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找白佛失手了,就先回了家,從長計議!
這一次交手,我們算是搞明白了……這個白佛,是個“心術大師”,玩了一手偷樑換柱,差點沒把我們幾個給玩死。
爲了白佛這事,我和馮春生還專門去請教了陳詞。
陳詞是個心理醫生嘛,對於控制人心方面,有她自己的想法。
她跟我說,以前香港的時候,有一個催眠大師,叫何雲宵,這個催眠大師厲害到什麼程度呢?他不需要預先做“心理暗示”,只要他想,他可以隨時催眠你。
這個何雲宵,以前在心理學界,是非常知名的,可是後來,卻從所有的重量級資料上,名字全部被抹掉了,甚至一些心理學老師,在講何雲宵的時候,也三緘其口。
陳詞說:我以前的夢想,就是成爲何雲宵那樣的催眠大師,我也是在偶爾翻出的一本“泛黃”的資料上,瞭解這個人的。
她說,後來她去找她導師,想要了解更多關於何雲宵的事。
導師聽了陳詞的話,神色大變,先左右窺伺了一圈,發現沒有人了,纔跟陳詞說:你成不了何雲宵那種人,除非你是精怪。
當時那話說得陳詞一愣,她不明白導師爲什麼說這句話。
這個時候,馮春生插話了,他問陳詞,那個何雲宵是不是有一個外號,叫何老狐?
陳詞說是的,那個何雲宵的外號,確實叫何老狐!
馮春生說道:那就對了……這何雲宵,是個狐狸精怪,老早一些的時候,在香港,被一安徽的風水先生給收了——不過我倒是替那何老狐心疼,其實那何老狐,也沒有害過什麼人,這何老狐別看是個妖,但是信佛,不殺生不說,每天吃飯都吃的是素菜,從來不沾葷腥。
“那收何老狐的風水先生,是個暴脾氣。”馮春生如此說道。
陳詞說:對!春哥說得對,那何老狐是個精怪……所以,我當時在接觸你們這些陰人的時候,我就在想,那些精怪,控制人心的能力,是不是天生的,太過於強大。
“這個白佛,控制人心這麼強,那咱們沒辦法弄啊。”我如此說道。
這個白佛,只要到他跟前去了,他就能把我們給催眠了……然後被他牽着鼻子耍,不太好折騰。
陳詞說道:其實沒事……如果你們下次,再要找白佛算賬,把我帶上,以心術對心術。
“你有把握?”我問陳詞。
陳詞是人,那白佛是個玉妖,精怪天生控制人心要比人強啊。
陳詞說如果她以前,她可能還真“催眠”不過白佛,但現在的她不一樣了……她有了“苗疆殘巫”的真傳嘛。
湘西巫蠱之術,也以控制人心見長。
行!
有了陳詞的話,我算找到了白佛的破解之道了,下次如果再找到白佛,就按照陳詞說的……讓她去和那白佛,放對一番。
這個回合,我們失手了,但是下個回合,如果白佛再讓我們碰上,那陳詞估計夠他喝一壺了。
“攝魂精怪”和“催眠大師”,我還真有點期待呢。
……
問完了陳詞這邊,馮春生先回家了,我則出了門,打了個車,去了和韓莉約好的地點。
在一家咖啡廳裡,我見到了韓莉。
韓莉問我:怎麼樣?
“別說了,差點死在白佛手上。”我跟韓莉說。
韓莉搖搖頭,問我:那蛇頭棍呢?白佛手上沒有蛇頭棍嗎?
“沒有!”我說那白佛賊精。
他已經承認了,別說他找不到蛇頭棍,就算真的找得到——他也不想找。
“真的?”韓莉問我。
我說當然是真的了……那白佛今天下局,差點把我給害死,他面對“死人”,還有什麼好遮攔,好隱瞞的——確實沒有。
韓莉說這事那還算好的,至少白佛也沒拿到蛇頭棍,我們還有重新拿到蛇頭棍的可能性。
我說有。
我明天開始,繼續調查陰行隱秘。
原本我以爲陰行的守密人,已經叛變了呢——現在才知道,陰行的守密人,還沒有出現。
而且陰行的隱秘,不管是苗升,還是白佛,他們並非完全知情——他們知道的,也就是一個事情的大概。
韓莉說可以……她讓我這次多幫忙,閩南詛咒是開啓還是直接封存,就看我的了。
“我是國家機構的,我當然不希望看到流血事件發生了。”韓莉說道。
我說我這邊繼續努力。
聊到這兒,我感覺也差不多了,和韓莉道了別,回家去了。
……
這天晚上,我回了家,正準備睡覺的時候,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也是個匿名號碼!
我下意識的想起來那個讓我“小心苗升”的匿名號碼!
