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輕……輕點……”
蘇曉曉顫抖的抱着上官君臨的手,口中的嗚咽聲,透着委屈傳來。
“朕要重重的罰你,”上官君臨看着身下女子的神情,道:“好讓愛妃記住,你的一切都是屬於朕的,無論什麼朕都可以接受!但若愛妃敢再逃……便要承受一切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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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雨軒
容千(雲雨的真實名字)看着桌子對面那喝了一半的醉花蔭,臉上的悠閒柔色漸漸的被陰冷所取代。他出宮救人,他可以不理會。
但是她居然折回來救他,這說明着什麼,他心裡再清楚不過。
“主子,探子來報。”習染將剛收到的情報遞上,口中頓了頓,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容千結果那情報,直接毀去,不用看他也知道定然是事情失敗了。而且都到現在了,他派去的人還沒有回來,便是再也回不來了。
容千將對面的酒杯拿過,道:“下去吧”
“是”
習染離開的時候,微訝的看到,自己的主子竟將不知道是誰喝過的杯子,放在自己脣上,而且還將裡面未喝完的酒喝下。
鼻尖,似乎還能聞到剛纔坐在對面的女子的氣息。
小靈好不容易擺脫那隻狐狸,躲在門口,正打算挖些小道消息。卻在剛彎下身時,餘光看到自己身後有一隻泛着紅光的動物,正虎視眈眈的看着自己。
“別、別過來……”
看到赤饕,小靈立馬恢復了靈咻的樣子,連人形都維持不住。那翹起的尾巴,說明此時已經是全線戒備了。
“我還以爲這是誰呢?原來是赤赤啊。”妖嬈嫵媚的聲音響起,小靈嗖的一聲蹦了過去,如玉順手接過。
“小貓真是不乖,姐姐都告訴你不要當夜貓子,你偏不聽。這下子遇到麻煩了吧?”如玉絲毫不把眼前已經不悅的赤饕放在眼裡,自顧捋着小靈的毛。
是,是,我錯了。但現在不是追究我錯誤的時候,“狐狸,我害怕”小靈窩在狐狸懷中,一動不動。
那赤饕冷眼盯着如玉,“狐王,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
如玉鳳眼一掃,嫵媚道:“怎麼是閒事,我家小靈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小靈直直的點頭,就是就是,我的事情就是狐狸的事情。
赤饕道:“你受了傷,打不過我。”
受了傷?這隻死狐狸什麼時候受傷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說這話的時候,那白皙的手已經幻化成了狐爪。
“如玉!”
略微尖銳的聲音突然從樓下傳來,聽到聲音赤饕冷冷的盯了小靈一會,隨後化身離去。
“原來是雲姨啊。”
雲姨走過來,道:“如玉啊,你身子好些了嗎?”她流夜芳是開門做生意得,不是養小姐的。
“對不起,雲姨,我這身子還有些不舒服,可能要過幾天才能接客。”
雲姨一直很看好如玉,因爲打這個女子第一次近流夜芳開始,任何別的女子羞於出口的話,這個如玉都能面不改色的說出。
“鍾曉玲呢?”既然不能打大的主意,那自然只能打小的。
察覺到懷中的顫動,如玉伸手撫了撫小貓的耳朵,道:“她替我去廟裡祈福了,要過幾天才能回來。雲姨,你也知道,曉玲是我的人,我身子又不方便,所以只能讓她去了。”
雲姨撇了撇如玉懷中的小貓,道:“那你早先休息吧,這種畜生留在流夜芳不好,明天別讓我看見。”
“是,雲姨走好”
同時,如玉的手狠狠的掐了懷中小貓的耳朵。那炸毛的靈咻,頓時軟綿綿淚汪汪的。
“你家主人無事,回房睡覺。”
冷冷的聲音,讓小靈不敢在有動作。
蘇學士府
負責保護蘇墨青安全的守衛奇怪的發現,蘇墨青大半夜不睡覺,居然獨自坐在院子裡。
“老爺,夜深了,還請老爺早點休息。”稱職的管家開口勸說。
儒雅的面容依舊,蘇墨青笑了笑,道:“劉管家,你在我附上多久了?”
