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居住地,皮飛鵬將三十個醋巴果,五個幹橘檸,五個丹玉瓜交給了血狐。將剩下的十個醋巴果,五個幹橘檸,五個丹玉瓜收好,準備給師姐一個驚喜。
“這些都是變異水果,數量比較稀少,幾乎不可能人工種植。但有個優點,保存時間長,儲存條件簡單,放好不要靠水,保存兩個月都沒問題。”皮飛鵬好人做到底,將禁忌都告訴了他們。
血狐鄭重的點了點頭,“您的大恩,我們會銘記在心,要是需要我們的地方,儘管到清江市野戰107師專屬特種大隊找我們。”
“還有我們。要是能幫上忙的,請務必到清江市武警作戰隊找我們。”老鬼上前插話。
軍人重情義。皮飛鵬對着他們點點頭。雖然不一定真的會去找他們,但這份情他還是應承了。
讓大虎帶他們出森林。皮飛鵬自己撫琴爲特戰隊員送別。
“血狐,血狐。”隊伍後面的人,突然喊道。
前面的人瞬間停了下來,紛紛尋找掩體。小綿羊則拿上槍衝到了大虎的前面,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大虎的頭。
“沒有敵情。”先前喊血狐的聲音軟了下來。
戰鷹霍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那你他孃的叫啥叫。”
“是109跟116傷好了。”一個身穿武警的男子滿是委屈的說。
一聽是戰友傷好了,大家圍了過去。
“我們兩人的傷都好了,就讓我們自己走吧。”一個高挺鼻子的男子掀開自己的衣服,露出已經結疤的傷口。
戰友們都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們小腹跟腿部。兩人是撤退過程中踩到對方**炸傷的。沒想到原本恐怖的傷口,才一個晚上就結痂了。
血狐摸摸藏在腰間的十顆果實,沒想到自己抱着賭一把的心思,要來的東西作用這麼大,這情是欠大發了。是的,當時要果實的時候,他是抱着賭一把的心思。儘管吃過了醋巴果,但對於幹橘檸和丹玉瓜的作用還是半信半疑,厚着臉皮要來,沒想到價值這麼大。
“嗯。那就讓他們自己走。”血狐一揮手,隊伍繼續向前。
兩個戰士興高采烈的背上自己的槍,跟在隊伍後面。在特戰隊跟武警中,沒人願意當拖累人的廢物。
走了一會,距離森林還有一段距離,大虎突然停了下來。
血狐立馬擡起手,整個隊伍陷入緊張狀態。
蟲鳴聲依舊,小綿羊疑惑的看着大虎。
大虎沒有動彈,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突然,大虎將身邊的小綿羊撲倒在地,特戰隊員下意識的將槍對準了大虎。
大虎一聲虎嘯,嘯聲震的樹枝顫動。一溜煙的鑽進了高高的灌木叢中。
就在大家還在愣神,沒弄明白之時,小綿羊突然翻過身,大喊:“快隱蔽,有狙擊手。”
隊員們迅速尋找掩體。可還是有個武警反應慢了一拍,永遠的倒了下去。剩下的隊員們,眼中閃過仇恨,卻沒有人再出聲,森林陷入了死一般的寧靜。
在大虎剛發出虎嘯的那一瞬間,皮飛鵬扔掉手中的古琴,衝向儲物室。
帶着獵槍,拿上野參,皮飛鵬一襲緊身勁裝,身姿矯健面無表情,劍眉斜飛入鬢,紅眸如血目光似劍,一身殺伐戾氣,猶如地獄裡走出的修羅。如果大虎出了什麼事,他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
六百米外,一個藍眼睛鷹鉤鼻的白人,拿着一把CheyTac M200,瞄準着特戰隊員所在的地方。
經過樹樁砍口的森林地面,經過長滿青苔的岩石,經過長着高低不平馴鹿苔的廕庇河岸,抄小路的皮飛鵬快速靠近着。
血狐對着身邊的人打了幾個手勢。老鬼取下身上的水壺,朝灌木叢扔去。水壺扔到一半被打爆。
“shit”白人低罵一句。
四百米外,一羣腰圓膀粗的歪果人,慢慢的向特戰隊員靠近。
大虎鑽過這羣人的空隙,向着白人的方向潛行。
僵持了一會,小綿羊對着血狐跟老鬼打了幾個作戰手勢。然後開始用手指倒數,三、二、一。
小綿羊、老鬼、血狐還有其他幾個作戰隊員一起低頭移動了位置。
白人眼睛直接盯着老鬼的位置,嘴邊揚起殘忍的微笑,“Playing with fire” щшш⊙ тt kān⊙ Сo
動作比人猿泰山還要矯捷的皮飛鵬,終於趕到了。不過,當他看到特戰隊員都躲在樹幹後面,明智的待在灌木叢沒有出去。
