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莊園佔地很大,白伯直接把我帶進了一個小院子裡,讓我暫且休息一會,就留下兩個水靈靈的大姑娘在外面候着,就急匆匆的離去了。看了看古色古香的小院,真讓我疑惑自己是不是穿越回到了古時候的歲月。
朱門,雕窗花翎,花瓶擺件,紅木傢俱,一切都顯得那麼的藝趣十足。我略微環視了一下這個足夠一百多平的大客廳,來到茶几的地方隨意的坐了下來,在這中環境中,茶几上的紅泥小爐,紫砂水壺小杯子,一個人恣意的燒水沖茶,然後品茶,這種一個人靜下來的情景,真的很愜意。
至於黃岸青這小子,根本就是個有女友沒朋友的傢伙,剛一進門就和我分道揚鑣,去看白靈煙的情況了,這丫的脾性我早已經瞭解透徹了,所以也不會去太在意。有他沒他,其實也沒有多大的區別,我又不是五歲小孩第一次走親戚還需要身邊跟着一個相熟的兄弟好玩耍。
茶是好茶,說是雨前龍井,水也是好水,據說是專門開採出來的深山深泉水,水比油貴。好水衝好茶,聞着那清單香茗,就算是不太懂得茶藝的我,只聞着茶香,也要道上一句感慨:好茶啊。
茶水三衝,沒用多大會,白伯就帶着白夫人從外面走了過來。白夫人就是白夫人,還是那麼美麗不可方物,那略帶歉意的笑容只要看你一眼,就算她對你犯下不可饒恕的罪過,除非是咔嚓掉你小**給你插羽毛這種挖根滅種的潑天大恨之外,沒有人會怪罪她的過錯的。
淡淡的歉意表在臉上,淡淡的愁眉輕輕一蹙,又有幾番疲憊感,真是我見猶憐。
剛一進來,就滿含歉意的說道:“韓先生,不好意思,剛纔老白可能已經告訴你了,靈煙的父親請了一位高人,說是要給她檢查一下情況,我推脫不過。沒有前去門外迎接你,還望韓先生海涵。”
這一次,這美人可是做足了低下的姿態啊,開門就是道歉,這態度,可比第一次d時候有誠意的多了,而且張口就是大實話。
我呵呵一笑,道了聲不用客氣,就問起了她那位高人治病的情況,自從羅豐山道場事件,天泰真人利用自身分裂出去一個搞個純血脈的雙簧戲,一下子坑殺了數千的前輩高人。這個時候,要是真的想要請到一個高人,還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當時蓮花童子劉大姐可是一記驚神鼓幾乎把仙神兩道有名望的高人可都請過去了啊。最終被天泰仙人一網打盡,盡皆隕落在羅豐山內。
至於家老公請到的這個高人是否真正的夠高,我還真的表示有些懷疑,看白夫人白鳳仙那微蹙的眉頭,就就算豬腦子想也能猜測個差不多。
看到白夫人嘆氣搖頭的樣子,還真是讓我猜對了,那個所謂的高人,果真只是潘長江,根本就不是姚明。
既然如此,我也不是那種會拿喬的人,飲完口盞裡的香茗,站起來說道:“白夫人,咱們先去看看令愛的情況吧,說起來最近我雖然偶有進步,也不知道我是否有這個能力救好她。”
話不可說滿,我站起來,作勢就要往外走,白夫人先是輕微一頓,接着面露喜色,連忙感激的說道:“好,好,那可是真好,麻煩韓先生了,走,我來帶路,咱們這就去看看。”
我們穿越了一處小院,邊走,我邊問着她白靈煙的情況,她大概也給我說了一下,從年前開始,白靈煙就開始又出現了以前的症狀,又開始嗜睡,她以前找的高人失蹤了,這個時候,我也正在忙的時候,再說我當時就告訴了她,我已經盡力了。
所以,她就另找高人,奈何根本都不頂用,最後實在沒辦法,迫不得已,又把電話打到我這裡,希望我能再次出手,就算不能徹底治好,那麼延遲一段時間也行,因爲這次白靈煙,比上次還嚴重。
而這次和我撞到一起的那位,是不遠處青雲觀裡的一位全真道士。據說也頗有神通,他家那位省部高官的男人託人請來的。
全真道士,怎麼聽着也都像是一種很有能耐的老神仙一流的人物了,這位全真道士確實也不負所望,把白靈煙救醒了。可惜這個醒酒好像迴光返照一樣,兩分鐘都沒撐住,白靈煙又變成了植物人。
搞得誇下海口的全真道士好沒面子,旁邊的黃岸青本就是個碎嘴的男人,當時就說了一句這老道士還全真道士,根本不頂用,看來還是高手在民間,還不如民間的小盆友呢。
如果真遇到個寬宏大量的,也許這位全真道士只會一笑而過,偏偏這位也是個較真的主,一聽他治不好的疑難雜症,居然還有人能治好,他立馬臉色就變了。
本來還準備拿着紅包離開的全真道士直接把紅包一甩,人家不走了,要是黃岸青口中所說的民間高人真能治好白靈煙,他願意當場承認技不如人,並且所謂的好處費,也一分不要。
