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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澤隨那老者步伐進入主屋。
“你今日前來定是有事,你直言即可。”老者眼中滿是關愛看着狗蛋,緩緩出言。
“老爺,今日並非我有事尋你,是我老大尋你有事。”狗蛋老臉泛紅,這些年來並未看過老者,一來便是有事相求,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
“少俠,不知何事?!”老者扭頭看向晨澤,眼中滿是疑惑,出言問道。
“狗蛋,你在外邊候着,稍等片刻,我與老爺談點事情!”晨澤見這老者這是第一句話,眼中滿是誠懇。
“……”狗蛋聞言,並未動彈,扭頭看向老者。
“去吧!”老者輕擺手,示意狗蛋在外邊候着。
“咯吱!”
主屋門被狗蛋關上,房間內只剩下晨澤與老者。
“說吧,找我何事?!”老者在狗蛋關上房門之時,出言問道。
“您幫我看看認識這些字嗎?!”晨澤掏出用符紙謄寫的修羅文字,遞到老者面前,略微彎腰,態度無比尊敬,輕聲問道。
“……”老者結果那一疊符紙,仔細觀看這謄寫在符紙上的修羅文字,足足片刻時間。
“這是修羅一族的文字!”老者將那一疊符紙放置在一旁,警惕看向晨澤,嚴肅說道。
“說明您認識這些文字?!”晨澤聞言大喜,但言語依舊很輕。
“你可以告訴我,你是如何得到這文字的嗎?!”老者並未否定晨澤所言,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
“……”晨澤將那與修羅族人擺擂之事,以及進入修羅族人所住客房得到這隻言片語之事並未隱瞞告訴了老者,中間那修羅族人與衙門要官相見之事與那黑袍男子之事隻字未提。
老者聽聞晨澤所描述事件,心中不由一緊,畢竟有大家纔有小家,若是那修羅族人真是圖謀不軌,那日後遭殃的定是這平頭百姓。
“那你爲何找我來看?!”老者問這話之時,並未擡頭看向晨澤,繼續端詳着那一疊謄寫了修羅族文字的符紙。
“我本抱着不可能的心態去問狗蛋,沒想到狗蛋還真認識收藏字畫的大師,在一個,路上我聽了狗蛋與您之間的故事,我這纔將那事件告知與您,否則我是不會講的。”晨澤聞言,嘴角輕輕揚起,緩緩開口回道。
“既是如此,那我便與你翻譯。”說着,老者起身朝着後院走去,晨澤立於堂內靜靜候着。
約摸着片刻鐘的時間,老者拿着那一疊謄寫修羅族文字的符紙以及一張普通宣紙回到堂內。
“給你,拿去吧!”老者將手中的這兩樣東西悉數交到晨澤手中,說罷,輕聲咳嗽起來。
“謝謝了。”晨澤伸手接過那兩樣東西,衝着老者施以道禮,開口致謝。
“我看你那東西上有些字的順序不對。”老者在晨澤臨走之時出言提醒一句。
“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對你們越好!”晨澤手已然搭在門上,欲要開門,再次開口,“狗蛋問起何事,您就說是買字畫,他雖是修道之人,可實力低微。”
“好!”老者點頭應道,眼中滿是讚許之色。
“老大!”那房門剛打開,狗蛋已然跑了過來,衝着晨澤喊了一句。
“嗯,走吧!”晨澤點頭應道,朝着這高牆外走去。
狗蛋與晨澤並排離去,待二人走出這硃紅色大門之外,狗蛋猛然伸手拍了一下自己後腦勺。
“這是爲何?!”晨澤見狀,緩緩出言詢問一句。
“老大,你等我片刻,出來匆忙,我忘了與老爺打招呼。”狗蛋話音未落。朝着嗎硃紅色大門再次跑去。
“……”晨澤輕輕搖頭,嘴角無奈苦笑。
那主屋之內。
“你怎麼有回來了?!”老者見狗蛋再次返回,出言問道。
“老爺,老大找你究竟所謂何事?!”狗蛋神色嚴肅,沒有平時那嬉笑之情,言語誠懇。
“他只是與我買字畫送人當過壽禮。”老者輕抿一口茶,按照晨澤吩咐,緩緩回道。
“老爺,我知道老大來此並非爲此事,你也不必欺瞞與我,實話告知我就可。”狗蛋噗通一下子跪在老者面前,輕聲說道。
“誒……”老者伸手將狗蛋扶起,緩緩說道,“你老大所做之事,你不能左右,你去了只會礙手礙腳,他定不是普通之人,你跟着他,不吃虧!”
“老爺……”狗蛋見老者依舊不說其中緣由,便要再次下跪。
“我能告知你的只有這些了,我與他之間有約定,你不可爲難我!”老者說罷,朝着後堂走去,留狗蛋一人呆在原地。
良久,狗蛋緩緩邁步離去,躲在後堂屏風處的老者也是走出來。 Wωω ▪ttКan ▪co
“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心智,日後必成大器。”老者眺望着遠方,最終唸唸有詞。
“問安便去了這些時長?!”晨澤並未離去,而是立於與狗蛋方纔分別的地方,似笑非笑的看着跑過來的狗蛋。
“老大別拿我開涮了。”狗蛋憨厚一笑,低頭回道。
“……”
二人彷彿達成了一種默契,回去路上皆是未開口說話。
“我所做之事你現在幫不到我,若是想幫我,那便提升自己實力,好好修行,日後有你等用武之地。”走到那賭坊門口,晨澤停下腳步,突然開口說道。
“好!”狗蛋並未多言,只說了一個字。
“我不進去了,此次離去不知何時再來,照顧好自己!”晨澤說罷,朝着城門之外走去。
“……”狗蛋並未出演挽留,簡單的三句話,便是兩個男人之間的承諾,沒有那歃血爲盟,沒有那三拜九叩,狗蛋看着晨澤背影,那不算高大的背影,卻讓人感到踏實。
一日折騰,這傍晚餘暉將那晨澤影子拉的極長,有那麼些許落寞,又有那麼些許孤寂,也許這便是日後所需面臨,此爲後話,暫且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