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出錯吧?”夜冷俊將視頻交到言城的手中。
“你……我宣佈訂婚取消。以後苗言兩家互不相往來,就算是對你們的補償了。”言城氣憤的握着手中的錄像器。
苗琳琳不屑的說:“視頻?什麼視頻我怎麼不知道?現在技術水平這麼發達,你們想誣賴怎麼說都行。”
苗倩芸轉頭看着言意簡,剛纔的對不起就是因爲這個吧?既然本來就沒有打算跟自己訂婚,又何必將自己置於萬劫不復之地呢?言意簡你真的好殘忍,你說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對不起”是嗎?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夜冷俊說:“不好意思,我剛纔是認錯了人。”
話一說完衆人又開始議論起來。“俊在搞什麼鬼?”夜傾城不知道今天的哥哥到底在玩哪一齣。
夜冷俊笑眯眯的說:“是搞錯了姓名,人不是人。臺上的苗琳琳小姐,應該稱謂您是李月華小姐吧?”
苗琳琳冷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夜冷俊你什麼意思?我媽咪從來就這麼一個名字,即使以前有別的名字和這些又有什麼關係?”苗倩芸狠狠的瞪着晴天和言意簡轉頭對夜冷俊說。
夜冷俊說:“想知道嗎?晴天,下面是該你好好表現的時候了。”說完就塞給晴天一份文件,然後大搖大擺的離開。
麥利斯微眯着眼睛看着夜冷俊,明顯的夜冷俊離開之前在麥利斯和卡其娜的身邊停頓了幾秒。輕聲附耳說:“您的兒子真是好樣的!”說完嘴角上揚離開了人們的視線。
卡其娜轉頭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的克頓,不知道夜冷俊所指何事。克頓說:“母親這樣看着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比起麥利斯,克頓更怕自己的母親。要知道自己的母親早就不管理事物了,不知道爲何今天非要參加這個酒會。
卡其娜壓低聲音說:“你最好安分守己,不然我也保不了你。”
“媽咪說的是。”克頓低頭,身體九十度的彎曲。麥利斯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
晴天說:“我手裡握有二十幾年前約翰查理斯家族和這個女人的所有秘密,就是不知道我們的麥利斯族長要私聊還是要我公衆宣讀呢?”
麥利斯的臉色更加難看,如果他說私聊,那不擺明了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但是說現在說的話,萬一出現什麼大的紕漏,那是絕對不可行的。麥利斯對着夫人說:“看來我們今天是中計了。”
卡其娜笑着說:“不知道這位小姐有何目的?如果是想取得我們整個家族的幫忙,那麼何必這麼麻煩,只需要一句話的事。現在您公然說起約翰家族二十幾年的秘密,真的讓我有些詫異。”
“夫人說的極是,可是這件事情關係着你們內部的問題,我個人認爲你們不忍心那麼做,所以還是由我代爲效勞吧。”
“慢着。既然是我們家族內部的問題,何不像言先生討個面子?”
“說的也是,畢竟我們和約翰查理斯家族還是有些交情的,諸位,真的很抱歉,沒想到今天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還請各位海涵。諸位吃好,玩好,晚輩言意簡先失陪了。”說着就拉着晴天的手離開。
記者早就被夜冷峻的人控制,哪還敢上前採訪。柳莊容拉着苗倩芸的手說:“倩芸,走,咱們先回去,從長計議。”
苗琳琳有些不開心,但是到達指定房間的時候卻發現屋子裡坐的人是段英豪,上官鳳,不禁有些小慌亂。她拽着言意簡的衣服說:“言意簡,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待會你就知道了。”
今晚的主角都離開了,其他人也就是藉着這個機會商討些商界上的問題,談談生意什麼的,倒是也不錯。鬼魅將一份報道丟給幾個記者。
“這是什麼?”
“你也有?這是?”
“真夠狠毒的,不是,之前傳出的視頻和照片看來是設計好的,難怪言家要取消訂婚。”
“是啊,不過這個是哪來的?”
