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遊學問我爲什麼?
男人都好色,但大多數都是可以控制的範圍之內,萬遊學這種呢?屬於太色,如果
不能沾些野花,對於他來說,還不要命啊?
我指着萬遊學背後的陰繡紋身說道:你大腿上的“畫皮”紋身,在脫掉了你的人皮旗
袍之後,整體顏色變淡了很多,但依然還在。
我說這陰繡既然還在,那就是存在效果。
我跟萬遊學說——畫皮鬼一生最討厭品行好色,摯愛出軌的男人……所以啊,我勸你,
要談戀愛,就好好談一場,找個真愛,度過餘生,要不然的話……後果非常嚴重,你
小子因爲這個,丟了性命,也不是不可能。
萬遊學聽了,說:陰陽繡這麼邪乎嗎?
“當然。”
我如此說道。
萬遊學點點頭,轉身離開了,帶着失望離開了。
要說萬遊學這事,其實算是了了……人皮旗袍的陰事,也順利完事了。
但萬萬沒想到,這事,竟然還有後文。
大概在我給萬遊學做完陰事之後的一個月,我接到了一個來自香港的電話。
那電話一接通,裡面就有一個憤怒的男人聲音。
“混江湖的,得講道義!你講了什麼道義?”
我被劈頭蓋臉的噴了一句,當時還沒想起來是遇到了什麼事,我就繼續問那人:敢
問你說的是什麼事?
那人繼續說:什麼事?我女兒被負心男人給害了,我下了“裹屍旗袍”要辦他,你這
個閩南陰人,竟然用陰陽繡,救了那個負心男人……我很生氣,非常生氣。
我立馬知道這個香港男人是誰了。
他就是41號裁縫鋪的掌門傳人——關家後人。
他來聲討我,也是因爲我救下了萬遊學。
按照道上的規矩,如果一方陰人,出於因果,給人下的陰術,其餘陰人是不能解
的,解了,就算結仇。
現在,關家後人,因爲關小姐的事,給萬遊學下了陰術,我給解了,就算和關家後
人結仇了。
所以關家後人,來興師問罪來了。
我跟關家後人解釋,說我也沒救下萬遊學,只要我的陰陽繡還在萬遊學的身上,他
遲早要死的!
“這麼肯定?”
我說我當然肯定了。
“半年之內,如果萬遊學死不了,咱們的樑子,就算結下來了。”關家後人如此說
道,接着,關家後人還問我:糾纏那萬遊學的人皮小鬼,是我女兒的人皮所化——你
又傷她了嗎?
我說當然不可能,我把我是如何使用“畫皮鬼”,帶走了關小姐鬼魂的事,說了出來。
那關家後人這才表示滿意,但還是給我下了一個“最後通牒”,如果在半年之內,沒
見到萬遊學死,他們就和我結下了樑子。
我說行!
事實上,都沒用上半年,大概三個月後,我就聽到了消息,說萬遊學,死在了一個
酒店裡面,死的時候,正和一個妹子在牀上行歡,兩人正樂呵着呢,忽然,萬遊學
的人皮,被徹底剝掉了,同時,他的心臟,也被不知名的東西給吃掉了!
萬遊學,到底還是死在了“畫皮”陰繡上。
話到了這兒,各位看官估計要問了,我在給萬遊學做好“畫皮”陰繡之後,我就勸過
他,讓他好好談段戀愛,別再到處拈花惹草——不然會有性命之憂。
爲什麼他知道有這麼嚴重的後果,還是在撩妹子?最後被畫皮鬼害死了呢?
是不是我動了什麼歪腦筋?
還真不是——我是一點歪腦筋沒動,事實上,我跟關家後人打電話的時候,我就預見
到了萬遊學會死在女人的身上——爲什麼?
因爲**!
如果**真的只要你知道後果,就會不做的話,那這個世界太和諧了。
那些抽菸的人,都知道抽菸會有大概率導致肺癌,爲什麼還抽?
那些賭博的人,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贏,爲什麼還賭?
那些吸毒的人,明明知道自己會家破人亡,爲什麼還吸?
**只要產生了,消磨是很難的。
我瞭解人性,所以我瞭解,萬遊學也許會因爲我的話,收斂個一兩個月,但不會收
斂太久,貓兒,總是要吃腥的!
……
時間回到萬遊學把“玉骨頭”交給我之後的那個下午。
我拿着玉骨頭,我陷入了沉思——到底陳詞,是人還是鬼?
我直接把馮春生和柷小玲,都喊到了我的房間裡面。
然後,我跟這兩人說——陳詞有可能不是活人。
“啊?”
