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的紋身店,是不是和我最有緣分,但是我知道——馮春生說漏嘴了。
他剛纔跟食爲天說:第…五個祭壇是最後一個,也是最重要的一個祭壇…
但是……食爲天跟我們說的——可是一共有六個祭壇啊,五個祭壇是陳詞說的。
如果這個“缺”,我不給馮春生救回來,那是真的走漏風聲了。
我盯着馮春生,說道:什麼最後一個祭壇啊?還有倆呢!一共六個,你早上說一大堆關於五行的事,就真當只有五個了。
食爲天好奇,問我:什麼五行。
我編了個瞎話,說我和馮春生兩個人,一起探討着祭壇的事,結果馮春生覺得,那些祭壇,是不是出自五行,就討論了起來,他說他感覺那祭壇,應該沒有六個,只有五個!
食爲天問我:你覺得呢?於水兄弟,是應該有六個,還是有五個?
我想了想,盯着食爲天說:不知道!我這時候當然聽你的——這巫族的事,你最瞭解了。
“嘿!”食爲天笑着說:其實啊!這六個祭壇,也能算是五個,因爲最後兩個會一起出現——所以,馮春生馮大先生推演的,未必算是錯了!
馮春生點點頭,說道:原來如此。
食爲天說其實我們應該把最後兩個祭壇,當成一個!最重要的那一個。
“那我剛纔說的,靠譜嗎?”馮春生指着紋身店,說道:這兒,就是要發生第五個祭壇的地方。
食爲天想了想,說道:我倒覺得,十分有道理!這六個祭壇,全部都和於水兄弟有關係……最後的兩個祭壇,一定是在於水兄弟平生最重要的地方,對於水兄弟最重要的地方,也就是這個紋身店了。
我也點了點頭,說道:那食老哥——我今天晚上,就喊我們紋身店的高手來這兒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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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用今天來。”食爲天說道:這最後兩個祭壇,巫族巫母要發,也得廢些功夫,今天,怕事出不來了。
“好!”
我跟食爲天拱手說道:食爲天老哥!今天晚上,咱們這些人,養精蓄銳——明天——我們都在這個店裡集合,等那建祭壇的人自投羅網,怎麼樣?
“好!”食爲天說道:明天,我一定過來。
“謝謝食老哥。”
“客氣。”食爲天抱了抱拳,轉身離開了我們的紋身店。
我站起身,目送着食爲天離開,等食爲天徹底離開之後,我才呵斥馮春生:春哥!你可是個老江湖,今天晚上,你差點捅一個小年輕都不犯的簍子!
我說的是馮春生說漏嘴那事。
馮春生訕笑着說:是,是!年紀大了——思維有時候轉不過來——而且那東西也容易搞混淆,一邊說五個,一邊說六個的。
我讓馮春生先別琢磨這些了,重要的是,明天,明天別露怯!別露了馬腳。
“放心!”馮春生拍着胸脯:老江湖嘛!出一次簍子,絕對不出第二次。
接着,馮春生問我:水子,你真的也覺得……明天,第五個祭壇,就要開在咱們這個紋身店裡!
“一點也不這麼覺得。”我看着馮春生,說道:我們的思維被人左右了!
馮春生不太明白。
我就跟馮春生講。
其實,從陳詞那兒獲得的消息來看——巫族做“五個地獄”,無非就是要把自己變成大神通者,來力壓穆王刀。
這個五獄,其實和我沒什麼關係,可是……爲什麼要牽扯到我的身上來?
其實……只是那建祭壇的人的一個障眼法——他想讓我以爲這第五個祭壇,其實是和我有關係的,於是,我只要按照他們的思維走,肯定是把第五個祭壇的位置,定在我這個紋身店裡!
“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做?”馮春生問我。
我說道:調虎離山唄。
整個閩南,最管事的就咱們紋身店的這些兄弟,他們做第五個祭壇,要殺那麼多的無生人,肯定不是什麼小動靜,他們怕驚擾到了我們,我們去管他們的閒事,所以就利用“思維誘導”,讓我們自己得出結論,說第五個祭壇,就在我們紋身店裡。
然後,我們在紋身店裡,等着巫族的祭壇製造者呢!人家卻悄無聲息的在別的地方,殺了那麼多的無生人——獲得天大的神通!
馮春生一想,頓時冷汗冒了額頭一層,說道:水子,你小子心裡有計較啊——得虧你多了一個心眼!要不然……這還得出事啊。
我看向馮春生,說道:其實也沒事……明天,我們還是得留人在紋身店裡,盯住食爲天。
現在,食爲天有很大的嫌疑,我們也得防着他了。
馮春生詢問我:那水子,你說說看——到底第五個祭壇,會在什麼地方?你應該還是有點眉目的。
我盯着馮春生,詢問:這次五大祭壇,關建中的關鍵是什麼嗎?
