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霏兒是如何都弄不懂那些個彎彎繞繞但她清楚位置越高所擔負的責任就要越重,且情愛之事絕對不可以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我懂,但是你們也要知道,作爲女人,最想要的是夫君的疼愛,而不是夫君給她多少銀錢,也不是夫君多麼多麼,爲了呵護她,做出傷害她的事兒,哪怕那是假的。”楚霏兒說到這兒心中掠過一抹淒涼,慕越澤之前解釋其實他之前的態度就是爲了她,哪怕這是真的她也覺得無法原諒。
慕越澤定定地看着楚霏兒的臉色,他知道這話不光光是對無空說的,同時也是對他說的。
三人又陷入了沉默,還是突然出現慕凌打破了僵局,“三哥?三哥?”
“什麼事兒?如此慌張!”
慕凌本來滿臉笑容愣是慕越澤這一臉的戾氣嚇住了,呆呆的看着站在一旁的冷祁,悄悄拉着他的衣袖,詢問道,“冷祁,我三哥怎麼了?吃炸藥了?”
“這說來話長,你過來是作甚的?”冷祁瞥了一眼慕越澤鐵青的臉色,他覺得現在若是慕凌知道情況會弄得更加複雜,他順勢轉移了個話題。
“哦,我過來是來給這個的。”慕凌遞給慕越澤一張紙,紙上畫着一朵奇異的花,“三哥,我派了探子過去打探,去了皇宮回來的探子都說皇上最近總是會吃這種花,而且還會經常做一些反常的舉動,半夜唱歌,看起來就像是一副活死人一樣。”
楚霏兒聽了湊近看過去,睜大眼睛,將慕越澤手中的紙快速搶了過來,果然,是曼陀羅花。
“嫂嫂,你認得這花?”慕凌見楚霏兒這般着急模樣,多多少少猜到了楚霏兒應當是認識這花。
“是,這話叫做曼陀羅花,又有死亡之花的稱號,之所以有這個稱號,就因爲其還有劇毒,其有舍人魂魄的作用。”
“懾人魂魄?嫂嫂你該不是騙我吧?”慕凌嗤笑一聲,只當是楚霏兒在騙他,雖說這世上許多東西都不甚瞭解,但是懾人魂魄這種的還是太難以接受了些。
“沒有,皇上八九分應當是中了這曼陀羅花的毒,且加上你方纔說的徵兆,就是中毒的跡象。”
楚霏兒說着拿起了紅娘放到木櫃上的那枚戒指,方纔紅娘睡下交代了這是一枚空間戒指,無空將其留下來,應當是送給她的,那糯米也應當是在那裡。
“是誰這麼大膽,敢給皇上下毒?”慕凌聽了瞬間便氣不打一出來,雖說平日他與皇上關係甚爲不好,但是終究是一母親所生,他終究還是放不下自己這個二哥哥,且慕冰雖有時跋扈了些,但卻是個好皇帝,對待弟弟們也算得上是謙和有禮。
“這就不清楚,在宮中勢力複雜,小四這件事兒萬萬不可傳出去。”許久未開口的慕越澤開了口,他其實也是知道這曼陀羅,一種西域奇花,更是在《百草毒花》上有所記載,但楚霏兒又是如何知曉的?
“好。”慕凌皺皺眉道。
楚霏兒此時已將戒指收好,轉而對着慕凌道,“雖說這種毒極爲霸道,卻不是無藥可解,且當下便要一步步來,在短時間皇上不會有危險。”
慕凌點點頭,卻仍是一副沒有精神的樣子。
西市街上。
小商販們出了生意,街上已然熱鬧了不少,一隊官兵忽然衝而出來,其中一人站出道,“來人啊!把這些死人給我抓起來!”
小販們也顧不得推車,撒腿就跑,卻仍是被抓起來,士兵們紛紛進屋搜尋出所有百姓,抓到了那人面前。
那人坐在檀木質的椅子上,嘴裡含糊不清的笑着,懷中坐着個模樣俊俏的年輕男子,看起來年紀不大。
“寶貝,你笑一笑?”
男子別開頭,他是如何都不會對這個狗官小的,若不是爲救一家老小,他死都不會與這狗官爲伍,
這一動作非但沒有停止了那人的動作,反倒更加刺激到了那人,手指挑着男子的下巴,“寶貝,你說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你想好了嗎?這兒有這麼多的人,你若是不笑,我便殺一個人,你說可好?”
那人猖狂的笑聲在西市街上回蕩着,對着男人的耳根子吐了口熱氣,又道,“寶貝,脫一件衣服!”
男人身子一僵,卻緊緊盯着面前的百姓們,手顫抖着脫下了那件中衣,露出了大片皮膚。
“好,看我的寶貝這一身還真是誘人。”那人嚥了咽口水,眼看着就要碰到男人緊緊抿着的嘴脣時,看到了一抹驚豔的身影。
“好!好啊!看來這位便是馥羽姑娘了,這般美貌難怪會讓那個狗東西犯了混!”
那人輕浮的話輕飄飄傳到了楚霏兒耳中,雖是誇讚,她卻覺得十分噁心,當下黑了臉。
“我不知您是什麼人,但這兒是西市,這些百姓們皆是良民,你爲何要抓他們?”
“奧?良民?這個詞倒是新鮮,但本王覺得略有些不妥!你說,是不是啊?我的好弟弟。”那人眼神一掠,不着痕跡地看向了一處,很快將慕越澤找了出來。
“若是再如此叫本王,本王覺得噁心。”慕越澤將楚霏兒護在了身後,那模樣偏食那種這是我的人,你們誰都不能動的架勢。
“奧?皇弟如此說我,我當真是有點傷心的,嗚嗚……”
楚霏兒見正在假泣淚的男人只覺得更加噁心,“本王妃也是覺得,若是您真是皇兄,還請皇兄將你手中的人交出來,將百姓們放了。”
那人聞言走到了楚霏兒面前,頗有興趣地用竹扇錘了錘腦袋,“誒呀呀,瞧我這反應遲鈍,原來皇弟媳是看上了這男人。就是一男人,本王定然不會眨眼睛,你喜歡便是。”
楚霏兒實在受不得這人,不再與他爭論。
慕越澤緊緊護着,黑着臉道“如此,皇兄請放人,”
“誒!這還真是頭一遭,我這清高的三弟弟竟然叫起了哥哥,難道是怕哥哥我吃了這位貌美如花的小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