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翊宸的話並沒說假,楚雲霓又怎麼會不知道,但是,她就是不樂意獨孤翊宸這麼事事洞明的樣子,她冷哼一聲,轉身朝着獨孤翊宸來時的駿馬走了過去。
翻身坐上馬背,獨自駕着駿馬就要往前疾去。
身後,獨孤翊宸的身手也十分利落,在楚雲霓策馬的前一刻,獨孤翊宸竟然也翻身上了馬背,“美人,你的馬跑了,現在用的可是我的馬,難道就想這麼把本太子都撇下嗎?”
戲謔般的笑語,在楚雲霓的耳鬢邊廝磨着,吐納的氣息帶着些許曖昧的味道,輕笑着讓楚雲霓的心忽然一跳。
回頭,她想要出手將這坐在自己身後的狂妄太子給趕下去,可是卻教獨孤翊宸給止住,反而將她攬入懷中,心滿意足。楚雲霓卻想掙脫,無奈獨孤翊宸不肯放手,最後只能就範,任憑着兩人同行一騎,朝着皇宮的方向前去。
“上官儀給你面子,怎的不去向他索取一匹好馬?”楚雲霓酸酸的說道,在她的心中原不想就此放過上官景軒的,可是獨孤翊宸竟然擅自用雲昭和上官儀交換。
雖然楚雲霓知道這對楚雲昭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了,但是……她就不爽。
“這定然不會是上官儀的人馬,最起碼在他還沒真正摸清楚我的實力之前,他不敢再輕舉妄動了。”獨孤翊宸沉默了下來,卻在尋思着,“剛纔那夥人的話,我擔心……”
“擔心什麼?”楚雲霓卻難得的看到獨孤翊宸有這麼擔憂的時候。
獨孤翊宸卻陷入了沉默當中,“剛纔那些人撤去的時候,說的話你可聽得懂?”
楚雲霓原本並不在意,可是經獨孤翊宸這麼一提,她也又記起,“他們說的話,好像真的沒一句能聽得懂。”楚雲霓嘀咕着,隨後又似乎想起了什麼。
她將手掌拿了起來,趁着月色微弱的光,手掌心殘留的粉末和味道都依稀清楚。
楚雲霓將手掌放在鼻息下嗅了嗅,復又笑了起來,“我想,我知道這刺殺的人是誰了,說那話你我都聽不清楚,咱們身邊不是還有一個從疆蠱國來的嘛!”
獨孤翊宸愣了一下,隨後才道:“瑾妃?”他似乎有些詫異。
瑾妃來靖國相當於和親,其目的絕對不簡單,但是,現在她怎麼又和楚雲霓結下這麼大的仇了。
“錯不了,瑾妃身上的味道,我可比誰都還熟悉。”楚雲霓說着,將手中的粉末給拍了拍,“依我看來,這瑾妃不除,也遲早是個大麻煩,她不死,肯定就是我死,可不能再大意下去。”
“殺瑾妃的話,可真有些棘手。”獨孤翊宸也附和上道,“動她,就相當於動了疆蠱國,父皇那麼寵她,也是因爲這個原因,無論她有多大的罪過,只要不涉及皇位江山,父皇就絕不可能懲處她。”
“那就想辦法讓她動到你父皇的江山,這樣要她死還不難嗎?”楚雲霓雲淡風輕的說。
獨孤翊宸卻不置可否的一笑,似乎對這個女人的心性,他已經琢磨得差不多。
身後的獨孤翊宸忽然安靜了下來,楚雲霓忽然有些不適應了起來,回首過去的時候,臉頰驀然觸碰到了他的脣瓣,溫熱的觸摸,致使得楚雲霓好一陣尷尬,“獨孤翊宸……”她怒喝。
“這可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怪不得我。”獨孤翊宸這次是真無辜,兩人同騎在馬背上,此刻靜逸深夜,顛簸着兩人的距離,越拉越近。
“聖旨已下,你回宮後就等着賞賜吧!”獨孤翊宸的聲音遠遠的,在馬背上傳揚着,“你楚雲霓即將成爲我真正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