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春生問我:你知道當年劉老六爲什麼只找了**石的麻煩,不找鄭九寶呢?
我問:爲什麼?
馮春生說道:爲什麼?就因爲這個鄭九寶有背景,資歷確實大,手上的人也多,惹了他,那是惹了馬蜂窩。
“咱們幾個人,真要搞了鄭九寶,還不知道得惹多大的麻煩呢。”馮春生說道:辦他一時爽,事後火葬場啊——這傢伙,目前在咱們陰行裡,最有實力,上次你沒瞧見嗎?那墨大先生和鬼爺還敬他三分呢!
“把他喊出來,咱們收拾他。”我說。
馮春生說:你以爲那鄭九寶傻啊——他心裡有鬼,哪次出來,那絕對都是“外鬆內緊”,表面上,單着一個人,其實有高手暗中保護——不好弄,要我說——這事咱們得忍,防着他就行了,走一步看一步。
我搖搖頭,說道:這麼危險的人,留着太危險了……有他在,二月二的龍擡頭,咱們威脅太大了……必須除掉,還就得在這兩天。
“那我是沒招。”馮春生搖搖頭,說道:咱們不能太激進了!
“貴在險中求,得下雷霆手段了。”我說:只要這手段高明就好。
“那你有招?”
我說我得想想。
我閉上了眼睛,馮春生則去倒茶去了。
我的腦子裡面,只想一件事——一個人,總是有疏於防範的時候,並且,一個人做事情,總是有動機的,有了動機,就能預知這個人下一步會怎麼行動。
鄭九寶和陰三爺勾結了,他的動機是對付我,那他的下一步棋該怎麼走?
他又會在什麼時候,疏於防範呢?
我揉搓着手,不停的在想着這兩個問題。
想着想着,我忽然腦子裡面,閃過了一件事——最近,柯白澤和龍二,一直都在購買一幅“古琴譜”,但是那賣古琴譜的賣家,十分雞賊,老是在放柯白澤和龍二的鴿子,爲了這件事,龍二已經大爲光火了。
“有了!”我猛地坐起了身子,我從龍二和柯白澤這件事上,已經有主意了。
我拿起了電話,給龍二打了一個電話。
龍二接了電話,問我:水哥,你不是去廣州出差了嗎?這麼快把事情搞定啦?
“搞定了。”我接着對龍二說道:我問你一個事。
”什麼事?”龍二問我。
我說你不是和柯白澤一起去搞一副古琴譜嗎?搞定了嗎?
“沒呢!”龍二本來語氣還挺好,但是聽了我這話之後,脾氣徹底炸了,罵道:老子搞古玩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見過了多少賣家,這麼奇葩的賣家,我是頭一次遇見……你知道這個人有多麼煞筆嗎?氣得二爺只想打人啊!
我問龍二:有多麼奇葩。
“那狗日的!第一次覺得價錢低了,不來,第二次,價錢談好了,貨也見了,但他忽然覺得這是祖上的東西,不應該拿去賣,第三次呢,又說他最近要出國,要求用美金來交易!我叉他大爺的!這特麼中國的土地上,不用人民幣用美金?你說這個狗玩意兒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龍二真是越說越氣——氣得想打人。
“水哥,算了,你不問還好,越是問啊,我越是火大。”龍二氣呼呼的,接着,他回過勁來了,問我:哎,水哥,你問我這個幹啥?
我又詢問龍二:你們約好下一次交易時間是什麼時候?
龍二想了想,說道:下次,就是今天晚上啊?那賣古琴譜的孫子,已經信誓旦旦的保證了,今天交易,絕對沒二話,他說如果他再反悔,那就任由我把他吊着打!
“好!”我跟龍二說:今天晚上六點,你來店裡!我有大事商量。
“大事?什麼大事?”龍二問我。
我笑着說:老二……我看你和白澤兄弟,進了別人的套了!今天晚上,也許就是人家收套的時候?
“啊?”龍二十分驚訝。
我說道:你先別管那麼多,帶着白澤兄弟,晚上六點到店裡面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行!”龍二掛了電話。
我和龍二打電話的時候,馮春生已經進來了,等我掛了電話,他就問我:咱們不是聊怎麼對付鄭九寶的事麼?你怎麼又聊到龍二和柯白澤買古琴譜的事去了?
我笑着對馮春生說:春哥!這兩樁事,是一樁!
“你懷疑那個出爾反爾的古琴譜賣家,就是鄭九寶?”馮春生問我。
我搖搖頭,說:春哥,你先回家休息……晚上六點鐘過來就行了!
“真行?”
“真行。”我對馮春生說:如果今天晚上,事情順利的話,咱們就能夠收拾那個鄭九寶。
“好!我信你,晚上我過來。”馮春生徑直走了。
等馮春生一走,我又辦了兩件事,第一件事,是我找了黃崑崙坐下的盜門草上飛,我得讓他晚上去幫我偷點東西。
第二件事,就是我去找了陳詞,我詢問陳詞:怎麼樣纔是卸掉一個人的防範心理最好的辦法?
