震驚在原地,無法再往前再邁進一步。
陣陣熱Lang撲來,衆人就已經猜到了那不願意相信的事實,但是現在,當這一切出現在眼前時,衆人不得不去承認已經陷入了絕地。
衆人眼前,隔着木橋,那原本該出現的那片地下森林,已經化爲了莽莽火海,由於樹木碳化更易燃燒,火焰蔓延的速度更加的迅捷,如同山火一般,如同煉獄一般。
張旻當年也見過山火,牟家村的後山,有一年秋天,不知何因,起了一場山火。當時鎮上來人,甚至連哈市都因此震動。整整數千人投入了山火的搶救當中。
即使這樣,那場山火依然燒盡了兩處山頭的所有一切,不論是植物或是動物,在那場山火中都化爲了灰燼。
山火所達到的溫度,更是恐怖的,那次救火行動中,大部分人都有或多或少的燒傷,而這燒傷卻不是因爲進入火場,僅僅是因爲靠近了那燃起山火的山頭而已。僅此,那恐怖的熱Lang就將衆人燒傷。
所以山火一旦燒起來,將是一場人力無法阻止的災難。
張旻看着眼前逐漸開始燃着的森林,張旻眼皮狂跳,心中不由的想起了當年燒起的那場山火,以及自己的那個夢境。
眼前的這片森林並沒有完全燃着,但是僅僅燃着的那一片,就已經讓衆人感到如此的無力,這片森林也在火光中顯露出了全部面容。
這片森林很大,燃着的大火照耀下,碳化的樹木完全顯露了出來,乾枯的黑色樹木,和煉獄般的火海,會成一副地獄的畫卷。
牟叔等人看到此心中一顫,眼前森林中起的火衆人根本沒有絲毫辦法,別說穿過去,僅僅靠近,那熱Lang就足以將人燒死。但是眼前卻是衆人唯一的退路。
“往回走。”牟叔看了看眼前說道。牟叔知道,由於樹木是碳化的,所以很快,大火就將蔓延到這裡。甚至要比山火還要快得多。
莊毅狠狠的踏了踏底面,木質的底面發出“嘭嘭”的響聲。
“我們是不是被算計了?”莊毅指了指底面,問道,的確,在這裡,底面竟然鋪着一節節原木,這樣,大火早晚會蔓延過來,衆人根本避無可避。
“先回去,再說。”牟叔看了看底面也是面色發苦。
不再多說,衆人再次折回,即使面對那詭異的精怪,也好過被這大火所吞噬。
衆人跑着,再次跑回了那個祭壇,那裡不知爲何,這裡還是一片陰冷,但是相信,當大火襲來時,這裡也將化爲火海。
衆人站在祭壇之上,喘着粗氣,偶爾的陰冷反倒讓衆人感到了思思安穩。
“咱們怎麼辦?”莊毅心頭煩躁的問了起來。
祭壇後面是石壁,根本沒有路。衆人站在祭壇上,不由的開始着急,這種等待這危險來臨卻又不可奈何的感覺最折磨人。
張旻腦中眩暈一陣陣的襲來,但是危機讓張旻還保持着最後的一絲意識,張旻看着周圍說道:“蛇道,那條蛇道在哪?”
被張旻這麼一提,衆人猛地想起,的確,那條蛇道呢?那條順着圖騰巨柱盤旋而下的蛇道,一定通向這裡。
突然有了希望,衆人開始紛紛在四周尋找了起來。
“這裡。”那邊白熊喊道。
衆人尋到了白熊,在祭壇的一側,衆人看到了那條蛇道,順着這裡,蛇道盤旋而上,雖然不知道那不知多久的蛇道能否支撐衆人的重量,但是有了希望,衆人也是心中一鬆。
可是在這時,張旻眼尖,猛地看到了那臥伏在蛇道之上的“喜子”。張旻開口提醒衆人:“那精怪在上面。”
衆人紛紛擡頭看去,黑暗中,那詭異的身影出現在窄小的蛇道之上,只要衆人爬上蛇道,就根本不可能繞過它。
衆人看到那精怪的身影,心中不由的一沉,它的能力衆人都見過,想要在它手下討到好處,衆人都覺得不太可能。
但是身後就是即將蔓延而來的煉獄火海,衆人只能不得不和那詭異的精怪對持,興許這樣,還有一絲希望。
白熊掏出了槍,莊毅也將獵槍提在了手裡,衆人戒備的盯着那個精怪的,可是就在這時,看着上方黑暗的衆人,瞬間連握槍的勇氣都沒有。
因爲在那蛇道上方,漸漸的出現了一個又一個黑色的影子,許多並沒有罩着人皮,只顯露出一個個黑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