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士兵的質疑與勸說,副將低下頭來沉思起來了,事到如今,這名士兵所說的話也並不是沒有道理,此時大軍壓境,朝廷又沒有增員,睿王也不知所蹤,在這樣繼續下去,城池被破指日可待。
副將嘆了一口氣:“兄臺,你我都是生死患難的兄弟,如今發生這等事情都不是我等所能控制的,所以我還是決定了,既然我答應過睿王的事情,那麼就要相信睿王能夠派兵增援。”
“可是距離睿王離去的時間已經接近於十天左右了啊,如若睿王再不出現的話,我軍將要面臨的恐怕會是全軍覆沒,這等罪名,不知道副將能不能夠承擔的了啊!”士兵動之以情。
副將也是漸漸地被這名士兵給打動了,畢竟這種事情如果魯莽了倒也不是件好事。
嘆了一口氣,副將沉重的聲音發了出來:“既然如此的話,那麼我們就再堅持兩天,如果兩天過去睿王卻還沒有來的話,那我們就撤退!”副將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對司馬睿的信任,畢竟,他就是司馬睿帶出來的一員大將,對司馬睿有着難以表達出來的深厚感情。
士兵聽了副將的話,回過頭來看了看城牆外面的情景,眼睛裡露出了一絲失望,不過轉而就化成了希望,但是副將卻是很難看出來的。
他說道:“既然這樣的話,也好,還希望睿王能夠早點派兵來支援咱們啊,再這樣下去的話咱們肯定是要完蛋了的,唉!”
然後士兵在看了一下戰況,心裡琢磨着,這樣下去司馬皇朝的大兵還是能夠堅持兩三天的,這樣的話他就可以放心了。
這名士兵是一位百夫長,有着豐富的戰鬥經驗,名字叫做徐良,因爲屢獲佳績也是獲得了副將的賞識,這才能夠代表自己手下的士兵來和副將說話,一切都只是因爲自己的手下已經損失慘重了,以少敵多的情況的確是常見,然而遊牧民族的戰鬥力普遍強大,面對着司馬皇朝還是很容易解決的。
被逼無奈,百夫長徐良纔會和副將說這件事情。
副將看了看城池下的狀況,擔心地和徐良說道:“徐良,這樣吧,你還是趕緊下去只會一下吧,我看你手下的人已經是面對着困境了,再不去的話恐怕會吃虧。”聞言,徐良驚恐萬分,趕緊朝着下面看去,果然,那身着司馬皇朝軍裝的士兵們彷彿是已經被包圍了。
來不及和副將道別了,徐良快速地趕往了戰場,等待他的,將是敵人在一輪如山的攻擊了。
看着徐良的背影,副將搖了搖頭,唉,不知道能不能守住兩天啊,但是咱們能夠堅持下去吧,副將在自己的心裡想着,無論如何,不能讓自己的兄弟們這樣拜拜去送死,這是誰都不願意看見的事情,即使是送死,也是自己的指揮不當才造成大錯的。
不再去想一些其他的事情,副將喊着自己的手下,然後叫其他人來商量下一步作
戰計劃了。
司馬睿醒過來的時候距離寧雪飛進石門已經有兩天之久了。
這天正午,天山老人正在自己的屋子外面散散步着,這兩天天山老人的心情極爲不佳,或許是因爲寧雪飛的事情吧,又或許是爲了司馬皇朝而嘆息,在他的估算下,司馬皇朝此刻正面臨着巨大的危機,而司馬睿如果醒過來的話或許能夠解救這危機。
腦袋彷彿是要炸裂了,司馬睿揉着自己的腦袋,然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誒!這不是師傅的房間嗎?爲什麼此刻我會出現在這裡呢?”
此刻司馬睿的心中有很多疑問,然而屋中卻沒有人來回答司馬睿心中的疑問,感受到身體之中的傷痛,司馬睿低下頭來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只見此時他的胸口當中已經被紗布包住了。
“不對啊,我不是被司馬峻給捉到了,此刻應該是在他的軍營當中受盡折磨啊?爲何我卻出現在了師傅的房間裡呢?不對,雪飛呢?慌亂之中司馬睿第一時間卻是想到了寧雪飛。
他大聲地喊着:“雪飛!雪飛!”然而屋中卻也沒有任何人來回答自己,司馬睿一時之間竟然慌了神,他跌跌撞撞地起了牀想要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身體之中傳來的疼痛感卻是讓司馬睿不能夠走動。
這個時候,天山老人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司馬睿已經醒了,天山老人的眼神當中也是變的興奮了起來,他急忙走到司馬睿的跟前,用自己的手探了探司馬睿的額頭,然後笑着說道:“好啊!果然是並無大礙了。果然不錯啊!”
