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曉微鄂,看了白衣一眼,隨後別開眼,道:“對了,我不是說過,會還你玉佩嗎?”
白衣想起幾次要玉佩,都被蘇曉曉含糊過去的場景,打趣的含笑道:“你不是說不在宮中嗎?”
蘇曉曉看着白衣的笑臉,突然有幾分不好意思,輕聲道:“我、我不小心帶進宮了。上次是忘了,這次還給你。”說罷,便從身上將玉佩取出。
白衣微訝,聲音隱隱有幾分愉悅道:“你一直放在身上?”
“不是!”蘇曉曉連忙反駁,“是我今早起來的時候,在整理東西的時候發現的,然後……就放在身上了。”其實她是因爲有預感白衣可能近日會來,所以才把玉佩放身上的,但是這樣說,蘇曉曉又怕白衣誤會。
白衣眸中閃過笑意,清越的聲音傳來,“玉佩先放你那吧,等我將解藥配出來,你再給我也不遲。”
蘇曉曉道:“不用了,這玉佩對你來說應該很重要,還給你吧。我相信你,一定會幫我解毒的。”雖然這種相信有點莫名其妙,但是蘇曉曉實在是懶得去細想。
白衣看着蘇曉曉微怔,心中的陰霾再次閃過,卻在那雙含笑信任的眼眸中掩飾了下去。
“你爲何要相信我?你不好奇我是誰,進宮來做什麼嗎?”
蘇曉曉歪着頭,道:“你不也從來沒問過我是誰,爲什麼會中赤蓮之毒嗎?信任是相互的,再說,知道得太多未必是好事。”也許是因爲她心中的太多的懷疑,所以在某些事情上,她更願意盲目相信。
而且江湖早就傳聞,中赤蓮之毒的是弄塵樓少主柳無衣,想必她即便想隱瞞也無法隱瞞下來吧。
白衣別開眼,眼中的幾絲寒意看起來尤爲明顯,口中卻是淡淡道:“我不必問”
“是啊”蘇曉曉看着牀頂,並未看到白衣的眼神。以爲白衣說的是,他並不關心她的身份,便沒有多想。
白衣不再說話,他怕自己一說話,就會心軟。
蘇曉曉經過剛纔的事情,已經有幾分疲憊,也失去了說話的慾望,便睜着眼睛數着螞蟻。
“你打算何時離宮?”
安靜之中,一道平和的嗓音響起,聲音異常輕柔,讓人幾乎以爲是錯覺。
蘇曉曉有點沒反應過來,道:“什麼?”
白衣回過神,眸中閃過幾分訝異,他竟然將心裡的問題問了出來。
“沒什麼,既然你已經無事了,我先走了。”
蘇曉曉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道:“等等”
“什麼?”
蘇曉曉道:“你的玉佩,還有,我想向你要一樣東西。”
白衣看了眼蔥白如玉的手中拿着的玉佩,終究是敵不過心底的悸動,道:“玉佩先放你那吧,你想要什麼?”
蘇曉曉拿着玉佩,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白衣看出蘇曉曉的猶豫,再次道:“你想要什麼?”
蘇曉曉看着白衣,突然沒有勇氣把玉佩要還他的事情說出口,只能道:“我想向你要一味藥。”
“什麼藥?”
“……蔵紅”
白衣聽完,俊臉微紅,有幾分不自在道:“晚上我會送來給你。”
蘇曉曉見白衣這樣,反而不覺得不好意思,輕笑道:“好啊,慢走”
白衣幾乎有幾分狼狽的離宮,不過眸中的笑意卻是十分明顯。她要蔵紅,這一點甚好。
蘇曉曉看着白衣離去,再看看手中的玉佩,突然覺得有幾分頭大。她只希望這玉佩千萬不要是什麼他娘留下的遺物,更不要是什麼未來兒媳婦的信物,雖然這些橋段真的很缺乏新意。
但是,發生率卻是極高的。
蘇曉曉有幾分懊惱,她當初就該早點把玉佩還給白衣,這下子倒好,反而說不清了。
本來襲上來的倦意,也因爲這一個插曲,讓蘇曉曉睡意全無。想起過兩日還有雪元節,蘇曉曉便認命的起來,將所想的寫下,然後命聆然送去其它三宮。
之所以命聆然去,是因爲若是其他人,定會在其它三宮的人手上吃虧,但若是聆然,她就不用擔心了。畢竟是自己一手培養的,知根知底。
御花園
花叢中,兩個人影若隱若現,似乎交談着什麼,周圍空無一人。
磁性悅耳的聲音傳來,“有何發現?”
“桃妃下午如約來到了莊嫺宮,梅妃和蘭妃本打算趁機打壓,但卻反被桃妃牽制住。”輕柔的女聲,聽起來萬分熟悉。
上官君臨眸中閃過幾分銳利,道:“將具體說來我聽。”
“是”女子擡頭,竟是芙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