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牽手,是愛情的萌動:繼續牽手,是冬日的溫暖:持續牽手,是白頭時的扶持。希望,一牽手就不要放手。
當初是真陽認爲的。可是當想要着一輩子不放開她的手,一輩子守護着她的時候,她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幸福中陶醉的何止他一個人。可是最終,鬼魅只能用思念來寄託對她的那份愛。那之後,他從不輕易摘下面具。哪怕是在僅有他們幾個朋友在場的時候,也不輕易拿下。
只因爲他的心裡,藏着那個女人的身影。他想,如果是她有一天再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自己是不是會就此心甘情願的沉淪。
回答他的只有時間,和寂寞的黑夜。阿澤知道鬼魅心裡難受,可是能怎麼辦。他也找不到關於那個女人的斑點蹤影。
即便是找到了。他要怎麼做。他是不是還是像以前一樣,繼續守護着她,就此成全她和鬼魅。兩個人對於他來說,都同樣的重要。
和鬼魅之間的是親情、友情。可是,那份難以割捨的愛情,該何去何從。阿澤心想,如果他能找到她,是不是可以爲自己爭取一次?
他之所以在瀛洲呆了那麼長時間,就是想要找尋關於她的一星半點。可是整整四年了。卻還是沒有半點消息。
看着鬼魅越來越沉默寡言,阿澤心裡也不好受。雖然,鬼魅原本性子就不叫淡漠。可是誰都看得出來,自從那個女人的出現,他經常嘴邊掛着淡淡的笑容。可是現在,他又恢復了以前的冷漠。
“如果,我是說如果……鬼。如果有可能讓你再次遇見她,你會把她留在身邊嗎?”阿澤問。
鬼魅明顯的愣了一下。“或許吧。”讓他如何不怨,可是比起怨恨,愛來得更多一些吧。
“如果,我先遇到她,我不會再退讓。我會爲自己爭取一次。”阿澤說的肯定。
鬼魅轉頭,靜靜的瞧着阿澤的側臉。有那麼一刻鐘的時間,鬼魅想,如果可以給的,他會毫不猶豫的給阿澤,即便是自己的命,也會連眉毛都不皺一下。只要阿澤說,他就會傾其所有。但是,除了那個叫肖晴沐的女子不行。
“嗯!或許我會先一步遇見她!”鬼魅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回想起曾經,那個冒冒失失的女子,就那麼不輕易的闖進他們兩個人的心。
“哇,你不熱嗎?爲什麼總是帶着面具呀?呵呵,感覺像是電視上的怪俠一枝梅一樣。”銀鈴般的笑聲,不斷的從穿着卡通大嘴猴衣服的女子嘴中傳出來。
聽着的人,彷彿覺得是天籟之音。“你不會是真的在拍電視劇吧?哇,我今天真實賺到了。嘖嘖嘖,瞧瞧這身段,這衣着,簡直就一個字……帥氣!”
