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亦然沉下來:“說,這塊玉佩哪裡來的?”
“我撿的。”混蛋,我還想用這塊玉佩換銀子呢,嗚嗚,你個臭墨瑾玄。心裡的吶喊到了臉上是一色的溫順。
墨瑾玄似乎全然不吃她那一套:“說實話!”
“這就是實話了,王爺。”慕嫣兒真想扇自己幾巴掌。
墨瑾玄眉目一動,順手牽羊:“兩塊都歸我了,至於報酬,不會虧待你的。現在我要睡覺!”
慕嫣兒立刻如霜打的茄子一樣低下頭顱,她的紅燒肉啊,她的豬肘子啊。
可是在大的吶喊都換不回,她那晶瑩剔透的美玉。
狠狠的挖一眼躺下自己旁邊的男人,如果眼睛可以帶刀,墨瑾玄早已血肉橫飛。
”王爺,這個力道可以嗎?”慕嫣兒懶懶的問道。
“不好,在重一些。往下點,好不好?”墨瑾玄舒服的閉上眼睛,似乎蠻享受這樣的待遇。
慕嫣兒的小手從肩頭開始,一點點的輕安着,一直到腰肌。
手下的男人,發出輕微的“嗯”聲,慕嫣兒鄙夷的看了一眼,想她堂堂特工,竟然淪落到伺候人睡覺的地步,不僅給他解毒,還要伺候他睡覺,連保姆都沒有這麼幹的吧。
虧死了,虧死了啊。
可是,誰讓自己在別人的屋檐下呢,爲了自己的小命,只能暫時低低頭。
自己胡思亂想的時候,發現身下的男人,呼吸漸漸的均勻起來,甚至能聽到輕微的鼾聲。
側目一看,男人長長的瞳捷輕輕的遮住了狹長的眼眸,高挺的鼻子下是薄薄的脣部,緊緊的抿着,棱角分明的臉龐上是細膩的肌膚,在燭光的映射下,比剛纔的美玉還要美麗。
美,太美了。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妖孽啊。
慕嫣兒望着他微微皺起的眉頭,用手給他輕輕的撫平,這個男人在自己的面前永遠是那樣的霸道與強悍,看不出爲人質子的委屈模樣。
人們都說,一個偉大的男人身後有說不盡的苦難。他是否也算是個偉大的男人呢?
不過,到現在爲止,慕嫣兒對這個外界傳聞一無是處的瑾王,是徹底的刮目相看了。
他哪裡弱了?哪裡是當質子的啊?分明就是個腹黑加妖孽男啊。
見他睡的越來越沉,慕嫣兒都懷疑這個男人是否太相信自己了。要是自己起了歹心,他可就命懸一線了。
他怎麼就這麼的信任她呢?
不過,這樣的念頭,慕嫣兒也就想想,至於爲什麼她纔不要去深究呢。
經過上半夜的奔跑和一個時辰的按摩,她的手要斷掉了。
輕輕的嘆口氣,用力的把墨瑾玄給翻過來,自己爬到牀外,一頭倒在旁邊的椅子上,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呼呼睡去。
清晨的陽光如一束漂亮的光,透過窗戶穿進屋子中來。名蘭瞧瞧門,喊道:“公主,起牀了嗎?”
慕嫣兒正在做夢啃雞腿,突然聽到名蘭的呼喚,嚇了一大跳,一個翻身做起來,向牀上望去。
只見牀上已經空無一人,只留一牀薄薄的錦被散發出男人特有的氣息。
慕嫣兒移到牀邊,手碰到那抹殘留的暖意,心中一動,他的氣息可真濃烈啊,簡直陰魂不散。
甩甩手,似乎要把那點手上的餘溫給甩掉一樣,然後才學着剛睡醒的樣子,應付着名蘭再一次的呼喊:“進來吧。”
名蘭端着洗漱用品進來,看着慕嫣兒一臉的脂粉膏子,驚奇道:“公主,你不是說晚上睡覺不塗那些東西嗎?對皮膚不好嗎?”
慕嫣兒伸手拿過已經被名蘭沾溼的毛巾,擦着臉上的脂粉,心裡氣憤的很。你以爲我想啊,要不是來了個瘟神,誰稀罕這些玩意。
畢竟孤男寡女的獨處一室,她可不敢保證,那個邪裡邪氣的王爺看到她的真容,不起什麼歪心思。
就是長的賽仙女,他也是個生理正常的男人。
擦把臉,繼續用脂粉糊住自己嬌嫩的臉龐,每塗一下,慕嫣兒就心疼的要死。這可是上好的肌膚啊,白如玉,豔如花,如果不是爲了好好的生存下去,她哪裡敢捨得這麼糟蹋它啊。
匆匆忙忙的洗簌完畢,伸手拿過昨晚的布袋,玉佩被那個人都要走了,幸好,昨晚的勞動成果還在。
今天要上街,把他們都換成銀子。
東凌的京城,熙熙攘攘很是熱鬧。慕嫣兒斜掛着小布包,一路尋找着藥店,想着趕緊的把靈芝草出手。
終於找到一家大點的藥鋪,擡腿走進來:“有人嗎?”
“小姐,您需要些什麼啊?”一個學徒模樣的人走過來,笑着打招呼。
慕嫣兒將布袋放在桌子上,從裡面拿出一株靈芝草:“我要把它賣了,看看值多少錢。”
那學徒一見這靈芝草,笑着讓慕嫣兒坐下,轉身回頭喊來掌櫃。
掌櫃拿起來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緩緩道:“每株五兩銀子。”
“五兩?白送你要不?不賣!”慕嫣兒上前把靈芝草放在布袋中,提着就往外走。
那本來拉着臉的掌櫃,一見慕嫣兒要走路,趕忙笑道:“姑娘莫急,可以還價的。”
“你就沒誠意,我這幾株靈芝草,可是上好的,都有些年頭了,每株五十兩。”慕嫣兒眼睛賊的很,早就看到掌櫃拿起靈芝草後眼神中隱藏的狂喜。
掌櫃一聽,頓時不幹了:“不行,這太貴了。您在落落。”
“不落。”
“三十兩,我全要。”
“不給。”
“三十五兩?”
“沒門。”
“四十兩?”
慕嫣兒徹底的煩了,她雲眸一瞪:“四十五兩一株,愛要不要。”
“好好,四十五兩,四十五兩。”
一會兒的功夫,慕嫣兒的包裡就有了一百多兩銀子。按理說她應該感到高興啊,可是慕嫣兒卻撅着個嘴很不高興。
要是,有那個玉佩,還不得當個千把兩銀子,我的銀子啊。
剛邁出店門口,一個男人就擋住了她的去路。
慕嫣兒正心疼那塊玉佩,不耐煩道:“麻煩你讓一下。”
男人的身子未動,聲音則熟悉的很:“夏侯鳴再次等候公主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