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輝撓着頭皮,一臉無奈的神情望着沐春陽,道:“王妃,國君是做什麼的呀?”
“額……”沐春陽有些無奈,這東魁這個時候把司徒輝扶上皇位,明顯是別有用心,只怕這皇位沒有想象中那樣好做的,“王爺,國君就是比王爺大一點的官職!”
司徒輝撇了撇嘴,一臉不樂意的樣子。“做官?我最煩當官了!爲什麼叫我去做官?”
衆人一聽,心中都偷笑。這做東信國君是多少人幾輩子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竟然被司徒輝說得如此不情願。
“其實這做官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以後就沒有什麼人敢當面說你壞話!有好吃的、好玩的,也緊着你先用!以後無論是宮裡宮外,別人都要對你下跪,別人都要仰視着你,沒人敢說你……這樣,不好嗎?”沐春陽像哄着小孩子一般,哄着我們天真爛漫的輝王爺。
司徒輝似乎很是受用,原本有些無奈的眼神,一瞬間便大放光彩,臉上竟有幾分欣喜之情。似乎對沐春陽口中所說的生活很是期待。
衆人也瞠目結舌,沒想到這東信國的國君身份在沐春陽的口中居然僅僅只是個好吃好玩的天下第一閒人。想不到這司徒輝夫婦都如此奇葩,一個嫌棄當東信國君,另一個視國君身份無無物。
既然司徒輝被沐春陽哄着接下了旨,願意做這好吃好玩的東信國君,那些傳旨的人便安心回去覆命了。而司徒輝馬上要隆登國君之位,許多的禮儀都要從頭學起。雖然司徒輝一臉的不情願,可又被沐春陽連騙帶哄的送到教禮儀的先生那裡去了。
獨孤雲冷冷的瞧着這一切,一張英俊的臉上馬上開始變得陰冷起來。哼,這傻兮兮的王爺怎麼好福氣,居然讓我家春春天天哄着?
沐春陽可沒心思管這麼多,轉身來到了自己的書房,將衆人聚在一起,討論東魁讓司徒輝即位的用心。
“自從司徒月和司徒明逃離東信,東信國朝中上下便議論紛紛,都指責東魁把持朝綱,逼走皇族血脈。現在把這輝王爺扶上位,想必也是爲了平息朝中大臣背後的議論。”杜梓平靜的分析道。
“哎!我說這東魁老兒不過是又耍了個花招,把這癡兒王爺扶上位,不過就是想繼續安穩的做自己東信之主。當不當這東信國君都是一回事!……”四海漫不經心的說着,一擡頭又看到火鳳朝自己投來一絲鄙視的眼神,頓時心中一緊,把一口口水和自己想經說出來的話又生生嚥了回去。他心裡面想,不知道自己從何時起,爲什麼一見到火鳳,心裡面就發怵呢。
“我擔心的倒不是這個,而是昨天我們才千辛萬苦的把魅從將軍府的地下室裡救出來,今天便讓司徒輝當東信國國君。不知道這裡面有沒有什麼聯繫?”沐春陽說出了心裡面的擔心。
“昨天聽你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倒覺得這東魁對魅不敢怎樣?”獨孤雲說道,“一來他們之間本就有血親,再者東魁一心想在東信居大,他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如何敢大白於天下?”
“
你是說,他囚禁魅的事情別人不知道?”沐春陽問道。
獨孤雲點點頭,道:“蛟女一直說大巫師在閉關,想來也是東魁這樣說的。東魁房裡有秘室的事情,恐怕就連身邊最信任的寵臣也未必會說,他又如何會把自己活刮人肉,囚禁親生女的事情公告於天下呢?”
獨孤雲的話一至得到了大家的認同。這時,魅不知道何時起,站到了大家的跟前,“我也認爲,這件事情或許是他一人所爲!”
沐春陽轉過頭來一看,便發覺魅今天的臉色較昨晚稍稍好轉。只是神色黯然,眼神中有着數不盡的憂傷。哎,確實,攤上這樣一個父親,叫誰不憂傷?
“阿魅,你身體可曾好些?若是還不舒服,回去好好休息吧!”沐春陽低聲叮囑道。她早就安排貼心的人照顧魅,自己也親自給她調配了一些寧神醒腦的草醫,煎好讓她服用。
魅微微一笑,朝善解人意的沐春陽感激的說道:“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昨夜我想了一晚上,隱隱約約覺得想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春陽,你可記得你在雲巫族時,槐族長向你說起過雲巫秘術?”
