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升還想着再去招惹那些好脾氣的繩子,可一進院子就看大伯和母親在大門口那邊等他。母親招呼子升過去和大伯說再見,看來母親已經和大伯說了還要去別家拜訪的事。看着子升戀戀不捨的樣子,大伯和藹的說:“以後你可以經常來玩啊。”子升很感謝大伯,使勁兒地點點頭。
從大伯家出來後,子升感覺大半天時間過去了,可是這山間的光照卻一點也沒有變化,子升的疑問又多了一層。就這樣每去一戶人間就像是捉迷藏一樣,或是山腰,或是林間,或是崖角。
就這樣每去一戶都要走上一陣子。一段時間過去了,子升捉摸着,他們大概去了十幾戶人家,可回想起來,每一家都是什麼認識,卻是傻傻分不清楚,這些人的模樣長得也太像了,像一個人似的,包括大伯。這些人的區別也就是高矮、胖瘦,年老、年親和小孩的不同。子升從心裡生出一絲內疚的情緒,自己總共沒記住幾個人,枉費了母親的一番勞累。母親好像知道了他的心思,幫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微汗,道:“升兒,我們還要走上一段時間,慢慢你就會熟悉這裡的。”
日落餘暉。經過山間景物、雲絮的投射,此時近晚的景色是比子升見過的最美的景色,那山巒起伏處好像有一道道的晚霞點綴其中,忽隱忽現,煞是美好。
經過一天的走親訪友,又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這時的靜謐反倒令柏子升身心舒暢。沒了星慧子玩耍的院子,夜色朦朧的院子裡,那些淡淡的雲絮在院子中緩緩的流動,在月色的映襯下,時而呈現淡青色,時而又呈現淡淡的橙色。子升一邊喝着母親遞過的湯藥,一邊看着夜色下院子中那凌虛飄渺的景緻。看着看着那些雲絮,忽然他感覺身體裡有那些雲絮在流動,時緩時急,讓他現在一種自己即使它們一樣的在飄。母親看見子升的癡樣,便招呼子升趕緊休息,子升便輕諾後上牀休息,他是有點兒累了。
晚上,子升的夢境更加凌亂了,許多模糊的面孔,許多的奇花異草,它們穿梭於腦海中。那些奇特的動物、鳥類時大時小,那些永無止境的雲絮像是一張張的網,時而裹挾時而放開這些物體。那些似真似假的夢境不停地填滿柏子升那個小小的腦袋,
翌日清晨醒來的柏子升,感覺這顆頭好沉重,好在那些星慧子的到來瞬間掃去了這種狀態,使得子升恢復了先前的活躍。
子升和母親在用餐時便提及了此事,母親仔細地傾聽着兒子繪聲繪色的描述,臉上仍然笑吟吟的,似是聽得入了迷,可見她很清楚子升的這種情況發生的原因。
今早可是柏炙子自兒子生病以來最開心的日子,子升這一早能正常醒來真是可喜,“但願,子升能挺過來。”柏炙子心中默唸。
由於子升身體日漸康健,他自己就可以出去走走,或者去山間林地遊玩,當然要有星慧子的引路,不然他是絕找不到任何一家人,自然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子升最想去大伯家玩,今早聽母親說大伯的兩個弟弟,自然也是自己的叔叔回來了。大伯一直和兩位叔叔生活在一處,第二進院子是小叔叔的,第三進院子二叔住着,他們時常出去遠遊。
在大伯家果然見到了兩位叔叔,見到他們的第一感覺是這三位也太像了吧,母親可是說過他們並不是同胞兄弟,只因志趣相投才住在一起。子升只覺得大伯他們只是有年長和年幼之分,二叔弛禁稍微比大伯年輕一些,而三叔缶面卻更加年輕。事後,子升在母親那才知道大伯的名字叫坤炎,大家都稱呼他炎伯,他在很久以前還是這裡的老族長。
大伯家吸引子升的不僅是那裡的奇花異草,還有那些奇怪的小動物、飛行奇特的鳥,最關鍵的是二叔院子裡的那些小巧的房子。上次他到二叔那去看了幾個小房子,可裡面什麼也沒有,那爲什麼二叔要建那麼多小房子,裡面肯定是有問題!
二叔弛禁得知這個小侄子的心思後,便同意帶他去看一下。和二叔來到他的院子,咦,奇怪,原來的那些小房子怎麼少了許多。二叔見子升疑惑的眼神,便曉得他的想法了。只見他走到最西邊一個小房子旁,點了點那房子的四個角,只覺眼前一花,瞬間在那房子旁邊便多了四五個更小一些的房子。“哇,原來這些房子被這個房子吞了進去呀!子升興奮地大叫起來,二叔還將最近的小房子邊上拍了幾下,忽然這個房子變成一個陀螺的樣子,在原地如旋風一樣地旋轉,只一眨眼的工夫便入地不見了。子升驚訝地在地面上尋找着,想看出哪裡有裂縫可以把它找到。二叔嘴角上揚,輕輕一拍手,就在離子升不遠處,那件小陀螺便忽地冒出來,旋即又便會了房子形狀,穩穩地站在那。
原來二叔是擺弄機巧玩意兒的奇人,他的那些小房子裡,每一件都有許多機關,但是二叔一開始就說了,子升來時只能每次看一個房子,還說這是大伯的交代,怕是燒壞了子升的小腦袋。子升雖然很是着急,想看更多的好玩的東西,這些都讓他無比開心。
這兩日子升偶爾就會頭痛,因爲貪玩就沒敢和母親說,可母親卻看在眼裡。這段時間,子升的身體表面上的確比以往強上好多,但柏炙子清楚兒子在這關鍵時刻不能再出現意外。大伯也知道了小子升的出現的這種狀況,便吩咐周圍的相鄰不要過多接觸子升,連帶兩位叔叔也封了院子。
母親將大伯的安排告知了子升,子升的確有些沮喪,可大伯和叔叔他們也是很愛自己的,子升無奈的在家靜養。平日裡和星慧子玩,母親也有時帶他去附近的山林玩,靜靜地欣賞這裡的景色,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