馮春生想了想,說:無生人。
“對!”我跟馮春生說:無生人——那些巫人,我也甭管他是食爲天,還是鬼戲子,他們前面做了四個悽慘到爆的血祭壇,製作了那麼多殺戮的假象,爲的是什麼,爲的就是讓外人以爲,這些人是真的死了。
“但其實……這羣人,沒死。”我跟馮春生說:這羣無生人,在什麼地方——對第五個祭壇在什麼地方,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馮春生拍着大腿說:話說得對——但是……找這一羣無生人,去那兒找?這麼大的閩南城,找幾百個人出來——還真有點不容易。
我說憑空瞎找肯定是找不到,得靠推演,找規律。
馮春生點了根菸,說道:你自己先找找,我休息會兒,年紀大了,玩不了這麼深層次的頭腦遊戲。
我讓馮春生自己先歇會唄,我自己琢磨着前面三個祭壇的血案。
要說這三個祭壇的血案,我都去過現場。
第一個祭壇,是我的酒吧裡,被炸死了一百多個人。
第二個祭壇,是我曾經工作過的那棟樓,被水裡爬出來的水鬼,殺了不少人。
第三個祭壇,是我們于家堡,三四十個老人,被于家堡的另外一個老人,吸光了身上的血液。
如果這三個祭壇裡的“無生人”都是沒死的,只是我們以爲他們死了而已。
那麼……他們的死,只是一種虛幻。
這種虛幻,有可能是鬼戲子的騙術做出來,也有可能是食爲天的“幻術”做出來的。
不管是騙術還是幻術——至少有一點——那些命案現場裡,多達一百人,少則幾十人——那建祭壇的人,都是怎麼樣,把這些人給轉移走的?
第一個祭壇基本上不可能轉移走,因爲一爆炸,我就進去了——我親眼看到那些客人的。
第二個祭壇不好說,第三個祭壇也不可能轉移得走——于家堡是一個土樓,出樓的話,會有門衛看見的。
這些殺戮都是幻術——真正的無生者,到底是被怎麼轉移走的?
我想了許久,忽然,我跟自己說了這麼一句話:不對啊!也許就沒轉移呢?
我的腦子裡面,閃過一個念頭——也許那些屍體——都不是屍體,是真正的活人呢?
不過也不對啊!
如果這些屍體是活人的話,他們到了公安局,肯定要被各種解剖之類的,到時候,本來是個活人,可被警察解剖的時候,給解剖死了,那才叫一個悽慘呢。
不過……顯然,我不如祭壇建造者更加了解警方。
在我猜測的時候,韓莉的電話打進來了。
韓莉在電話裡,跟我吼道:唉!於水,第四個祭壇,又死人了——兩個班的學生啊。
我說我知道了。
韓莉似乎從我話裡,沒有聽出情緒來,她說道:怎麼!你小子是不是一個石頭啊?兩個班的學生,被人給扒皮了,你怎麼也感覺不到一絲絲的憤怒呢?
我笑了笑,沒在電話裡,回答韓莉的疑惑,如果我現在告訴韓莉——其實前面四個祭壇裡面的死者,都沒有死,都活着在,她不知道該多興奮。
我安慰了韓莉兩句,接着,我鬼使神差的問了韓莉一句:對了!莉姐,前面四個祭壇的死者屍體,你都放在什麼地方?
“哦!都放在以前你去過的那個監獄裡啊。”韓莉說。
我說怎麼都放過去了?不先解剖幾具屍體看看嗎?
“解剖?拜託!這麼大的惡性屠殺案,還解剖?我們所有的人,都在外面忙活着呢,到處去巡邏,這時候啊,得維穩。”韓莉說道:避免這些惡**件,把市民給鬧得人心惶惶的,別鬧出了恐怖情緒,危害市民的生活。”
我聽了韓莉的說法,忽然明白了建祭壇者的用意了。
看來……那些屍體,是真的都是活人——建祭壇者知道,只要把案子給做大、做黑暗,警察這幾天,不會先去動那些屍體的,而是先不要命的去逮捕他們!
他們太瞭解這些警察了。
我跟韓莉說道:我下午去一趟你那個監獄——有事跟你說。
接着,我掛了電話,跟馮春生說:春哥……我想!我是真知道第五個祭壇,到底在什麼位置了。
ps:今天更新兩章哈,明天看情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