那時的鬼魅,滿心無奈的看着比自己低一個腦袋的女子。手上滿是油膩膩的光,卻彷彿怕自己跑掉了一樣,死死地拽着自己的西裝外套。而且,可笑的是,不是說一個字嗎。“帥氣”是兩個字。小學生水平。
再看看,渾身上下,哪裡看着像個女人了?完全一副沒有進化完全的小孩子。鬼魅看着撅着嘴,對着自己轉來轉去的小孩子,心裡不但沒有反感,反而有些想笑的衝動。
“你的叉燒飯……”鬼魅指了指女子面前的飯。已經慘不忍睹了。
“啊……我的飯……哎,怎麼辦呢。要不要算你的吧?因爲你長得太好看,所以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就因爲看了幾眼,所以才導致我的午飯,就這樣被泡湯了。所以你要全權負責。”說話的女子便是肖晴沐。
鬼魅無語。要是其他人,他定會上前一巴掌將人敲暈了。可是面前的肖晴沐,確實完完全全的一副吃定你的態度。讓他忍不住想要甩錢走人。
“嘿嘿,你如果想不認
賬,那麼我可是會叫的哦。”肖晴沐眨巴着眼睛,悄悄的湊到鬼魅面前說着。
鬼魅盯着肖晴沐那張乾淨的無邪的臉蛋,真的不願意再牽扯什麼。不是因爲有任務,他怎麼也不會到香港。如果不去香港,就不會在這裡遇見她。
“你信不信,在你還沒喊出口的瞬間,我就會讓你再也說不出話?”鬼魅拿起一張面巾紙,覆蓋在肖晴沐抓着自己的衣服的手上,然後乾淨利索的將那隻油膩膩的手拂落。
“呵呵,我信!只不過,你就看在我這麼可憐兮兮的份上,再請我吃一頓大餐吧?”看着肖晴沐可憐巴巴的眼光,鬼魅真是頭疼的厲害。
“下次想要吃霸王餐,記得找個適當的理由。”鬼魅,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走進這麼一家店。於是掏出錢包拿出幾張紅色的鈔票,放在肖晴沐的面前。
肖晴沐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嶄新的鈔票。心裡有些不高興。擡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無害的鬼魅。“我不需要!如果你真的要給我,那麼就當做是我借你的。”說着,拿起桌面上的餐巾紙使勁的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後從身邊的塑料袋中取出紙和筆,然後寫下一張欠條。點了一下手中的鈔票。寫下借款兩千元。署名:肖晴沐。
這纔想起來還不知道鬼魅的名字。“你叫什麼名字?到時候我怎麼還給你?”肖晴沐將欠條推到鬼魅面前。
鬼魅看着字條上留下的一行,落筆瀟灑自如,有些霸氣的字跡。不由得再一次仔細的看了一眼肖晴沐。他沒有想到,她會說當成是“借的”,更沒想到,明明是她處於卑微的求人的場地,卻可以這樣的不卑不吭。
鬼使神差,鬼魅提起筆在字條上寫下“鬼魅”兩個字。沒想到的是,這個女子卻真的相信,這兩個字,就是自己的真正名字。
“鬼魅?好。我記住了。你的地址給我吧。到時候我把錢還給你。或者你可以把你近期入住的地方告訴我。等我和家裡要了錢,會第一時間還給你的。真的!”肖晴沐肯定的點着頭說。
鬼魅猶豫了一下,還是寫下了自己的入住酒店的名稱和房間號。
肖晴沐看着地址,高興的跟個孩子一樣手舞足蹈。“好啊。謝謝你哦!呵呵,來的時候包包不知道讓我丟到哪裡去了。所以說,我現在是身無分文哦!這是秘密!噓!”看着肖晴沐攤攤手,又將手指放到嘴邊的模樣,鬼魅突然就覺得,她有些可愛。
真不知道,像他這樣白天黑夜都活在“刀尖上”的人,怎麼就會用這樣文雅的詞。
“或許,你可以去找這個人收留你。”鬼魅掏出一張名片放到桌子上,便起身離開。
肖晴沐看着名片上的人,心想果真是有錢人呀。但是她卻對錢財沒什麼概念。每天都過得稀裡糊塗的。只要能填飽肚子,有的吃喝。就好。
“等一下。”有些反應遲鈍的肖晴沐,突然跳起來,上前擋在鬼魅的面前。“等一下!”
鬼魅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攔住自己去路的人,有些詫異。但是很快就被冷酷的外表所替代。“還有什麼事?”
肖晴沐嘻嘻的笑着,從自己手中的塑料袋中取出一袋東西,然後拉起鬼魅的手,將東西放到他的手中。“這是我上飛機之前,從我的家鄉買的。很好吃的呢!送給你了。就當是感謝你請我吃飯了!”