據馮春生的猜測,那個匿名號碼,似乎是高人,暗中指點我的高人。
不過,明顯我想多了,這個匿名電話,是白佛打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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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佛在電話裡,語氣依然平和:哼哼!於水!你小子行啊,我下的一個海墓殺局,竟然被你們的人化解了,厲害。
“機緣巧合。”我對白佛說。
還真是機緣巧合,如果不是前一段時間,我給龍二紋了“黃金面具”,游出了流沙,我們幾個,可能真的要葬身在海墓裡面。
白佛說道:你小子厲害!不過等着吧,只要你敢插手詛咒的事情,有的是人讓你好看,你逃得過這一次,逃不過下一次!
白佛知道我沒死,可能是因爲感受到了唐多寶他們的位置。
唐多寶沒死,我們幾個就沒死。
“給我記住了!你就是一個笑話!閩南上古巫族的詛咒,必然要開,誰都擋不住,誰擋,誰死!”白佛說完,掛了電話。
嘿!
這白佛,知道這次沒弄死我,還打個電話威脅我。
不過這個詛咒局,真的已經隱隱有爆發的趨勢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得知了一個消息!
第二巫,出現了。
即前兩天“獸聲女巫”出現之後,第二個巫又出現了。
這個消息,還是鬼爺告訴我的。
鬼爺早上就跟我打電話了,問我在紋身店裡不。
我說我在啊。
鬼爺說陰行裡發生了一件大事,要過來找我。
我讓鬼爺來。
十幾分鍾之後,鬼爺到了我的店裡,說陰行的老普出事了。
我問哪個老普。
“就是修家譜的普耳。”鬼爺說。
這麼一說,我就有印象了。
普耳這人,是一個“修譜匠”。
什麼叫修譜匠?
在中國,有大大小小的家族,尤其是一些小縣城裡,村子裡。
這些家族,都是“聚姓”而居,一個村子裡,有一個或者幾個大姓。
比如說我老家于家堡。
于家堡裡,大姓就是“於”,村子裡一大半的人都姓“於”。
這樣的家族呢,兩樣東西少不了,一個是祠堂,一個是家譜。
大的家族,都要及時修家譜,每過三年或者五年,請一個“修譜匠”去重新修家譜。
當然,這個修譜匠需要乾的事,不光是修家譜,也要看一看這個家族的風水、**是否正常,瞧瞧有沒有奇怪的事情發生。
普耳乾的就是這個活兒。
我問鬼爺:普耳不是修家譜嗎?能出啥事?莫非是被人扣了工錢了?
修家譜這事,其實沒什麼危險——就算看出了問題,也是通報那家族的族長,讓族長請高人過來瞧瞧,修譜匠乾的就是一個苦力活。
幹苦力活,最怕的事,就是被拖工錢。
修一次家譜,少說十幾萬,如果家族大的,可能得三四十萬——這錢賺得也不輕鬆,修譜匠得日夜操勞好幾個月才能收到這筆錢。
因爲是一筆結賬,所以,有些家族的族長,捨不得那麼多工錢,就會剋扣一些,這在以前陰行,也是有過的事。
陰行也有類似“工會”的作用,有人拖欠工資,我們自然是找陰人高手幫着去要錢了。
所以鬼爺說普耳出大事了,我就以爲是這事。
鬼爺着急得拍着桌子,說道:不是普耳被人拖了工錢!實際上,普耳這次出的活兒,是閩江邊上的黑水呂家!黑水呂,你知道吧?
這我太知道了。
黑水呂家,在這周圍,那是極其有名的——家族裡能人多啊,家族也大。
那是出了名的名門望族——聽有風水先生說了,說那黑水呂家,那住着一條歡喜龍,保佑呂家家族興旺呢。
黑水呂家這些年的子孫輩,出的官多、教授多、老闆多。
而且那呂家的族長,是個善人,搞了很多公益事業,周圍的人都知道。
黑水呂家,斷然不會拖欠普耳的工錢的。
鬼爺說道:聽說,普耳害死了黑水呂家一百多號人!現在呂家的族長,早上就鬧到我那兒去了,非要找我們陰行說個理!
“還有這事?”我問鬼爺。
鬼爺說:可不是嘛!那呂家族長呂德旺絕對不是信口雌黃的人,他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今天一大早就來了!還喊了公安局的去了他們呂家!
“那……你覺得這事,是普耳害的人?”我問鬼爺。
鬼爺說道:我就是不知道啊!照理說……普耳這個傢伙,是個本分人!被人打幾拳都放不出個屁的那種,說他害死了這麼多人,我是不帶信的——但是呂德旺!
我聽到這兒,猛地一拍大腿——完了!第二個巫出現了——普耳照鬼爺這麼說——那是性情大變啊。
我問鬼爺:呂德旺在哪兒?我去見他。
“好!好!水爺,趕緊跟我走。”鬼爺拽着我往店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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