“簡單,眼熟唄。”陳詞說道:讓人眼熟自己,眼熟了,心裡就默認別人是自己人了——人對自己人,最沒有防範意識了!多少犯罪,都是發生在兩個“喝了幾次酒”的朋友之間——其實並不是朋友,只是喝了幾次酒,就覺得對方和自己熟絡了,就以爲是自己人了,就沒有防範心理了,最後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我連忙說道:哈哈!有了你這理論,我心裡的大石頭,總算落地了。
“你怎麼神經兮兮的。”
“嘿!”我笑了笑,也離開了紋身店。
我回了家,在想着晚上“雷霆行動”的細節,預先構思好了每一個細節,這次行動,才能百分之百的勝算。
……
晚上六點,我準時到了紋身店,馮春生、柯白澤、龍二和倉鼠、金小四都來了。
我直接坐在了沙發上,關上了店門。
龍二喊我:水哥,你晚上,找我們來幹啥?
“幹啥!辦人。”我說。
“辦誰。”龍二又問我。
我跟龍二說:辦賣你們古琴譜的那個人!
“你爲什麼要收拾他?”柯白澤問我。
我說那個人,是鄭九寶的人,所以我要辦他。
馮春生說道:簡單啦……我們現在有了風聲,鄭九寶和陰三爺勾結,要在二月二的龍擡頭上,把我們幾個,給整死!
“真的假的?”龍二問我。
我說是真的。
接着,龍二又問我:那我就得問問了,這鄭九寶是鄭九寶,賣畫人是賣畫人,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難道鄭九寶告訴你了,說那賣畫人,是他的人?
我說沒有。
馮春生也納悶,說道: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水子,你是怎麼把他們聯繫到一起的?
我對馮春生說道:春哥,我問你一句,那鄭九寶的動機是什麼?
“宰了你!”馮春生指着我,說。
我說:他要宰了我,他現在要做的事,是什麼?
“他要做的事?是做宰你的事前準備啊!”馮春生說:現在估計鄭九寶在磨刀在吧。
我搖搖頭,說道:鄭九寶這樣的人,你還不瞭解嗎?表面踏實,其實內心很多鬼心思——這種鬼靈精的人、做事情不擇手段的人,他一定是非常自私的,自私的人惜命,惜命的人做事之前,首先要排除掉所有的後患!
“哦!”馮春生恍然大悟,說道:我明白了,鄭九寶要殺你我,首先就得把我們身邊的高手給剪除掉——以免給他造成後患?
我說是的,咱們紋身店的兄弟,各個心連心,在閩南陰行裡頭出了名的,那鄭九寶要在龍擡頭的時候殺了我……那鐵定得先把咱的高手兄弟先給辦掉,不然我這些兄弟,能追殺他到天涯海角!
所以鄭九寶他們要靠着賣畫,折了柯白澤和龍二。
龍二下意識的捂住了脖子,說道:聽你這麼一說,如果我和白澤兄弟今天冒冒失失的去找那賣畫的,那我們兩個,小命不保啊!
“對!”我說道:那賣畫的,三番五次的放你們鴿子,圖個什麼?就圖放鬆你們的警惕心思——現在你們雖然覺得那賣畫的討厭,但並不對他有什麼防範之心吧?
龍二啞口無言。
柯白澤說道:是的,如果不是水子提點,我還真覺得那賣畫的就是一個單純的市儈小人而已,現在看——這事,不簡單!
馮春生說道:你小子可以啊……那你怎麼想到這賣畫的?就是靠你剛纔的想法,一步步的推理出來的?
我說我哪有那個腦子,我只是在想——如果那鄭九寶要害我,肯定要在我身邊兄弟身上,做一些“手段”,所以我就回想這幾天,我們兄弟們到底碰到什麼怪事沒有?這仔細一想啊!還真有!就是柯白澤和龍二買畫的事。
然後我往深裡面一想……就想到這事了。
龍二一拍桌子,罵道:奶奶的,我早就看他不爽了!水子,你說……咱們怎麼弄?
“雷霆手段,一擊必殺!咱們先擒了那個賣畫的人,然後,再說鄭九寶的事。”我說道。
那賣畫的人一定不是鄭九寶,他也不會拋頭露面的做這樣的事。
但那賣畫人,一定是鄭九寶的人。
我估計,晚上鄭九寶肯定在某個隱秘的地方,等着賣畫人辦了龍二和柯白澤的消息呢。
馮春生聽到這兒了,又問我:哎!你怎麼肯定鄭九寶不在家裡等消息,而是在外面某個比較隱秘的地方,等賣畫人殺人的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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