瀋海高速上,一輛越野疾馳。
“必須快點給孩子找醫院。”魅影坐在後座,抱着孩子。
修羅開着車子,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修羅,快找醫院啊。”魅影見修羅沒有說話,再次重複着。
修羅的神情十分冷靜,“不。繼續順着他們給我們的路走。”
“什麼他們給我們的路?”魅影顯得十分疑惑。
修羅繼續開車,“你仔細想想我們走的路。是我們想走的嗎?”
魅影一愣,皺眉凝思着。
“在屬望市,我們準備去南方。結果卻看到軍車在攔路設卡,除了這條瀋海高速,去其他地方的路口都被堵住。”魅影仔細一分析,是有人在左右他們的路,“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走一步看一步。我相信很快就會有新的指示,這很像一位老長官的手法。”修羅冷靜的分析。
魅影挺修羅這麼一說,突然想起了什麼,“你是說當初負責選拔我們的那位教官,尚中將?這樣一來,倒也說的通。他最喜愛的作戰方式就是貓捉老鼠,往往你按照他的思路走下去,反而沒有什麼問題。”
“嗯。估計是部隊一些人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事。很快監督隊那幫狗雜碎就會插手,到時候我們就暴露了。現在只能快點趕到尚中將暗示的地方。”修羅將車速提到所能提的極限。
魅影點了點頭。如今,只能這樣了。
案發三十六小時。
案情仍然一籌莫展,有刑警建議從死者夫婦兒子重新查起。一干刑警調整思路,展開調查。
與此同時,媒體鋪天蓋地的展開跟蹤報道。誰誰誰因爲此次事件被查出哪年利用特權辦了什麼事,因此而被革職。雲晉省亂了。
中央下令,七十二小時內必須破案。一時間刑警隊愁雲四起,每個人像上了發條一樣工作着。
案發四十個小時。刑警碰頭會。
“案件又斷了。死者連修省的人際關係都調查清楚,跟死者連修省結怨的人中,沒有誰擁有這麼大的能量悄無聲息的進行這次滅門慘案。從現場勘查來看,兇手至少兩人,一名負責狙擊,一名負責攻擊。而且兩人都受過非常嚴格的訓練。絕不是一般人所能調動的。說句不好聽的話,那兩個兇手就算想取在座哪一個人的姓名,沒有人能躲過。建議將案件上報,升級爲國家級事件。“一個微胖,在刑警界小有名氣的中年刑警提出自己的意見。
衆刑警紛紛點頭,認爲此案應該升爲國家級事件。畢竟這樣一來,也就不是他們辦案不利,而是超出他們的職責範圍。
“李警官,你對此有什麼看法嗎?”微胖刑警見在刑警界鼎鼎有名的李警官似乎在思考着什麼,出聲詢問着。
衆刑警紛紛將視線轉移到李警官身上。
“咳。如果,我是說如果,此次案件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能案件呢?”李警官輕咳一聲,坐直身子,“接到案子我就在想,兇手的作案目的是什麼。爲錢?據調查,死者的兒子死亡的現場,確實少了三百萬現金。但是,按理說這類殺手應該罷手纔是。但兇手緊接着又在另一邊同樣犯下了更加嚴重的命案。兩件事件無論從時間還是犯案手法上來看,這是同一夥人所爲。據調查基本可以排除僱兇殺人這種可能。所以,此案到這裡失去頭緒。但,當我將這案子當成不可能事件之後,我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會不會,兇手就是個死人?”