“不知道。管他哪來的,明天可有的熱鬧了,你們的不一樣?個報道個的。”
說着幾位記者溜走。
路天站在酒店門外,被保安攔下,即使他說有急事,也沒有機會進去。正好看到幾個記者,他上前拽着記者的衣領拖到一邊。“你們有請帖?”
“你是誰?知不知道你這樣,明天會成爲……”
“閉嘴。請帖拿來,不然你明天的報道是不用做了。”
“你……”記者不情願的把記者證和請帖給路天,路天將剛纔順手牽羊拿的報道給他。
有了請柬和記者證,路天輕鬆進入。可是找遍了整個大廳也沒有看到言如玉的身影。路天焦急的撥打着電話,卻也沒有接通。真上火,人都去哪了。路天看着樓頂上似乎有人,於是快步走上去。
“你看起來並不是記者?”冷颼颼的聲音響起在耳邊,路天一個機靈。
鬼魅扼住路天的脖子,只在一瞬間的事。“說,誰。”
路天指着自己的脖子,這是要自己說話嗎?鬼魅放下手,將路天拽到旁邊的房間,花有澤和月姬都在。路天開門見山的說:“我來找言如玉言小姐,有事相求。”
“什麼事?”鬼魅可不想出什麼差錯,
這會耽誤他的寶貴時間。
“鬼,你這麼說話會嚇到他的。”月姬咯咯咯的笑起來。
路天眼皮亂跳,這是什麼情況?“收起你腦子裡不現實的想法。”鬼魅冷冷的丟下一句話,然後走到門邊依着。
路天抹了把臉,真是窘到家了。這纔想起來自己來的目的。“我要見夜冷俊,要見言意簡。”
“他們現在沒有時間,有什麼事情跟我們說一樣。”花有澤笑呵呵的說。
路天想這三個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正常人。他說:“你們有人去過瀛洲嗎?有去過的知道黃秋石嗎?”
花有澤一愣。“黃秋石?是他讓你來找如玉的?”
“不是,是我自己要來,讓言如玉快點出來,再不出來會死人的。”
“你叫什麼?”
“路天。”路天鬱悶了,真是一羣怪人,現在纔想起來問自己的名字,真是衰到家了今天。
“如玉不會回去的。”夜傾城進來。
“十萬火急,再不去恐怕連黃秋石最後一面也見不到了。”路天說着說着,臉色有些難看,甚至是哀傷。
後面的言如玉心下一驚。“他不是好好的嗎?”
夜冷俊也跟着進來。“外面的都解決了。這位是?”
“夜冷俊,請幫我。”說着路天跪下。
“你是路天?”夜冷俊記性可真好,只不過一面之緣。
“求你跟約翰查理斯。賢說一下,讓他破例救救黃秋石。”路天跪着沒有起來的打算,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祖宗。他也是沒有辦法的,爲了黃秋石他可以,什麼都可以。
言如玉看着夜冷俊的臉說:“俊哥哥知道?俊哥哥是知情的?那爲什麼不告訴我?”
“如玉別激動。”夜傾城拉着言如玉的手說。
夜冷俊說:“黃秋石心臟衰竭不是一天兩天的問題,他不想讓你知道,早在你出事那天他就來過,只是不想讓你知道罷了,當時的情況很是不樂觀。”
“我也求你,求你救救他。”言如玉跪下,卻被鬼魅眼疾手快的拖起來。
“路天起來。我會打電話給賢,能不能救,還要看他的造化,沒有了求生的慾望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
“謝謝。”路天抹了把眼角,就離開,言如玉步伐不穩的跟上去。
“我去吧,還有個照應。”月姬主動說。
夜冷俊說:“月兒辛苦了。”
“King,你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呵呵……”然後跟上。
花有澤說:“之前看着還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
“估計早就出問題了,故意讓如玉離開,只是不想讓她看到罷了。”夜冷俊幽幽的說,看來是觸景傷情。
鬼魅是最不會被影響的一個人,他說:“是不是該去看看事情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段宇說:“我希望的是爺爺親口告訴我。”
“去看看吧,或許會知道很多,關於你父母的事情。”花有澤拍着段宇的肩膀說。
夜傾城陪段宇到了那邊的會議室。
“琳琳,你怎麼能這樣呢?就爲了你女兒的幸福,你甚至不惜下狠手,想要了我女兒的性命?”柳莊容看着證據有些不淡定,任誰看了也不能淡定。她揪着苗琳琳是衣服說:“你知不知道你毀了如玉的一輩子,你覺得我還會讓你的女兒成爲我言家的媳婦嗎?”
