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湖之外三日已過,日月湖之內,晨澤依舊在湖中飄蕩,緩緩下降。
蔡子琳從未離去,不吃不喝,仍在等待。
晨澤在日月湖之內,已是逐漸適應這湖內冷熱,離那湖底越來越近。
又是三日,晨澤終是抵達湖底。
晨澤雙腳立於湖底,並無那漂浮之感,晨澤不知爲何此時心這般平靜,彷彿回到家中一般。
晨澤心靜,可那空間戒指內卻不安靜。
太極之玉蠢蠢欲動,不受晨澤控制,已然飛出,朝着這湖底太極圖而去,隨後,太極之玉落下,湖底蕩起一陣塵土。
太極之玉所落之地,正是那太極圖中央之處,太極之玉這般落下將那太極圖不大不小缺口恰好補齊。
晨澤看不到這一切,卻可感受到,此番天龍族前行,定不會無功而返。
太極之玉已然落在那太極圖之上,這太極圖宛若一扇門,陰魚,陽魚緩緩旋轉,湖底出現一圓形窟洞,這圓形窟洞若是有人所見,定要前去一攤究竟,可晨澤看不到這圓形窟洞,只能感受到這湖底顫動。
圓形窟洞之內緩緩升起一高臺,這高臺與那先前乾卦,震卦高臺一般無二,只是那高臺四側,都烙印這離卦。
“砰!”
伴隨着一聲響動,高臺停止,說是高臺,實則並不高,只有那三尺由於。
乾卦青銅之門,艮卦山脈之石,縈繞於晨澤身側,強行拉扯晨澤前行,等到這三尺高臺之處,前卦青銅之門,艮卦山脈之石,宛若見到老友一般,欣喜雀躍。
晨澤雖未將陰陽元氣灌注與雙眼之內,可此時眼前這三尺高臺清晰印在晨澤腦海之中,三尺高臺之上,乃是那跳動的火焰,這火焰在這日月湖之內並未熄滅,反倒是更加耀眼。
晨澤緩緩伸手,將這團火焰捧在手掌之中,這火焰並不燙手,如同孩童一般調皮,不停在晨澤掌心之上跳躍。
晨澤不由感到一股子親切之感,這團火焰,隱隱顯出一個離字,隨後離卦三爻亦是展現。
從乾卦到艮卦,晨澤已然得了八卦之二,可青銅之門,山脈之石,皆爲死物,只有這離卦之火,乃是活物。
晨澤盤膝而坐,靜心冥想,那無名心法開始遊走周身,那離卦之火隨着晨澤無名心法遊走周身之時,亦是在體外繞行。
晨澤試圖將離卦之火那三爻引入體內,可三爻欲將近體卻被擋回,晨澤不解,那離卦之火見一次不行,便再次嘗試,可依舊不可。
晨澤無奈,再次試圖引導離卦之火,離卦之火被彈出數尺之遠,宛若那受氣孩童,火焰大盛,怒勢洶洶朝着晨澤跳躍而來,欲途再次強行入體。
“轟!”
晨澤身上衣衫被那離卦之火點燃,此時晨澤寸縷不沾,可那離卦之火不管這般之多,只想入體。
離卦之火朝後跳躍出進三丈距離,隨後朝着晨澤再次本來,之間那離卦之火速度愈來愈快,晨澤急忙擺手。
“稍等,我有法子!”晨澤心中驚恐,方纔是燒了衣衫,若是再來,這般那毛髮定是化爲飛灰。
“……”離卦之火定是聽懂晨澤所言,速度放慢,在晨澤周身跳動。
晨澤將元神進入丹田之內,之間太極元氣,乾卦,艮卦皆無異常,自上而下先右後左,運轉正常。
之間那東向離卦只爲,隱約有一層隔膜,這隔膜定是阻擋離卦入體之罪魁禍首,說是薄膜,更貼切的來說是一層禁制。
晨澤再次細看,那乾卦,艮卦並未有着一層禁制,乾卦,艮卦之後則是對應五行,一金一土,乃是金色之氣以及棕色之氣,出去離卦其餘方位皆是灰色,並未有那對應五行,離卦之處則是黑色禁制。
丹田之內五行元氣亦是流動,晨澤試圖將五行運氣之火元氣引入離卦所在之位,先前倒是順暢,可接近離卦那黑色禁制之時,火元氣則是被直接彈開,晨澤元神受到震盪。
晨澤見火元氣無法引入離卦之內,便試圖將那金元氣,引入乾卦之上, 金元氣則是一路無阻,順暢引入,隨後晨澤再次將那土元氣引入艮卦之上,亦是暢通無阻。
晨澤得知五行元氣與這八卦屬性亦是對應,亦是互通,金元氣與土元氣注入乾卦艮卦,太極元氣以那微弱的速度不斷充盈,知道無法繼續注入,那金元氣,土元氣亦是自動脫離乾卦艮卦,回到五行元氣之上。
晨澤元神不可上時間居於丹田之內,無奈之下晨澤將元神撤出丹田,意識恢復,此時乾卦青銅之門,艮卦山脈之石,竟都在湖底,不在晨澤身上縈繞,與那離卦之火在地面不斷跳動,如同找到老友一般,嬉戲打鬧。
晨澤突然明瞭,乾卦對應身體頭部,艮卦對應身體雙手,離卦則是對應身體雙目,如若推測不錯,晨澤雙目失明,離卦之火無法通過雙目今日晨澤體內,體內離卦之後所呈現的那黑色禁制便是因晨澤雙目失明而產生存在。
晨澤回想乾卦,艮卦入體之後,那其餘六卦皆爲灰色,不曾有着黑色禁止存在,在晨澤雙目失明,雖未落下修煉,可卻不曾元神入體,便無法發現離卦有了這黑色禁制存在,這倒是解釋了離卦爲何無法入體。
想到此處,晨澤便將離卦之火收起,只能等那雙目復明,離卦之火方纔可入體,離卦歸位。
……
京都城內。
“人皇,已是午時,是否問斬?!”王子彥立於軒轅琰身側,輕聲詢問。
軒轅琰坐在那監斬官之位,看着跪在斷頭臺前的牛子文,眼中並無憐憫,輕輕擡手。
“午時已到,斬立決!”王子彥見狀,出言厲聲吼道。
“父親,救我!”牛子文已然哭啞了嗓子,臨死之前大聲喊道。
圍觀羣衆,皆是指指點點,卻不曾有人發現,一人身着黑色長袍,死死拽住身邊那欲要上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見牛子文人頭落地,並未哭泣,並未暴怒,而是無比平淡,轉身離去,黑袍之人跟在身後,亦是離去。
“牛山此番都不曾出現,將牛子文屍體扔到那亂墳崗之上,仍有野狗啃食。”軒轅琰見爲有人出手相救,出言衝着王子彥囑咐一句。
“是,人皇。”王子彥點頭應道。
“……”軒轅琰離去腳步一頓,覆在王子彥耳邊輕聲囑咐數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