“兇手是個死人?”李警官的結論一得出,場面頓時混亂起來。兇手是個死人?怎麼解釋?唯有在場的幾個辦案經驗比較豐富,或者是有過特殊辦案經驗的老刑警皺起了眉頭,似乎想到了什麼。
李警官輕咳一聲,“沒錯。兇手就是死人。在我們調查中,死者夫婦兒子,也就是第一個死者連修省在半年前撞死過一名女子。而這個女子的丈夫,生前是個特種兵,檔案中是五年前在執行某次任務中死亡。但是,我們假設,這名女子的丈夫並沒有死亡,而是進入我國哪個更加精銳的部隊?要知道,我國有些部隊一旦進入,對於外界來說就是個死人。這樣一來,此次案件就能完全解釋通。被連修省撞死的女子丈夫,因爲進入某個特殊部隊的緣故,在檔案中是個死人。事實上,卻活的好好的,五年後,這位無名英雄回家後,發現家中劇變,自己在前線爲國犧牲的時候,自己的妻子卻慘遭碾死,憤怒之下,殺人報復。這樣一來,無論從作案手法還是作案動機上都能解釋通。”
“這樣一來就好辦了。只要調查這名女子的家庭背景,在向上級進行特殊詢問,就可以搞清楚是不是真如李警官所說的那樣了。”微胖刑警興奮對其他刑警說着。
其他刑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將視線看向李警官。
“查吧。”李警官猛地站起來,“但願我的推論是錯誤的。不然,這將是件令人難過的事。”
刑警們瞬間各自分散,再次展開調查。
只有先前似乎想到什麼的幾個老警官坐在位置上抽菸,像是在陷入某種令人難以接受的痛苦中。
沙縣。
修羅開車按照一路上軍車設卡的指示,來到了這個偏遠的小縣城。
“接下來,我們該去哪?”沙縣外的小路上,魅影問着開車的修羅。
修羅皺着眉,“繼續向前吧。”
與此同時。刑警經過一番調查之後,再次進行了碰頭會。
“現在幾乎可以敲定,此次案件正如李警官推測那樣。”微胖刑警笑呵呵開口,“半年前被撞死的女子曾若敏,她還有一個六歲大患有白血病的兒子。在案件發生的前兩天無故失蹤。據調查,村子裡的人在同一天看到有一男一女兩個陌生人在曾若敏家門前停滯,並以馮海生前戰友的身份向鄰居阿婆詢問了馮家的事。現在,幾乎可以斷定,此次罪大惡極的案件,就是馮海跟其同行的一名女子犯下。”
會議室裡一陣沉默。
沒有絲毫因爲破案帶來的喜悅。幾乎每個人的心中都裝滿着沉重。一個爲國流血犧牲的人,偷偷回家探望,卻面對着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局面,每個人都能理解這位無名英雄心中的痛。
“如實彙報吧。”李警官突然站起來,拿起警帽,“現在,該我們爲這個國徽負責的時候了。”
衆刑警肅然起立。
沙縣小路的盡頭。
一輛軍用吉普停在了路口。
修羅剎車,遠遠的將越野車停下來。
軍用吉普緩緩向着越野車靠近。
修羅與魅影拿起身邊的槍,子彈上膛。
軍用吉普開下小路,在越野車旁停了下來。
尚易從軍車中走了出來,舉起雙手,慢慢向越野車靠近。
修羅將槍別再腰後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這是一份地圖。按照這個地圖走。要是你們按照這個地圖走,到達那個高人隱世的地方。取得那位高人的幫助,就會脫離險境。記住,怎樣取得高人的幫助,關鍵靠你們自己。”尚易交給修羅一張紙質手繪地圖。
“我能相信你嗎?”修羅盯着尚易,沒有接過地圖。
“我相信那位高人。”尚易微笑着回答,“但怎樣取得高人的幫助,沒人能幫的了你。”
“謝謝。”修羅接過地圖,低聲的道謝。
尚易微笑着離開了,他知道,修羅的那聲謝謝並不是對他說的。不過,這事能不能成,最終的結果卻不是他能預料的。
修羅上車,奔着地圖趕去。
消息一經上報,立刻得到上層重視,迅速跟部隊方面取得覈實。馮海,確實沒有死,此次去望海市執行任務完成後至今未歸。
案件基本確立。雲晉省警方迅速聯合本省特戰部隊展開行動。
根據破軍特別行動組定位得到的消息,迅速坐上飛機開始追捕。務必儘快的將兩位嫌疑人追拿歸案。
開着越野車的修羅,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跳車。”
來不及思考,魅影抱着孩子從行駛的汽車上跳了下來。
在修羅最後離開的那一剎那,越野車周圍化成一片火海。
修羅帶着魅影鑽進密林。
“怎麼樣了?”修羅看着魅影不斷流血的肩膀。
“孩子沒事。還在沉睡。”魅影喘着粗氣,看着懷裡的孩子。
“我說你肩膀怎樣?”修羅同樣喘着粗氣,“孩子讓我抱吧。”
魅影閃過修羅接孩子的手,“我肩膀沒事,小擦傷,孩子還是我來抱。”
修羅點了點頭,簡單的幫着魅影處理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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