苗倩芸看着自己的母親,卻無法怪罪,千錯萬錯都是因爲自己愛上了不該愛的人,這才讓母親這樣。“媽咪,是女兒對不起你。”
“月華啊,怎麼不打算跟我老頭子打聲招呼嗎?”段英豪看着苗琳琳鎮定的臉龐說。
上官鳳說:“月華?你不是二十幾年前就……”
苗琳琳說:“大家認錯人了吧,我叫苗琳琳,言城和莊容都是知道的。”
麥利斯,卡其娜,克頓坐在另一面。
“不承認也沒有關係呀,克頓先生應該很清楚吧?”晴天坐在言意簡的身邊端着杯子喝着茶水說。
“這位女士您真看得起我,我怎麼會知道呢?更何況……”
“更何況什麼?別說你們不熟。”
克頓哽咽,這丫頭伶牙俐齒。他只能笑着說:“不熟到不至於,只是見過幾次面,一起吃過幾次飯而已。”
“就這麼簡單?不知道麥利斯先生和夫人相信嗎?哦,對了,差點就忘記了,你們還有個女兒叫雅吧?”晴天和這些人沒什麼交集,所以說起話來也很直截了當。
卡其娜鳳眸微眯,她說:“姑娘有話直說,這裡的都是些老朋友了,段老爺子你說呢?”
段英豪笑着迴應“是呀,丫頭說吧,想說什麼說什麼。”
段宇和夜傾城推門進來。段宇臉色有些複雜的看着自己的爺爺,還有對面自己親生母親的父母。“爺爺,各位長輩們段宇來遲了,還請各位不要見怪。”
“小宇啊,快坐。”
從段宇進來卡其娜的眼睛就一直盯着他,不知道自己得到的消息是不是準確的,只知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晴天看了眼段宇有些不耐煩的說:“段宇你知道真相吧?約翰查理斯家族的的兩位應該就是你的親祖父和祖母吧
?”
不僅段宇,還有段英豪,麥利斯,克頓,甚至在場的人都被這句話雷到。只有苗琳琳表現的泰然自若。
晴天看着苗琳琳說:“爲什麼所有的人都驚訝無比,唯獨你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苗琳琳冷聲說:“我跟他又不認識,管我什麼事情?”
“不對吧?段宇小的時候你不是抱過嗎?怎麼會說不熟呢?”晴天將另一份DNA丟到麥利斯和卡其娜的面前。“二位請仔細看一下吧,上面可是有查理斯。雅和賢以及段宇還有麥利斯族長你的DNA呢。看仔細了哦。”
克頓有些沉不住氣,他一把奪過DNA說:“這是什麼?不要弄些虛假的東西來誤導我們。”然後將資料撕毀。
晴天無所謂的聳聳肩“你以爲撕毀就能毀掉一切嗎?卡其娜夫人您可以去找您最親愛的賢問一下,不就知道了?還有醫院也存有檔案,不相信可以去查。”
“你再胡說八道,小心你的嘴。”克頓威脅的說。
“是嗎?那麼你就試試看,如果你敢動她一根汗毛,我想我一定不會同意。”一直都沒有說話的言意簡忽然開口。
晴天對着言意簡比劃了個ok的手勢。然後接着說:“這份是苗琳琳整容之前的照片以及整容之後的照片,所用的皮膚對比度一模一樣,甚至是皮膚上採集的毛髮和當年案發現場留下的一模一樣。”
“當年就是克頓以及這位李月華女士一起將約翰查理斯害死的,還有段宇的父親。”
“荒唐,有什麼證據嗎?”