司馬睿卻是被自己師傅所說的話給弄懵了,他忍住自己最想要問的問題,先是問道:“師傅,我怎麼會出現在您這裡呢?還有就是,我不是吧雪飛送到您這裡了嗎?我剛剛在喊雪飛爲何沒有得到任何回覆啊?”顯然,剛剛醒來的司馬睿現在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清楚天山老人了,但是現在他卻只能忍住自己想要說的很多話,一個個來。
天山老人看着司馬睿的眼睛,發出了慈愛的笑容:“睿兒啊,你放心,你是被雪飛救出來的,不過呢,雪飛現在需要去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不能陪你,只有我這個老頭子來陪你了,你不會介意吧?”
天山老人的話說得很輕,彷彿是一件很是隨便的事情,然而他眼底的一絲悲傷卻是沒有逃過司馬睿的眼睛。
司馬睿大聲喊道:“師傅,你騙我!事情根本就沒有想象的這麼簡單是吧?”一語直接就說出了其中的關鍵。
天山老人聽到了司馬睿竟然會說出了這樣的話,也是很爲着急,畢竟,他最不擅長的就是在騙人這一方面了,然而此刻他卻要騙司馬睿,他的心裡卻是感覺到了自己的殘忍。
捕捉到天山老人眼裡的閃躲,司馬睿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想法,他焦急地說道:“師傅,我可是您的徒弟啊,然道您就這樣忍心欺騙
您的徒弟嗎?”司馬睿的事情甚是着急,畢竟,在這個時間,他還算是比較關心的就是寧雪飛了,如果寧雪飛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司馬睿不知道自己將會是什麼樣子了。
聽到了司馬睿這樣說,天山老人確實已經有點於心不忍了,但是他卻答應過寧雪飛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來,此刻的天山老人內心甚是糾結,他搓着自己的兩隻手掌,似乎這樣子就能夠避免自己的尷尬一樣。
“師傅,您如果不說雪飛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告訴您,我現在就要死給您看!”說着司馬睿這個時候竟然不知道已經從哪裡拿出了一把匕首,他把匕首別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副模樣似乎是一樣不合就要自殺了。
“別!別!我說!我說!”天山老人再也不忍看到這對亡命鴛鴦出任何事情了。
嘆了一口氣,天山老人緩緩道來:“唉,說出來也罷嗎,這種事情我也不是想要刻意隱瞞的,只是雪飛一直強調要我幫助她隱瞞這件事情,沒有辦法,我只能照做,既然你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那我告訴你又何妨?”
司馬睿使勁點了點頭。
“你本來是已經被司馬峻給殺死了,但是雪飛在機緣巧合之下悠遊寶典卻是直接突破了第十層,也就是說,她可以依靠悠遊寶典的力量來救你!”天山老人說道。
“後面呢?”司馬睿着急地說道“難怪我一直感覺總有人在使用自己的內力喚回我一樣,原來是這樣的啊!”
“雪飛的確是可以利用悠遊寶典來救你,但是其中的代價卻是致命的。”
臉上露出了一絲悲傷之意,天山老人繼續說道:“而代價就是以她的生機和全身的武功來換取你的生命!”
“什麼?”司馬睿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師傅,“這個代價竟然如此之大?您的意思就是現在雪飛已經失去了自己的生機和武功了?”眼睛裡露出了無限的悲傷。“這個傻瓜,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司馬睿緊緊地用自己的雙手抓着腦袋,似乎還是不太相信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天山老人也是無奈的點了點頭:“事情就是這樣的,但是雪飛讓握在你醒來的時候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你,我卻是做不到,現在只能告訴你了。”
“那雪飛現在到哪裡?”司馬睿緊緊地抓住了天山老人的雙手。
感受到自己的雙手被抓得生疼,天山老人卻是把自己的目光放向了別處,他怕自己看到司馬睿就會流露出悲傷之情,只能這樣才能掩飾自己的悲傷:“她現在在後山的秘/洞當中。”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然而在司馬睿的耳中彷彿就變成了福音,在他的心中,秘/洞就是一個洞,自己是可以隨時進去的。
於是,司馬睿趕緊和天山老人說道:“那還請師傅趕緊帶我去後山的秘/洞,我想要去看一下雪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