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求姐姐能夠許我後半生自由。”
“當然，你後半生這人姐姐看過甚好。”
“小姐……”
小巧早沒了剛剛的勇氣，滿臉羞紅地雙手擋着。
楚霏兒見了也只當看不見，唸叨着“女大不中留”這般話。她搪塞了幾句，對於鬼九她也不是很熟悉，只不過他的深情藏不住。
“最近，鳳鸞有沒有過來鬧過?”她毫不避諱這個話題，即便慕越澤就在旁邊。
慕越澤似乎也沒有什麼異常，只是安安靜靜地聽着，絲毫看不出有半點不滿的地方。
鬼九一時也把握不好分寸，主人愛鳳鸞他是看得出的，主人愛楚霏兒他倒是有些不明顯，卻爲她看看破例。
“之前來過幾次倒也沒大鬧，後來你們走後不久就去了慈恩寺，還未回。”
他算是一半真一半假，鳳鸞每次過來必定是鬧得雞飛狗跳才罷休，甚至有幾次都要進了屋，被他使蠻力才攔下來。
“慈恩寺？難道是去求子了？看來我們的王爺不在，她甚是想念呢？”
她給慕越澤遞了個眼色，說出的話卻變了味，酸溜溜的。
“不知。”
“最近這街上怎變得如此荒涼了？”楚霏兒想到街上的場景，皺皺眉問道。
之前的京畿哪怕是戰爭都無法這集市荒涼，如今卻像少了不少人氣兒。
“最近百姓家中有很多無故被扯下臉皮的屍體，身子只要是沾染了那屍體就會咳嗽不止，全身潰爛至死。”
鬼九爲了給小巧換上新鮮的果蔬，聽了一個大伯說的。
楚霏兒突然有種不安的感覺，丟了臉皮的屍體，王府卻是也曾經出現過。
兩者這件有什麼必然的聯繫嗎？
她給小巧掖了掖被角，溫柔道，“小巧，你好好睡，鬼九會在這兒好好守着。”
“嗯，小姐，你們有事兒忙便好”小巧露出一個溫潤的笑容，慢慢眼皮合上了。
對於一個深中蠱毒的人來說，精力已然到達了頂端。
兩人慢慢推出去，臨走前，楚霏兒給鬼九比劃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好好照顧小巧。
“你感覺外面的事和王府裡的事有關聯？”
剛剛楚霏兒突然中止話題，慕越澤便知道事情不那麼簡單。
“是，而且我還懷疑是你的寶貝夫人，鳳鸞做的。”
楚霏兒邪魅一笑，她最近倒是樂於諷刺慕越澤，這很有趣。
慕越澤顯然也很容易被刺激，當即生了氣，將楚霏兒逼到了牆角。
“霏兒，我愛的人就一直只有你一個，爲何你非要拒我於千里之外？”
看着他濃眉深鎖的模樣，她心口一滯，沒有相信，也不該相信。
“慕越澤，你不覺得你很無賴嗎？你與鳳鸞沒關係，但是沒關係到了牀上？難道你要告訴我你們研究的是造人事業？”
他身子明顯一顫，“那些都不是真的，我這麼說也許你不信，但是我與她一直相敬如賓。”
若是可以，楚霏兒想要立刻報個粗口，你他媽的都上了牀，那聲音動作都看着呢？
你當所有人都是聾子和瞎子啊？
“慕越澤，你的解釋很無力。”
楚霏兒推開她身上的男人，找了個石凳坐下，她現在不想要去探究她們兩個的事兒。
慕越澤輕易地被推開了，耷拉着腦袋道，“你相信我好嗎？”
“我們主要說的事情不是這個，而是無面屍體，方纔經過鬼九的描述，我感覺也許他們染上了屍毒。”
她仔細回想鬼九的字字句句，若真是，他們必須馬上被控制下來，否則整個大宇州可能都會滅亡。
“……”
慕越澤失魂落魄，沒回卻擺手派了鬼八搜尋證據。
鬼八到了時候，尷尬氣氛更加尷尬了，看向楚霏兒，不由得跟感嘆，自家主人的眼光還真是不賴，是個絕對的美人。
楚霏兒也感受到她大量的目光，莞爾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鬼八見了也禮貌性地笑了笑。
之後便被慕越澤趕走了，臨走前還接受了他十分殘酷而不明所以的一腳。
“她是個女孩子，就不能溫柔點嗎？”
“奧？那夫人你是希望我對其他人溫柔嗎？”
正經過後，慕越澤又恢復到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楚霏兒也是毫不言說地選擇性白眼略過去了，努力帶到了正題，“鳳鸞現在在慈恩寺，我覺得很有問題，一會兒我會去病人家中看病，之後還需要你擬定奏摺，沒有朝廷的力量光憑我們做不到。”
“若是真的需要的錢財巨大，皇上很有可能會擱置這件事兒。”
是嗎？她絕對不會讓歷史重演！
她猛然想起前世她的死，處於末世，她提前檢測出了地球上的人類肯能已經出現了變異現象，已經拿到了確實證據證明，但是卻因爲爲了節約資源竟然直接隱藏掉了這一部分現實，且派了吳越，她曾經最愛的人，殺了她。
這一次，絕對不會，她會救下這些人，
“那又如何，如果他們不願意，我來治。”
楚霏兒執着極了，言語間透漏着絲絲的危險意味。
慕越澤這一輩子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就唯獨楚霏兒是最特別的，堅韌和忍耐是她最強的保護色。
“我支持你。”
楚霏兒沒想到慕越澤竟然會支持他，頗有些不自在地揉了揉眼睛，她還是有些困，在馬車睡得不熟。
“困了，明日再去看？”
“不，今日去了，能少死一人是一人。”
楚霏兒又紗帽帶到了頭上，兀自出了王府。
管家剛打開門，門外便是一陣陣的嚎啕大哭，嘶吼着爬到她的腳邊，“天女！天女！求您，救救我們吧！求您！”
“您先起來吧，我這就是去看病的！你們先起來。”楚霏兒就近扶了幾人起來，人卻一次次跪下，聲音也被哀號聲淹沒。
悲傷感刺激着她的神經，不安的感覺愈來愈大，她有種感覺，接下來大宇州將迎來一場大戰。
百姓家中。
楚霏兒拿着手帕蓋住了一人的脈搏，沒有脈搏！
她迅速將手抽了回去，躺着人反應卻更快，直直張開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