沐春陽點點頭,不知道魅好端端的提起雲巫秘術幹什麼。
“我父親當年爲了救我母親,曾私下裡偷走了雲巫一族最高的巫術秘籍,雲巫秘術。傳說這雲巫秘術乃是上仙所賜,這裡面不但藏着讓人起死回生之法,還有如何改天換地,改變命運之輪的法門。凡人利用他,還可以讓自己延年益壽,逃脫六界輪迴。”
魅說到這裡時,沐春陽只覺得自己心中一緊,臉色略有一些陰暗。“起死回生”?她隱隱約約覺得此事多多少少和自己有一些關聯,便豎着耳朵側耳聆聽。
魅繼續說道:“我昨晚上想了一想,當年我父親偷走了秘籍,雖然沒有救下我母親,卻可能窺得秘籍中的法門。所以,他才能這麼多年在東信國順風順水,所向披靡。我看他這麼多年還精神矍鑠,身形有時候還猶如十幾歲的少年,想必他一定是用秘籍上的巫術,改變了自己的命輪,而且還延年益壽,奪去他人的生命!”
沐春陽心中一沉,自己心中以往的懷疑立刻得到了確認。她一直覺得奇怪,東魁的奇症時好時壞。壞時身形消瘦,臉色蒼白,如同七老八十的老朽一般。可好的時候,膚色紅潤,身體矯健,活動行走比年青人還要健康幾分。一直覺得他可能服用了什麼靈丹妙藥,卻原來用的是雲巫族的邪門巫術來保全性命。沐春陽一聯想起東魁取人性命,活剖人屍,誤食人肉之事,就不由的渾身打了一個激靈。這麼多年下來,他該吃了多少人肉,害了多少人的性命呀?
“雲巫秘術乃是上古秘術,我父親就算使用也不會輕易告訴別人。自然也不會有人知道他說的那些醜事。所以,我料想把我關在地牢之中一定是他一人所爲!”魅又一臉的憂傷,像是爲自己親生父親所做的事情所不恥,“我現在就怕他繼續執迷不悟,再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阿魅,你覺得他會不會因爲雲
巫秘術,讓其他人起死回生,改變其他人的命輪?”沐春陽聯想起自己的遭遇,不由的擔心的問道。
“雲巫秘術講究的是天人合一,相輔相承。改變一個人的命運,勢必要改變另外一個人的命輪。有得有失,才能否極泰來!”魅答道。
“那被改變命輪的人是否要與那人有什麼關聯?”沐春陽緊張的問道。
“應該與改變命運之人多多少少有些關聯,要不然也不可能改變一個人的命輪而影響另一個人的命運!”魅又回答。
沐春陽這才輕輕鬆了一口氣。自己一直覺得自己的重生之事藏着無盡的蹊蹺,她真的很害怕自己的命運會和那個陰森古怪、狡詐兇殘的東魁綁在一起。好在魅的話讓她輕輕鬆口氣。
“東魁雖不會把這件事情讓別人知曉,卻未必不會因此而對付春陽!”聽到事情始末的杜梓發表了自己的看法,“東信人皆知春陽和大巫師交好,若是大巫師失蹤,第一個懷疑的必定就是春陽!這次突然把輝王爺扶上王位,未必是好事。”
“師兄,何出此言?”其實沐春陽也和杜梓有同樣的想法,卻想聽聽杜梓的看法。
“那司徒明和司徒月已經逃往琉璃,這一走還帶走了他們藏在東信國的精銳地下人馬。他們兩人本就在琉璃勢大,這一次又挾持了琉璃王,肯定之後會對東信有所動作。而輝王爺此時登基稱王,恐怕局勢不妙呀!”
杜梓的話正中沐春陽的心聲,所以從得到消息起,她就開始有些擔憂。已經叫火鳳派人回琉璃打探一切情報,只可惜還沒有風月姑姑的消息,自己想要除掉司徒明和司徒月這對害人精恐怕還需要費些周折。
“春陽,我也已經向雲巫族族長留信,告訴了他我父親的情況。他已經快成魔,我怕自己制止不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害人害已!”魅傷痛的說着。
沐春陽知道魅寫信給族長是需要極大的勇氣的,極好面子的魅若不是萬不得已,絕不會將自己的家醜告訴他人。沐春陽剛想上前安慰一下自己的這位好友,只聽自己的書房大門“撲通”就被人打開了。
司徒輝穿着一身新衣,確切的說應該是正在做的新衣一臉不滿的走進來。身後那爲新登基的東信王裁剪衣裳的宮中製衣師手裡面還拿着半截沒有裁剪好的衣裳袖子,慌慌張張的跟了進來。邊走進來還邊結結巴巴的說道:“王……王爺,袖……袖子!這龍袍還沒有做好呢!”
司徒輝卻沒有理會那麼多,推開書房的大門,徑直走了進來。撅着小嘴說道:“王妃,你不是說當國君很好玩的嗎?可爲什麼本王爺今天第一天就覺得一點也不好玩呢?”
旁邊跟着那宮裡面裁縫一起走進來培訓司徒輝宮中禮儀的司儀官還不忘在旁邊糾正道:“錯,錯了!皇上,以後不能再稱王爺,得叫朕……朕!”
“哼,我就喜歡叫王爺,王爺!怎麼樣?”司徒輝又撒起小孩子的脾氣,頗爲不滿的道,“我和我家王妃說話,外人插什麼嘴?”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