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和那個女孩怎麼樣”
“昏迷狀態會持續很長的一段時間吧。老師,小榛子那邊的事情還要處理一下,讓三叔去一下吧,我們的事情要抓緊時間處理,可能時間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麼充足。”說到這個問題,於一古和澶爰人的脈弦信息緊湊地運行在一個波區內。
賴牙九的封鎖區內,直升機從山道旁的峽谷中吊運上兩輛重盾車,從外觀上看,車身完整,似乎只有駕駛室的車門是打開過的狀態。
兩輛重盾車被託送到指揮部旁邊的兩個大型的集裝箱內,七八位胳膊上戴紅標的人員,來回穿梭在兩個集裝箱之間,並帶進去許多醫療器械。
麗主任先一步走出指揮部,按照軍長的指令等在外面,裡面只有軍長和哈爾博士。
那兩部重盾車進入到集裝箱的所有過程,麗主任全部看在眼裡,她現在特別想立刻去看個究竟,也想馬上知道那些人的是否還活着,雖然那種期盼很渺茫。
一位身着防護的人員匆匆忙忙地走進指揮部,麗主任隱約地聽見互相說話的聲音。不一會兒,那位在門口打報告進去的士兵又急匆匆地出來,以小跑的姿態跑向遠處還在搜尋的隊伍中。
軍長和哈爾博士走出指揮部。“你先去吧,我們稍後會面再說。”軍長交代了哈爾博士後,轉過身招呼麗主任:“KYi,和我一起進去吧。”
麗主任點頭,便跟在軍長後面向其中的一個集裝箱那裡走去,而哈爾博士便轉身走開了。
“張教授、張博士,你們都沒事兒吧,太好了!”看到半躺在病牀上的兩位專家正在看着進門的自己,麗主任還是失去了往日的嚴謹風度,很激動地和看上去還不錯的張教授、張炬博士打招呼。
“麗主任,果然是你,我還以爲是看花眼了。”張教授說話的神情很坦然,看來劫後餘生的心情還不錯。
“麗主任,我妹妹李嘯和於博士怎麼樣,他們怎麼沒和我們在一起?”張炬知道父親也很想知道,便主動問向剛剛進來的麗主任。
“哦,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這裡搶險部隊的指揮長,稱呼‘軍長’即可。我也是不久前纔到這裡,李嘯他們可能在另一個屋子中吧。”
“軍長,您好。我實在擔心嘯嘯他們的安全,他們還好嗎?”張教授有些擔心地看着軍長。
“張教授,你們的隊伍一共是十五個人,目前除了兩位成員,其他的人員全部找到了,而且他們的身體都沒事。很遺憾,那倆位失蹤的成員正是您的兩位親屬。”軍長在說話的時候,眼睛直直的盯着張教授。
“什麼?嘯嘯、一古他們失蹤了?嘯嘯……”張署申教授聽到軍長說到李嘯和於一古失蹤了,便感覺眼前發黑,一陣眩暈便不醒人事了。
“爸、爸!”張炬拔掉身上的所有監測貼和輸液針,跳下牀竄到張教授身邊,使勁地呼喊着父親。
沒等軍長髮話,立刻過來幾位醫護人員,有的拉開張炬,有的開始爲張教授進行搶救措施。其實張教授只是一時急火攻心,一剎那間導致的缺氧性休克,經過一番搶救,人便舒了一口氣,慢慢地呼吸變得正常了,各種的儀器指標也顯示正常了。
軍長一直在觀察兩父子聽到失蹤消息的反應,在他看來,張教授的反應是最正常的,而張炬博士雖然也出現了焦急的表現,但以他和妹妹的關係來說,還是有些過於冷靜了。
“麗主任,你流下來,等兩位專家冷靜下來後,仔細瞭解一下當時車子掉入峽谷的情形,尤其是坐在他們旁邊的於博士怎麼會不見的情形,旁邊的那幾位助理也要逐一詢問過來。我去了解一下另一位小博士失蹤的情況。”軍長交代好麗主任的下一步工作後,便轉身走出去了。
