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種錯覺,她現在最好做點什麼,否則可能會有大事兒發生……
楚霏兒正糾結如何給慕越澤道歉,一旁的小巧不知怎的,突然嘶吼一聲!
沒錯就是嘶吼,因爲那聲音根本就不是人會發出的聲音,楚霏兒幾乎是下意識起身,躲到了一邊,慕越澤和鳳鑾,梅兒更是嚇得不輕,尤其是梅兒直接臉一白,嚇暈過去。
鳳鑾見狀,更不知道所謂了,慕越澤還在一旁哄着,嘴裡一遍遍說着沒事兒了,沒事兒了。
楚霏兒不由得爆了粗口,“NTMD!不要哭了!你以爲是在哭喪嗎?”
這麼一下子,鳳鑾竟然真的不敢出生了,小巧以一個十分奇怪的姿勢在地上趴着,脖子扭動的角度更是驚人,像是沒了骨頭的喪屍。
楚霏兒從袖口拿出銀針,對着已然成爲了怪物的小巧,兩人對視着,小巧欲幾次上前,都被楚霏兒手中的銀針嚇退了。
這也算是楚霏兒唯一欣慰的一點,若是小巧真的不要死地衝上來,她還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做。殺了小巧,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成了怪物的小巧,對她也不會手下留情。
楚霏兒皺眉終於看清了小巧的臉蛋兒,青紫色佔據了大部分,且像是有什麼東西蠕動在皮膚當中,可以看出有一個極小的凸起在來回移動。
她正向近些觀察,身後感受到了一下子力度,她向前一撲,直接到了小巧跟前,而且銀針也掉到了地上,小巧很快抓到了時機,直接趁機向着她撲了過去,楚霏兒一個翻身躲開了,半跪在地上,狼狽不堪,怨恨的看着慕越澤懷裡梨花帶雨的鳳鑾。
楚霏兒盯着小巧,她想要離她遠點,但是小巧一直在控制距離,導致她一直都離她很近,楚霏兒見小巧的目光甚至有了種盤中餐的錯覺。
再擡頭時,楚霏兒終於鬆了口氣,竟然直接挑釁小巧起來,“來啊!怎麼了?還在怕嗎?誒,你就是碰不到我!”
這話直接激怒了怪物,全力撲向了楚霏兒,“砰”地一下子,怪物暈了過去,鬼九穩穩地將她抱到了懷中,頗爲尊敬地向着楚霏兒行了禮,“王妃!您沒事兒吧?”
“沒關係,就是受了點驚嚇,小巧你幫我放到我房裡,稍後我會診斷一下,她到底是不是中了蠱。這當中你要好好守好她。”
“鬼九定然不負王爺王妃所託。”鬼九單膝跪下行了個禮,慢慢抱起懷中的女孩,朝着內院的屋子去了。
楚霏兒淺淺笑了笑,目送走了兩人,眼神狠厲起來,徑直到了鳳鑾跟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領,不留半點情面,“我告訴你,鳳鑾,你之前的那些個手段我可以不計較,但是今天你碰了不該碰的人,你知道嗎?我保證,你以後的生活都會在水深火熱當中度過。”
鳳鑾當即就抽泣了起來,斷斷續續地抽泣,“澤哥哥,澤哥哥,澤哥哥……”
若是之前,楚霏兒或許還會對慕越澤抱着些許希望,她曾經也想過慕越澤是大宇州的戰神,他是個明察秋毫的人,但是她現在她不奢求他的相信。
許是如此,楚霏兒在感受到了身上的那麼目光時,如何都沒擡頭,直接瀟灑的走了。
鳳鑾被放開,直接癱倒在了地上,撕心裂肺地哭聲讓人覺得心疼,慕越澤卻一直望着楚霏兒離開的方向,像是隻要在這兒站着就可以再看到。
楚霏兒抓緊時間回到了內院,見小巧的情況還算是穩定住了,吩咐了鬼九出去。
鬼九也算是冷靜,只是在門口冷靜地守着。
有了這樣一重的守護,楚霏兒治療起來更是得心應手,她小心翼翼地將手指搭在了小巧的脈搏上,時高時低,時急時緩,這絕對不是正常的脈搏。再查看了一下,小巧的臉,那小疙瘩竟然不在了,但臉色還是青紫青紫的,楚霏兒基本可以確定了小巧確實是中了蟲蠱,而且煉蟲蠱的人很強。
她將小巧的全部衣物都脫了下去,那個小疙瘩正巧在小巧的胸口,而且似乎發現楚霏兒發現了它,竟然快速移動了她的身體。
現在情況嚴重了,楚霏兒慢慢蓋上了一層薄被,現在的情況可以說是最壞的,這個蟲蠱似乎已經有了心智,而且很成熟。
“鬼九,你現在先進來一下。”
得了命令,鬼九是一刻不肯耽誤,直接走了進來,見到放到窗邊的衣物,臉蛋瞬間一陣潮紅,若是平時楚霏兒肯定是一陣嘲弄,但是如今她沒那個心思,直接說道,“我將小巧的衣物脫了,我也相信你是個正人君子,所以我並不擔心這個問題,現在小巧的情況特別危險,她確實中了蟲蠱,而且這蟲蠱十分霸道,三十日之內若是不解,她必死無疑。”
鬼九幾乎是一時間就跪倒了地上,連磕了幾個頭,聲音顫抖着,“王妃,我求你,我知道你醫術高超,而且小巧又和你情同姐妹,我希望無論如何你都要救她!如果你救了她,鬼九願意爲您馬首是瞻,聽命是從!”
“你對小巧的這份心思,我知道,你真的特別愛她,小巧這麼機靈可愛,放心她會好的,藥方我已經知道了,但是現在缺了幾味藥材,我要親自去採,這期間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小巧,誰都不能靠近!!”
楚霏兒拿了一件披風,穿到了身上,別了一把匕首在身上,眼神深邃,似乎下了很大決心。
“是。”
聽到了肯定回答,楚霏兒也沒有什麼掛念得了,到了門口時,道,“小巧等我回來,我還要給你做成親見證人呢、”
鬼九身子一顫,無聲地落淚。
楚霏兒身上穿的是黑色的袍子,這樣的打扮不由得引得不少僕人側目,但也是依着規矩打招呼,卻不見楚霏兒回答。
楚霏兒走了不久後,到了鳳鸞殿前,直直推開門,大步便買了賣了進去,直接抓起在榻上笑容嫣然地鳳鑾,拿着匕首直接在那白嫩的手臂上劃了一道,鮮紅的液體從鳳鑾的胳膊淌了出來。
“啊!啊!血!澤哥哥!澤哥哥!血!”
鳳鑾驚恐地大聲喊着,使勁想要把胳膊抽出來,但是楚霏兒哪兒能讓她這麼做,使足了力氣,將她摁在葫蘆的瓶口,鮮血順着胳膊流到了葫蘆口當中,楚霏兒見血差不多了,便收了葫蘆也放開了鳳鑾,笑道,“鳳鑾,你說你是不是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