如果連他們請過來的高人我也治不好,那麼,你這小年輕,可不要怪他對你不客氣,所謂打人不打臉,嗎人不揭短,你這是當衆扇巴掌啊。叔叔可忍,全真道士不可忍啊。所以,人家一定要留下來,看看這個黃岸青口中的所謂的年輕的高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怎麼救醒得了藏魂症的白靈煙的。
他這一不走,讓白鳳仙倒是有些難做了,這些高人,那個人能沒有一點絕活啊,怎麼可能讓同行圍觀呢。
她猶豫着把那位全真道士的強行留下來圍觀的情況給我一說,有些擔心我不會同意,同樣,她也感覺到了,只位全真道士也是真的有本事,可不是以前請的那些小騙子可比的,只是本領不強而已。
至於多一個同行圍觀,我略微一思索一下,就表示沒有問題,所謂的學習偷師這種事情,就算把一切都告訴你,如果你修爲不到,一切都是白搭的,只可不是坑蒙拐騙做壞事,只要用心學,根本就不用擔心學不會。
白鳳仙的感激,我就不用放在心上了,還沒進入白靈煙所在的小院,老遠的我就看到了在院門口一位身穿與衆不同的短打服飾的道士正立在門口觀望。
之所以說他是道士,是因爲他留了一個道士髮鬢,頭髮沒剪,而是在頭頂挽了個頭包髮鬢疙瘩,然後用一根白玉簪固定着。
上身穿一件很深灰色羽絨大袍服,下身穿一套同樣青灰色的粗腿大褲子,用綁帶扎住腳腕,腳蹬一雙棉布芒鞋。老遠的看着我們過來,瞪的老大的雙眼裡的鋒芒我遠遠的就感應到了。
很不客氣的從遠到近,上下打量了我好幾遍,我們剛一停在門口,就聽的那所謂的全真道士真高人很不屑的說道:“白夫人,這是誰家的小孩?莫不是他就是你請來的高人不成?”
我不由眉毛一挑,這咋感覺到一股子好大的醋味啊。也話說,你一雜毛老道士,連白靈煙的病也治不好,看那修爲,估計最多,可能也就是一人間童子,而且周身很不穩定的氣息說明了,就算是人間童子,恐怕也是剛剛晉級的,如今活了這麼大一把年齡,才進入人間童子,而且斑駁不純的氣息,也說明這丫的就算是人間童子,也是那種墊底的存在。
我目光一凝,如箭如刀,直接刺了過去,在我那雙神瞳之下,至強的氣息感應之中,我近乎一個照面,就把他打量了一個清楚,看了一個透徹。
除非他也有像我修煉的花開花落這種神奇的修煉方法,能夠徹底的隱藏自己的氣息,否則,他在我眼中,也就那麼一個樣,比在方家遇到的那個宮老頭,修爲也高不了多少。
白夫人剛想說話,被我一擺手,立馬止住了,冷眼一眸,讓他臉色不變,我眯着眼,不屑的看着他說道:“有道是有志不在年幼,無志空熬白頭,老頭,看你一把年齡了,才這點修爲,莫不是你把年齡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不成?”
如果你要是一開始客客氣氣的,那麼就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事情,一上來你就冷麪惡語的,老子好歹也是人間童子,陰陽渡客裡也算是一個人物,豈能平白無故受你這一雜毛的白話氣。
這位所謂的全真道士有道高人立馬語氣一罕,剛想說出來的話,直接被我把話噎回去了,這麼大年齡了,難道還要我慣着你啊,我只是說你兩句,沒有呸你丫的一臉吐沫也已經是看了白夫人的面子不跟你計較了。
但是這所謂的全真道士有道真人卻不這樣想啊,他雙眼噴火,好像我搶了他媳婦一樣,如果全真道士真能有媳婦的話,他的雙眼已經噴出火來了,連嘴脣都顫抖着,一甩手裡像模像樣的裝逼拂塵,大有暴脾氣遇到不孝孫的樣式。
我就這麼輕鬆以待的用眼藐視着他,看他氣呼呼的樣子,我裂了裂嘴用那種某二代看鄉巴佬的態度和語氣看着他:“怎麼着,全真高人,你這老胳膊老腿的,難道還真想對我動手不成,奉勸你一句,老年人最好別這麼衝動,衝動是魔鬼,小心一衝動就高血壓飆升成腦震盪啊。”
我心裡冷哼着,暗自嘀咕着:丫的,別怪我用犀利的語言對付你,誰讓你一上來就要拿喬自己,要是你找別人我屁事沒有,但是你這裝逼裝到我頭上,那就別賴哥們撕爛你的嘴。
白鳳仙恐怕也沒有料到我居然有這麼個暴脾氣,那邊全真道士氣呼呼的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白鳳仙一看這情況,還深怕被我氣出個好歹來,趕忙快走兩步插在了我們倆的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