“回稟老爺,快十八年了。”他是小姐出世的那一年來的,所以時間很容易記。
“十八年,”蘇墨青仿似嘆息,又仿似安慰的道:“傾兒也快十八了,劉管家,這些年來多虧了你,不然我學士府不會有今日的安寧。”
“老爺客氣了,老奴能服侍老爺,是老奴的福分。”劉管家謙卑的開口。
蘇墨青笑了笑,道:“我知道,你進我府上是因爲傾兒。從你出現在我蘇學士府的那一日起,我便知道你是受人指使前來。當時抱着試探的打算,我便將你留下。”
月色下,那謙卑的人,氣息似乎發生了些許變化,道:“老爺多慮了,老奴來學士府只是意外,小姐是老爺的掌上明珠,老奴自然會照顧一些。老爺,夜深了,請早些休息。”
蘇墨青也不繼續糾纏,道:“劉管家,我看得出來,你對傾兒並無惡意。這有一封信,等我離開後,我希望你能代我交給傾兒。”
劉管家也不推脫,道:“是,老奴定會轉交給小姐。”
蘇墨青道:“多謝”
劉管家微怔,隨後行了一禮,便離開了院子。
蘇墨青看着劉管家行禮的動作,眸中閃過了然,原來是那個人派來的。既然是那人派來的,便不會害傾兒,這樣他也可以放心離開了。
蘇墨青看着天上的月色,似乎能看到一個面帶笑意的女子,正溫柔的看着他。那輕柔的笑意,在他失意的時候,他失去弄塵樓的時候,讓他有了支持下去的力量。
當年的三個女子,除了她不知所蹤,另外兩個都已香消玉殞。
“當年你突然音訊全無,可笑的是,我卻依舊念着你。”蘇墨青有些自嘲的開口。
蕭靜怡,有生之年,可還能見到你。
蘇墨青面上露出幾分苦澀,這個名字他即使想忘記,也會不斷的響起。雖然他已經不像當年一樣執着了,可是那種被人離棄的感覺,卻始終讓他覺得不甘。
在他面臨最多的時候,她失去了任何消息。
吳御醫……
似乎想到了什麼,蘇墨青有些自嘲的走入黑暗之中。他早就有所察覺了,只是一直不願意承認罷了。
弄塵樓
柳無懷看着已經毫無動靜的夜冥花,心中的陰毒不斷的上升。
“柳兄”
透着十足氣勢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柳無懷點了燈,看了半夜造訪的姜域,陰沉的臉色更是不悅。
今晚的事情,本來該是他們幾人合作。只是剛纔清點人的時候,他發現,死的幾乎都是弄塵樓的人,而姜域派去的人則幾乎毫無受損。
“姜大將軍,這麼晚了,造訪我弄塵樓做什麼?”不善的語氣,絲毫不掩飾那心中的怒意。
姜域從懷中將一張畫像取出,道:“柳兄可認得這畫上之人?”
柳無懷看了眼上面的人,冷臉道:“不知姜大將軍那我弄塵樓少主的畫像做什麼?莫非衣兒做了什麼事情,讓姜大將軍特地過來。”
姜域也是沙場上點將的人,心中的戾氣絕對不比柳無懷少,當即也不客氣。
“柳樓主,弄塵樓也該是時候該換少主了,這個女子違逆你的命令不說,竟然還對本將軍的犬子動手。”威武帶着命令的聲音,顯得陣勢十足。
看到姜域沒有人會懷疑,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這句話。
“無衣”
柳無懷話音剛落,門外,就有一個青衣少女進來。那清絕的容顏,正是那紙上所畫的人。
姜域面色頓時沉了下去,“你是柳無衣?”
青衣少女道:“不知姜大將軍要見我,有何事?”那淡然的語氣,在面對姜域時也沒有絲毫改變。
柳無懷看着兩人的動靜不發一語,這種事情,衣兒自己定然能夠處理。
棲龍宮
夜半的時候,蘇曉曉只覺得胸口有些不適,隨後莫名其妙的醒了過來。渾身上下就像是被人用車碾過一樣,處處都在抗議。
禽獸啊。
蘇曉曉稍稍動了動,腰間的手立馬擁緊。蘇曉曉有些氣結,都已經這樣了,要不要抱得那麼緊。
“還不累?”調笑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蘇曉曉頓時僵住,口中卻是有幾分咬牙切齒,道:“受傷的人應該好好休息。”
“說得也是,只是若是愛妃睡不着了,可以叫朕。”
蘇曉曉翻了個白眼,爲什麼她覺得這句話有些耳熟。只是她剛想細細想,頭疼的感覺就再次傳來。這頭疼的毛病,怎麼莫名奇妙纏上她了。
“皇上說得是,”蘇曉曉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順口道:“臣妾多謝皇上體恤。”
“愛妃可以有其它的謝法。”
“皇上……”
蘇曉曉開口,還沒有反駁,胸口上突然傳來一陣巨疼,隨後體內氣血上涌的感覺傳來。蘇曉曉只覺得自己忍不住想吐,只是這樣想着,蘇曉曉就付諸行動了。
沒那麼快吧?
等口中的血腥味傳來後,蘇曉曉可以肯定,的確沒有那麼快。
聞到有血腥之味傳來,上官君臨臉色頓變,掌燈後。卻看到蘇曉曉盯着地上的血發呆。
“這是血?”
蘇曉曉有些後知後覺。
“不是”聲音很冰冷,上官君臨拉過蘇曉曉的手,並未查探出什麼異樣。
蘇曉曉覺得胸口那種堵心的感覺消失了,剛纔的劇痛也好像幻覺一樣,消失不見。
“我吐血了,對吧?”蘇曉曉問得很小心翼翼,說不上來爲什麼,此時蘇曉曉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眼前的人會不會生氣,“可是,我並不覺得難受,相反,還舒服了很多,你不用擔心。”
上官君臨掩下眸中的異樣,道:“你剛纔受了傷,這些是淤血,睡吧。”
“哦”蘇曉曉見上官君臨面色如常,也沒有說什麼。
好像,有沒有受傷,她會比他清楚……
“你……是不是瞞着我什麼?”一想到上官君臨瞞着她做什麼,蘇曉曉就有些鬱結。
“不錯,”上官君臨連敷衍都沒有,直接道:“愛妃如果不想睡覺,朕可以做些別的。”
“……我很困,睡吧。”
蘇曉曉閉上眼睛,迷迷糊糊中,蘇曉曉彷彿看到了一個極爲乾淨的池子,那池子旁寫着‘忘生池’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