鬼魅感受着肖晴沐手中傳來的溫暖,心下一陣暖和。可是他很快將手抽出來。“你的家鄉?”似乎是有些不自然。
肖晴沐很自然的說起自己的家鄉。“對啊。呵呵,我是瀛洲市的人。你知道嗎?瀛洲。就是黃渤海海邊的那個。”說起自己的家鄉肖晴沐有些自豪。
“哦!”鬼魅看了看時間,也快到了要談判的時間了。
“呵呵。你有事情要去忙嗎?那快走吧。等改天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帶你去我的家鄉。或者等我賺到足夠的錢,還你之後。”肖晴沐說罷,便朝着鬼魅招招手。直到鬼魅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她才轉身走到自己之前的座位上,繼續吃着剛送上來的飯。
吃着飯的肖晴沐,卻也掛着笑臉。淺淺的酒窩,顯得可愛非凡。可是吃過飯的她,收好錢,想着不能就這麼回去了。沒玩好,也沒吃好、喝好。就這樣回去,怎麼都不甘心。
可是眼下卻有一個不得不正視的問題。那就是她要在哪裡落腳。看着手中的名片肖晴沐笑了。不是可以去那裡嗎?
傍晚時分。只見一位楚楚可人憐的女子,站在一位年齡大約在五山上下的男子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敘述着什麼。
“拜託了,伯伯。我說的都是真的。爲了把錢還給他,只能來麻煩您了。您就看在我初來乍到,又被人偷了錢包的份上,收留我吧。我保證,絕對是暫時的。只要我賺到了還給人家的錢,還有回去的路費,我自然而然的就會離開的。”
肖晴沐含淚說着。看得陳啓楠也是於心不忍。可是怎麼可能就這樣讓她呆在自己身邊,指不定引來什麼不必要的謠言。
“你有男朋友嗎?或者……”陳啓楠嚴肅的問着。
一聽人家這樣問了。肖晴沐在心裡盤算了半天。想想,就算是死,也要光榮一些。於是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有。不過,伯伯你也認識呢。”
陳啓楠一聽是自己也認識的人,也來了興趣,不知道是他認識的哪個。“哦?呵呵。說來聽聽。”想他陳啓楠一大忙人,哪有那閒暇時間來見一個素未蒙面的人。因爲知道他私人電話的,除了比較熟悉的人,就是家人。
所以他纔等着,看這小妮子在賣的什麼關子。看來自己是問對了。不由得爲自己的睿智在心底鼓舞。
“我說了,你可要替我保守秘密哦。因爲……我不想他幫我,我想憑藉自己的能力賺到錢。可以嗎?”肖晴沐心裡盤算着,可別日後露餡了。
“哦?呵呵,你可以說來聽聽。”陳啓楠聽肖晴沐這麼一說,更是來了興趣。
“鬼魅!鬼魅你認識嗎?”肖晴沐平淡的說着,可是陳啓楠卻在聽見“鬼魅”這兩個字的時候,差點將嘴裡的茶水,全數噴出。這讓肖晴沐有些不解,還做了最壞的打算,實在不行,三十六計走爲上計……跑。
可那曾想到,結果卻是。“姑娘……你剛纔說的是誰?”陳啓楠拿出隨身攜帶的手絹擦了擦嘴角。
肖晴沐,抱着一種視死如歸的豪情壯志,有說了一遍。“我說的是鬼魅。鬼魅的鬼,鬼魅的魅。”
陳啓楠在心裡想了十萬八次了,可是沒想到鬼魅竟然,會有女朋友。而且是個看起來小蘿莉的女孩子。看着這小姑娘清秀的模樣,陳啓楠想,不管是或者不是,他都不想去揭穿。
寧成一樁婚,不悔一座廟。“呵呵,原來是老朋友的……女朋友。好。有骨氣,靠自己的能力。不錯。但是你有想過沒有,鬼魅現在也在這座城市……”
“當然知道。他不就住在這裡嗎?”肖晴沐打算將地址拿出來給陳啓楠看,但是想了想又把紙條塞回到隨身的塑料袋中。“不好意思。我想我不能告訴你。但是你答應我的,要保守秘密。不能告訴他我的行蹤。”
陳啓楠好笑的看着肖晴沐的一舉一動。“好。那你起碼要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哦。呵呵,不好意思。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肖晴沐。肖邦的肖,晴天的晴,沐浴陽光的沐。”肖晴沐介紹着自己。
陳啓楠說:“沐浴陽光的沐。好。呵呵,我記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