小綿羊朝老鬼望了一眼,瞬間瞳孔放大,不顧一切朝老鬼的方向撲去。
對於躲在枯樹後面的蠢貨,白人興奮的扣動扳機。
這時候,一個龐大的身影從背後撲了過去。白人瞳孔驟縮,該死,是剛開始的東北虎。還沒來得及轉身,便被分成了兩半。
大虎很有威勢的狂嘯一聲,驚跑了無數飛禽走獸。
小綿羊剛把老鬼撲倒,一排子彈便傾瀉了過來。帶着老鬼滾入灌木叢,躲到樹幹後。
“你受傷了。”老鬼焦急的看着小綿羊的大腿。
小綿羊將槍口對準樹幹外,一陣胡亂掃射。
“媽的,要不是我們的狙擊手犧牲了,哪輪到這幫孫子猖狂。”小綿羊捂着流血的大腿,咬牙切齒道。
槍聲響起之前,皮飛鵬依稀的聽到了大虎的嘯聲,頓時放心了不少。這時看到體格健碩,體型一個頂的上隊員們兩個的歪果人,距離越來越近。
瞄準走在前方的黑人,一槍爆頭。轉移到樹幹後的皮飛鵬,不斷的喘着粗氣,第一次殺人,緊張中帶着小興奮,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害怕。
僱傭兵們立刻隱蔽起來。一個白人使用對講機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通,結果除了忙音沒有任何回覆。
乘着這個當,皮飛鵬開了第二槍。有了防備的僱傭兵並沒有被直接打到,子彈擦着身子偏了過去。
跑到另一個灌木叢的皮飛鵬,不斷的吐槽着,一百多米的距離,獵槍明顯頂不住了。要是剛剛拿的是九五突擊步槍,他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一槍斃命。
連續兩次響起的槍聲,讓特戰隊員們反應了過來。雖說還不知道自己這邊是誰開的槍,但能肯定,對方的狙擊手由於未知原因撤退了。紛紛朝着身邊的戰友點點頭,一齊冒頭開火。
密集的彈網,讓僱傭兵們猝不及防。三個人倒地不起,兩個人躺在地上哀嚎。
領頭的白人,看敵我雙方人數相差不大,對方又有狙擊手在場,連忙發佈了撤退的命令。
僱傭兵們三三兩兩掩護後撤。皮飛鵬抓住機會,又爆頭了一個。特戰隊員們在後面緊追不捨。
追出一段距離後,所有人都回到了被伏擊的地方。
大虎跟皮飛鵬看着特戰隊員跟武警陸陸續續的返回。每個回來的人,看到大虎沾滿鮮血的利爪,跟皮飛鵬手中的獵槍,都會對着大虎跟皮飛鵬鄭重的敬禮。
人到齊之後,血狐左轉彎,對着皮飛鵬,剩下的二十八人都轉向了皮飛鵬,連受傷的幾人都沒有例外。
“敬禮。”血狐吼道。
所有人員對着皮飛鵬齊刷刷的敬禮。皮飛鵬瞬間覺得熱血沸騰,莊重的給大家回禮。
之後戰士們沉默的打掃着戰場,沒有人再來說什麼。軍人就是這般,不會怎樣的表達自己感情,但一個擁抱,一個敬禮都會將感情表達在內,銘記於心。
將他們送到森林邊緣,隊員們再次對着皮飛鵬敬禮,擡着犧牲同志的遺體離開了。
不明白他們到底完成什麼樣的任務,連接頭人員都沒有。皮飛鵬帶着大虎返回。
五天後,皮飛鵬接到了師姐的通知,一週後,克倫威爾塔下不見不散。
興奮的皮飛鵬跑到沙縣,開始辦理出境手續。要求要原居地各項證明,但兩千紅包一甩,辦事員笑眯眯的說不用了。
再次感嘆下當今社會錢的魅力,皮飛鵬回到居住地,收拾收拾,準備出發。
要一週左右的護照,在把錢不當回事的皮飛鵬手下,三天就完事了。而且帶得一些物品全部有了安全證明。
跟大虎和猴王說要外出幾天,也不知道它們能不能聽明白幾天是什麼意思。消失了幾天的獐子,皮飛鵬也來不及再去細細找了。
頭一次坐飛機的皮飛鵬還真有點緊張,看着不斷上升的飛機,儘管沒有感覺到任何身體上的不適,但還是有種失重感,似乎隨時都能掉下去。沒出息的緊緊抓着座椅的扶手。
“閉上眼睛,深呼吸,在你眼前的是一個一望無際的大草原。藍藍的天空,白雲低垂,草原上好多的牛、羊在嬉戲……”
皮飛鵬睜開眼,看到一位空姐正抓着他的手安慰他,“謝謝,感覺好多了。”
“不用客氣。每位第一次坐飛機的客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緊張。您可以閉上眼睛睡一會,如果有什麼需求可以叫我。我是1760號。”空姐微笑着離開了。
都說空姐怎樣怎樣漂亮,但皮飛鵬看來,也就這麼回事吧。長相方面最多普通偏上,只是待人接物會讓人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