“證據是嗎?段宇,你不是有個玉佩嗎?讓我們的族長和夫人看一下不就清楚了?”
段宇拿出玉佩,說:“當初想要殺我滅口的人應該還記得這塊玉佩吧?”段宇將玉佩放到卡其娜的面前。
卡其娜怎麼會不記得?這是當年自己的母親親手交給自己的,中間鑲嵌的是迄今爲止棱系最多的鑽石顆粒,一共是兩個,一個給了雅,另一個是克頓。
“上面的字跡,夫人應該還記得吧?”段宇說完轉身回到座位上。
卡其娜手有些抖,然後遞給麥利斯。麥利斯狠狠的握着玉佩對着克頓吼道:“畜生,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父親,你聽我解釋,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更何況我一直留在羅馬,怎麼會去瀛洲那個破地方,而且人生地不熟的。”克頓慌忙的解釋。
苗琳琳氣的都快吐血了,當初自己怎麼瞎了眼碰到這麼個腦子不好用的人。
“我剛纔好像沒說這塊玉佩是在瀛洲找到的,你不是不打自招了嗎?”段宇說。
克頓咬牙切齒,然後指着苗琳琳說:“父親,你要相信,都是這個女人讓我做的,她就是出於對妹妹的嫉妒所以才……”
“啪!”卡其娜站起身說:“你費盡心思的想要得到家族繼承權,我以爲你會改過自新,沒想到你會是害死雅的主謀,克頓,你真讓母親失望。”
“媽咪,不是那樣的,你要相信我。”
“讓我拿什麼去相信你?”
“月華,到現在還不肯承認嗎?”
“你早就知道了?”苗琳琳看着段英豪有些蒼老的側臉問。
“在所有人都對於小宇的身世吃驚的時候,唯獨只有你一副彷彿早就知道的表情,這不得不讓我相信,你就是月華。”段英豪說。
“你就是我的……”段宇說不下去,他說:“即便是我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但是你真的能狠得下心至我於死地?”
苗倩芸糊塗了都:“沒有血緣關係?那麼媽咪,我的爹地是誰?”
苗琳琳,沒有理會女兒,而是對着段宇和段英豪說:“哈,我是不是該稱呼您爲父親?不是你的縱容,他怎麼會和那個狐狸精在一起?不是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又怎麼會這麼做?所以段宇你也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的爺爺和父親。”
段英豪說:“都是我的錯,明知道你們不想愛,卻想要將你們撮合在一起,只因爲是商界聯姻,我也是身不由己。”
“呵……一句‘身不由己’就能彌補所有的一切嗎?他愛的不是我,一直都不是,可是我從看到他那天起就愛上了他,哪怕我爲他做再多,也敵不過那個女人的一句話。那個女人只要一出事,他就會馬上飛到她的身邊。他把我當成什麼了?你說呀?怎麼不說話了?”
段英豪說:“我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沒有答應他和雅在一起,而是隻顧着自己選擇撮合他和你在一起。最後苦了三個人,最終讓段宇從小就失去了雙親,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時光能倒流,我一定會放棄,選擇讓自己的兒子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
苗琳琳有些抓狂。她說:“段英豪,直到現在你都覺得他們應該是一對嗎?那當初你爲什麼答應我的父母?爲什麼要讓他答應娶我?”
“媽咪,你不要太激動。你這樣會傷害到自己的。”苗倩芸有些着急。
柳莊容不忍心,她上前,想要穩住發瘋的苗琳琳,卻不料被苗琳琳推到在地。“不要假惺惺的,哼,是不是你們一早就串通好了?不然怎麼會說只是些上流社會的人呢?”
“媽咪,不用管她。難道在座的各位不算嗎?”言意簡懶得搭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