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馬程峰準備的很充分,他們有喝不完的水,用不完的輜重,還有英國佬的高科技設備。
第一批兄弟連夜就被他拍了出去,第一批人是開着幾臺大卡車走的,他們的目的地是距離石油小鎮西北方向一百多公里的一處古城廢墟。這些兄弟將在這裡安營紮寨,這裡將成爲馬程峰此次行動的總指揮中心。指揮中心裡有天氣監測儀和無線電發射裝置,以及大量淡水和輜重。
第二天一早,浩浩蕩蕩的駝隊重新踏上征程。出乎意料的是,馬程峰這次把胡小狸帶上了,因爲小狸一直在作,並揚言如果不帶她,她就絕食。
可現實情況卻是,她現在的身體與常人無異,根本無法穿越塔克拉瑪干。這一點,常小曼並沒有告訴馬程峰。
“小狸,你看,前邊就是咱們的總指揮所了,你就在這裡等我們好不好呀?”常小曼問她。
“不嘛,不嘛,你們又要扔下我!我這幾天心慌的很,總覺得要出事,我不放心你們。”
“小狸聽話,總指揮所就是程峰的生命線,必須留個可靠的人守着,如果讓別人做這個工作程峰也不放心呀?你是程峰最信任的好妹妹,難道你不想爲他分憂嗎?這要放在古代,我們出去打仗,國內空虛,你就是爲我們守住國土的大將軍了。”常小曼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勸她說。
“哦……是嗎?這麼厲害呀?”胡小狸心智純真,還是很好忽悠的。“那……那好吧,有事你們就用這個東西叫我,我能聽見對嗎?”胡小狸指着無線電說。
“對呀,不信你試試?”
胡小狸拿起話筒。“程峰我要給你生猴子……”
噗嗤……衆人被她這句話雷的險些沒趴下。駝隊一共將近五十號人,沒人都配了無線電耳機,也就是說,她這句話所有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啊?他們都這麼看着我幹嘛呀?哎喲,看來這個東西還挺管用的呀?”胡小狸尷尬地笑道。
馬程峰摘掉耳機子說:“好了,別開玩笑了,大家都準備好了吧?咱們要出發了,這裡就交給你了小狸,我們如果需要補給會告訴你們,你就拍車送過來好嗎?”
“哦,那你一定要當心哦,尤其是她!她是壞人,沒安好心!”胡小狸絲毫不曾隱瞞,指着騎在駝背上的楚天月說道。
臨別之前,她又一個舉動把衆人累倒了。竟當着常小曼的面,衝上去給馬程峰一個熊抱,然後摟着他的脖子不由分說就是一個香吻。氣的常小曼臉都綠了!可也不好當着所有人的面罵她不知廉恥。
“你的狐狸又發春了?”卡修拉笑道。
馬程峰尷尬地聳了聳肩,騎着駱駝躲開了小曼的視線。
“哎!冤家呀!我真懷疑這麼長時間我是怎麼跟他過的這個日子!女人能做到我這樣,也是沒誰了!”常小曼哭喪着臉跟她抱怨說。
“小曼,我覺得大可不必,雖說天底下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大男人遍地都是,可好男人卻是打着燈籠都難尋。程峰勉強算是吧,你還是很有眼力的!不像我!”
“你想說什麼?我繼續縱容他們?我可沒你那麼開放。”
“這不是開放不開放的問題,你跟只狐狸犯得上較真嗎?她永遠不會理解咱們人類的愛情觀。再說了,不止你常小曼長了眼睛,馬程峰這樣的男人誰不喜歡?我覺得這一點上,我們吉普賽人就比你們漢人看的明白,愛他就要接受他的一切。男人嘛,哪一個不花花?尤其像他這樣的!”
“我靠……你……你到底向着誰說話呀?”氣的常小曼這麼文靜的姑娘都口出髒字了。“你是想說讓我與小狸共侍一夫?”
“好啊,那你可以不接受,那你把那條狐狸趕走啊?我看不是你趕不走,而是你不忍心,她爲程峰付出了太多太多,他們倆心心相惜,馬程峰看她的眼神現在都不對勁兒了。你趕不走她,那你退出嗎?恐怕你也捨不得吧?”卡修拉的話一針見血。
“那……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要我看呀,既然咱們已經來到了漠北,馬程峰不是總說一句話嗎?入鄉隨俗!漠北國境線那邊的民族,男人可以娶很多個老婆,前提是他能養得起。你覺得程峰養得起你倆嗎?”
“切!庸俗!真這麼養我才賠了呢,小狸吃的那麼多,我吃的少!”常小曼白了她一眼,不願再說什麼,但心底裡已經做出了決定。
也許這個決定一般女人都想不通,但她們的情況跟其他情侶不同。不僅馬程峰現在離不開胡小狸,恐怕就連她自己也早就把小狸當成了親妹妹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她又怎能剝奪妹妹的幸福?
無盡的大漠吞噬了駝隊,駝隊分作兩排慢慢朝西北方挺近。馬程峰讓阿里木一路上看着點那些英國佬,這些傢伙只要有機會肯定還會逃。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哎喲……小狸,你是不是想當我媽呀?一天拉一次屎還用囑咐嗎?”一路上,馬程峰的無線電就沒停過,剛從總指揮部走出來二十多公里,光是電池就用了三塊了。胡小狸拿無線電當電話用,跟馬程峰泡電話粥。
“我吃了,吃過了,嗯……水也喝過了,不渴……”他搖着頭,也不知該怎麼回答。
最近這隻騷狐狸怎麼一反常態起來了,越來越像個事媽了。最後,只好暫時關閉了自己的無線電,要不然,沒等到扎格拉馬山呢,估計電池就用光了。
“聊的挺熱乎?”小曼沒好氣地問。
“額?不是……沒有……小狸說……那個……”
“行了別解釋,無線電又不是隻有你一個帶了,這裡五十多號人不是聾子!馬程峰,你能不能收斂點啊?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小曼?哎?小曼?別……你別走啊?你聽我解釋!”
駝隊五十來號人哈哈大笑。看來馬程峰沒有花不樂這種採花賊的好命,日後夾在兩個女人中間可有的苦受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