賴牙九的九道彎和壺子口的山前、山後以及方圓百里,經過兩天兩夜的地毯式的搜尋,都沒找到絲毫的人類行爲的痕跡。氣象專家劉教授所繪製的渦流氣象和風雲軌跡運動圖所指向的區域,除了斷枝、落石、泥石流的真實存在外,兩位博士就像是樹葉上的露珠一樣,輕輕地呆了一會兒,便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葵圖社的幾位最高指揮官,除了在八達嶺壺子口現場的一位,此刻全部聚在一起開會,他們目前的工作重點將展開對壺子口基地項目和關聯任務的調查。
“溶洞內的黑色金屬物將在十五天後到達這裡,它的研究檢測工作將由我們和國保局兩個部門共同進行。黑金將進入西區,國保局的人員沒有權利進入東區,軍長和大校負責西區的工作,我們這裡將全力研究那些PSR羣系。大家還有什麼要補充的?”發言的最高長官的口音很特別,明顯帶着濃重的北方口音,但他的外形卻是瘦瘦的,而且個子也不高。
十幾位指揮長就自己的工作紛紛展開發言,尤其對於PSR羣系的相關進展,其中一位指揮長將目前PSR衍生品開發應用做了詳實報告,大家都聽得津津有味。
軍長仔細對比着這三天來所有墜崖人員的談話筆記,“KYi,你看完這些談話記錄有什麼想法?”軍長看向麗主任說到。
“很奇怪,這些人全部不記得在車子失控直至被營救後的事情,他們的記憶幾乎是同步的在一個階段內失去了記憶能力,包括緊挨着於一古博士的張炬博士。這種現象本身就不合理,每個人由於本身的成長經歷不同,必然其承受和反應能力會有很大的差別,他們的這種統一性本身既不合情又不合理。”
“哈爾博士,你那裡怎麼樣?”軍長聽完麗主任的話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問坐在旁邊的哈爾博士。
“痕跡專家們將峽谷下方的所有龍捲風刮過痕跡處都做了分析,他們給出的分析數據表明沒有任何人類痕跡曾經出現在現場,也就是說,兩輛重盾車內的人沒有一位人員被甩出去過,這和營救小組的所述記錄是一樣的。”哈爾博士詳細地介紹了自己參與的工作結果。
“據痕跡專家對重盾車駕駛門的痕跡鑑定,只有第七輛車的駕駛室門曾經有過打開的痕跡,而於一古所在的也就是張教授的那輛車的所有車門都是嚴絲合縫的,這些記錄都落實好了嗎?”軍長繼續追問哈爾博士。
“沒問題,一切屬實!”哈爾博士肯定的回答到。
“好吧,這裡的工作就到這裡吧,你們收拾一下,我們明天一早將全部撤離。KYi,你將負責追蹤高保局那裡的工作進程,之後到總部報道。哈爾博士,你就和我們一塊走吧。”軍長說完一番話便起身出去了。
留下來的兩個人相視了一下,便默默地起身,各自去忙了。
在這個星球上,時間的流動帶走了無數生命的痕跡,而那些人類社會中的佼佼者,總在想着能在歷史的篇章中留下自己的印記,哪怕是星星之火。可是時間的長軸里人類太渺小,只有少數的幸運的人能帶給社會長足的利益和警醒,而在地球上永恆不變的永遠是那些最基本的生命元素的迭代和遷移。
山脈、湖泊,丘陵、海洋無一不是生命的根基,而它們的變遷影響着地球上生命的存在形式。
柏子升很早就知道,瑟克瑟人來過的痕跡不會是永恆的秘密,他們即使盡力將那些物質元素遷移,可是十幾萬年的存在和活動,怎麼樣都會像看不見的空氣一樣的留下點什麼,何況那些瑟克瑟生物的展開活動的需要,給予了這片土地過量營養的激發,那些如人類半間房子一樣粗壯的樹幹,和能嚇壞人類想象的具有簡單意識花冠,以及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