馮春生有點接受不了這個事。
我就把我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我說我老早就感覺陳詞不太對勁了——在我被苗疆殘巫,快要被在記憶裡殺死的時
候,一個眼神和陳詞一模一樣的鬼娘子,救了我一命。
然後就是我瞧見陳詞的背影,前兩天晚上,我瞧見那陳詞的背影,會忽然出現紅婚
衣、繡花鞋之類的東西。
再加上現在這塊玉骨頭,都說明陳詞不是個活人。
我還說:那個萬遊學,曾經見過了陳詞的墓——是01年立起來的,那一年的陳詞,估
計就只有十歲吧。
也就是說,陳詞,其實早就死了。
“不至於那麼邪乎。”馮春生說:再說了,那個萬遊學學藝不精嘛。
我說我也問過這個問題,那個萬遊學說了,說一個摸骨師,如果連“鬼骨”和相思骨
都能摸錯的話,那就和高中生解不了二元一次方程似的。
馮春生仔細想了想,說道:這事!也說得過去!這摸骨師,再怎麼次,也不至於連
鬼骨都摸不出來!這樣,我待會去給陳詞摸骨。
我問馮春生:你也會摸骨?
“廢話!”馮春生說:玄門六山,都是有淵源的,到了春哥我這種境界,其餘五山,
多少都是會一些的,不說技術有多精湛,至少是不會比鬼腳六次的!
我說行,我讓馮春生給陳詞摸摸骨。
接着,柷小玲又說:其實我也能去仔細分辨分辨……我和春哥一起,詞詞是人是鬼,
那多半是分得清楚,但是……
“但是什麼?”我問柷小玲。
她說:但是陳詞和咱們關係太熟了,咱們用手段去分她到底是人是鬼,她要是知道
了,心裡肯定是不太舒服的,對不對?
這個也是,咱們偷摸着去測陳詞是人是鬼,這本身就是一種懷疑。
柷小玲說:要不然,還是算了……她不管是人是鬼,那都是咱們的朋友,好朋友,分
那麼清楚幹什麼?人生要的就是難得糊塗。
我聽柷小玲說得也有道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我的心裡,浮現出了一記聲音。
“王朝永固,壽與天齊!”
“王朝永固,壽與天齊。”
這是涓水河裡逍遙王的聲音。
我猛地擡頭,看向了柷小玲和馮春生,詢問:你們聽到了聲音嗎?
在我們談論陳詞的時候,逍遙王的聲音傳到了我們的心裡。
柷小玲和馮春生都異口同聲的說道:沒錯,聽到了,聽到了逍遙王的聲音。
逍遙王破棺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我捏緊了拳頭,說道:那咱們就真得試探試探陳詞到底是人是鬼了。
馮春生問我爲什麼忽然這麼較真?
我說沒辦法啊,我喊了許多兄弟過來幫我對付逍遙王!還不一定有勝算,但如果陳
詞真的有鬼,那她可就是一枚定時炸彈啊,一旦她引爆,我們這羣人都有危險。
我死了沒什麼,但如果其餘人死了……那我下了地府,也良心難安啊。
馮春生和柷小玲聽了,默默無語。
兩人只好說道——那就去瞧瞧……不管是人是鬼,都得把陳詞的身份搞清楚。
我說行。
這天晚上,我們三個人,都去了陳詞的屋子裡。
陳詞見了我們,問幹什麼?
馮春生堆着笑臉,走到了陳詞的面前,笑嘻嘻的說:陳詞啊,這些天辛苦你了,老
是麻煩你照顧小雨哥。
“小雨哥是我的病人嘛,我每天都要給他做心理治療的,辛苦也是分內事情。”陳詞
笑了笑,合上了書。
馮春生又說:我以前走江湖的時候,學過一陣子的按摩手藝,特別厲害!被我按過
的都說好,來,來,讓我給你捏捏肩。
“是嗎?”陳詞皺着眉頭,馮春生已經過去了,他兩隻手,捏住了陳詞的肩胛骨。
這時候,柷小玲也上了,她拿着一瓶香水,走到了陳詞的面前,說道:哎!詞詞,
這瓶香奈兒的香水啊,是我這兩天才網購的,香味可濃了,我給你噴噴,你幫我品
品這個味道怎麼樣!
要說女人的共同愛好,一共有三個——逛街、香水和化妝品。
果不其然,陳詞對馮春生的按摩,不是很感冒,但對柷小玲的品鑑香水的事,那叫
一個高興,說道:快來快來,讓我試試你的香水怎麼樣。
柷小玲走到陳詞面前,對着天上噴了一股子香水。
然後陳詞擡起頭,大力的吸着香水的味道。
柷小玲也在吸着味道,不過她是低着頭吸,她在靠“吸”,來判斷陳詞的身上,是不
是有鬼祟的味道。
馮春生和柷小玲雙管齊下……我想,陳詞到底是人還是鬼,這一次,一定能夠有判斷
了吧。
一個摸骨,一個聞味,兩大高手,各使神通,不管什麼鬼祟,藏得多深,那自然是
無所遁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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