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四喜揹着手站在香案前,擡頭注視着自己供奉的一張古畫,而那張古畫上……竟然就特麼是一隻人身黃皮子腦袋的怪物!
不但如此,這幅古老的畫卷中是一大片黑森林,那詭異的黃仙姑就站在林子外邊,她眯着一雙小綠豆眼睛咧着嘴邪笑着,那笑容讓人厭惡至極!
馬程峰楞做當場,心想,我靠……這特麼也太邪乎了,這可不就是上幾個月被自己燒了的仙姑畫像嗎?難不成這幅妖畫有兩張?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呀!!!
心中變化一閃即逝,那個念頭在大腦中也就是半秒鐘的功夫。還真如葉珊所說,他撞破了佟四喜的秘密!不好!若是被他回頭發現了自己……
葉珊站在樓梯口都嚇傻了,張大了嘴不知如何是好。
屋裡的佟四喜也聽到背後有人推開了房門,但這老狐狸卻站在香案前沒回頭,好像故意要留給門外人逃走的時間。
馬程峰的反應極快,葉珊那邊正愣神的功夫,突然就見馬程峰腳尖點地,噌地下衝了過來。
“唔……”她嚇壞了,從沒見過這麼快的身法。小時候無雙剛學千里一夜行時候,故意在校花面前顯擺,一步衝出去四五米遠,能高高凌空躍起兩米高來,那已經算很了不得了!
可再看現在的馬程峰,雙腳飄飄忽忽在半空中都不佔地,以肉眼無法看清的速度,眨眼間衝到了葉珊面前,捂住葉珊的嘴,一閃身,凌空躍起,朝着窗口就飛了飛去。
嘩啦一聲,玻璃窗被他裝成粉碎,他抱着葉珊從三樓上的十米高空落了下去。
葉珊差點沒嚇昏過去,那可是十米高呀,倆人加一起少說有兩百斤的分量,受地心引力作用這掉下去了還能有好嗎?但他倆的下落趨勢並沒有因底薪作用垂直落下,而是輕飄飄地滑翔在半空中,朝着別墅院牆外飛了過去。
“千里也一夜行”注重的是在地面上奔跑,而“燕飛朝陽”則是可以使人儘量調整身體重量,平衡身形,屬於縱飛的輕功。他這次帶着葉珊脫身運用的就是燕飛朝陽。
馬程峰輕身如燕地落地,鬆開手一看,把葉珊嚇的也沒什麼大小姐的淑女形象了,哈喇子順着嘴角往外淌,剛纔一緊張竟咬住了馬程峰的手,都出牙印了。
“落……落地了嗎?”
“嗯,沒事了,咱倆現在已經從佟家跑出來了。”
“我剛纔是飛下來的嗎?”
“我的葉大小姐,瞧你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馬程峰笑了笑,沒等她再說什麼,又抱起她施展千里一夜行撒丫子跑了出去。
“馬程峰,你練的是不是千里一夜行啊?怎麼身法比雙子的還快?”葉珊驚道。
千里一夜行在又稱“草上飛”,在地面上奔跑速度如同林中花豹一般,簡直形如飛快如電,只是寬城子太大了,跑了十來分鐘,馬程峰可就迷路了。
“別跑了,再跑都要到奢嶺了,你跑反了!”葉珊從他懷中跳了下來。
“啊?奢嶺?這條道不是往城裡去的嗎?”馬程峰撓了撓頭。
“服了你了,對了,我衣服還在佟家呢,沒帶錢,你兜裡有硬幣嗎?”
路邊剛好有個投幣的電話亭,馬程峰遞給她一枚硬幣,葉珊光着腳丫,露着一條大長腿哆哆嗦嗦地進了電話亭撥了個電話。
“哎?進來吧,寬城子入夜後風寒,一會兒我家車就會來接咱倆。”
小電話亭不大,站一個人還好,二人縮在電話亭裡臉貼的近在咫尺,一個光着膀子,一個露着大腿,這要是路邊有人經過一瞅……玩的挺開呀!
狹窄的電話亭裡氣氛極其尷尬,葉珊比馬程峰年長几歲,也比他這個土包子有見識。儘可能的表現自然,挑了個話題就打開了話匣子。“哎?你爲啥不喜歡雙子呀?”
“有嗎?我沒說過,人家是董家大少爺,未來的盜門魁首,我們姓馬的只是董家的奴僕而已,何談喜歡不喜歡一說呀?”
“其實他人不錯的,仗義,豪爽,跟其他東北人沒什麼兩樣,不過偶爾有點小高冷。你聽他說話別光聽表面,他這人就是不會說話。你知道嗎?他上一陣子跟我吃飯的時候提過你,說普天之下他無雙最佩服的就是你,最羨慕的也是你。”
“哦?羨慕我?羨慕我這個鄉巴佬,土包子?這倒不像他的性格了。”馬程峰以爲葉珊是哄他的。
“大戶人家的公子哥你表面看都是光鮮傲慢盛氣凌人,但其實他有他心裡的苦。他的命運永遠無法掌握在自己手中,甚至連愛情都沒有選擇的餘地,哎!”葉珊重重地嘆了口氣,也許她嘆的正是她自己。
不大會兒,葉家的豪車打着雙閃燈開了過來按了兩聲喇叭。
能在葉家給大小姐開車的司機都很有眼力見,司機下車給葉珊開門,一打眼見大小姐就穿了條睡裙上邊還套着馬程峰髒兮兮的t恤,下邊光着腳丫,立刻就鑽進了車裡。
“大小姐,去哪裡?”
“去名門!”
名門大酒店是早期寬城子數一數二的五星級大酒店,裡邊也有葉家的股份。葉珊穿成這樣回家要讓他爹知道了,都得打死。
馬程峰的三個小夥伴也被安排在名門大酒店裡,三個人一邊等馬程峰一邊坐在屋裡打牌。馬程峰推門進來一瞅……
只見那咻臉上貼滿了白紙條,也光着膀子,雙手直捂住下邊一條短褲。
“哎?那咻你要不要啊?”常小曼問道。
“咻哥,你好像又輸了……喏?我還剩兩個王了,是不是這樣就算贏了啊?”小狐仙把手裡的大小王往牀上一扔,嚇的那咻臉都綠了,自己臉上都沒地兒再貼了,而且輸的也只剩一條貼身的短褲了。
“我了個擦……你們這是……什麼的幹活?”幸好馬程峰及時回來了。
“打牌呀?你兄弟好像不太精通打牌之道。”常小曼伸手把那咻的衣服隨手甩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