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玩了,那兄,小曼姐,你倆各回各屋睡去吧。小狸跟我去醫院。”鬼瞳中剛剛吸入地魂,這地魂乃是活人的,活人的地魂被吸入鬼瞳如果時間太長會被鬼瞳中的神秘力量灼燒,必須趕緊爲陸局回魂。
樓下,葉珊換了身乾淨衣服,帶着他倆往醫院跑。胡小狸如法炮製,讓所有人都出去,屋中只留下她自己跟馬程峰二人,而且還必須要黑暗環境,窗戶也不能開,並且還要點上長明燈。
五分鐘後,陸局終於緩緩睜開了雙眼。再問他什麼,他只說自己做了個噩夢,夢到自己被困在一口棺材中,只要他伸手去推棺材蓋,棺材蓋上邊立刻就出現一隻眼睛惡狠狠地瞪着自己,任憑他有多大的勁兒也使不出來。
折騰了大半宿,馬程峰也餓了,就問葉珊後半夜有沒有什麼能吃飯的地方。
葉珊笑了笑說:“這次你幫了我不小的忙,我們葉家不喜歡欠人人情,你跟我來,不但能吃飽,而且還能見一個你此刻最想見的人。”
最想見的人?無雙現在最想見的就是董三立,可董三立不在家,還有誰是非見不可的呢?難道她要帶自己去董家嗎?
二人上了葉珊的車,轎車載着他倆開到了寬城子最繁華的桂林路上,這條小街別看不寬,但卻是全國出了名的韓國街,到了晚上,燈火通明,小街左右都是頗有韓國特色的美食和酒吧。省城裡所有有錢人家的貴公子到了晚上都會來此尋快活,兩側停滿了豪車,若不是親眼所見,馬程峰還以爲這是到了京城了呢。
三人下了車,鑽進了一個修在地下一層的酒吧裡,一進門,只見裡邊燈光璀璨,直晃人眼,年輕那女衣着暴露在舞池中嫵媚的扭動着身姿。酒吧裡是震耳欲聾的低音炮聲,那個年代最流行的就是beyond的搖滾,小年輕誰都能隨口唱兩首。只是,家駒的歌雖然好聽,但音響開的太大了,胡小狸本就是隻狐狸,狐狸的感官異常敏感。
常人二中聽到的聲音,入了她耳朵裡那就瞬間擴大數倍有餘了。震的胡小狸捂住耳朵,腦門直淌汗珠。馬程峰比她也好不到哪去,鬼瞳很怕這種刺眼的鐳射燈照射,晃得他滿眼冒金星。
酒保趕緊迎了上來給他們三位安排位置。葉珊見馬程峰和胡小狸的表情,趕緊從她那lv小挎包裡撕下一張支票遞給了酒保。
“今晚我包了,清場!”
“葉大小姐,這恐怕不成……您也知道,今兒是週六,每週六晚上那位小祖宗都會來玩的。”酒保面樓難色。在省城裡做生意不容易,到處都是有錢有勢之人,得罪了哪個都能讓你家關門歇業。
“我知道,我說的是其他人,關了音響,你們也可以下班了。”葉珊抱着肩膀冷冷道。她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從來不屑來這種魚龍混雜之地跟這些小地痞玩耍。
很快,酒吧提前打烊了,葉珊帶着他倆,輕車熟路地穿過走廊,踏上盤雲梯,來到二樓唯一的一個貴賓包間中。她對這裡很熟悉,因爲每次有急事想找無雙,幾乎都在這裡。
她推門而入,屋裡的人還不少,男男女女十來個,無雙嘴裡叼着雪茄煙,左擁右抱着美人,其他都是小嘍囉,正阿諛奉承地給他倒酒拍馬屁。這包間不小,跟個小會議室似的,正對面有個小舞臺,舞臺上站着一個吉普賽女人,那女人一身性感短裙,一邊跳着妖豔的舞姿,一邊給他們變化着手中的小把戲。
“葉珊?你怎麼來了?”無雙跟葉珊從小一起長大,而且兩家又有生意往來,所以每次見到葉珊都十分親近。他站起身來主動與葉珊擁抱,然後拉着她的手把她讓到了身邊坐下,又親自爲她倒了杯酒。
馬程峰一瞅,這什麼意思?你特麼不認識我嘛?當我馬程峰是空氣嗎?就把我晾這兒了?
“好了好了,各位朋友,我跟雙爺有些要緊事談,你們先出去吧。”
在寬城子,董家和葉家是誰都惹不起的,一羣小地痞自知無趣退了出去,但唯獨舞臺上的那個吉普賽女人沒有走。她扭扭噠噠地走過來竟一屁股坐進了無雙懷裡。
“雙子,你……你檢點不行嗎?什麼女人都……哎!”葉珊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就是文化差異,無雙是江湖人,整日就是混跡在這圈子裡,可葉珊人家是大家閨秀,自然是對此嗤之以鼻的。也正因爲如此,二人雖然彼此有意,始終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
“卡修拉,去車上等我吧,我跟葉大小姐談點正事。”
被叫做卡修拉的吉普賽女人扭着pp與馬程峰擦肩而過,竟還不忘故意用指尖摸了下他的臉蛋飄了個媚眼給他。氣的胡小狸吹鬍子瞪眼直想咬死她。
“程峰?呵呵……不好意思,我剛纔沒看着你。什麼時候你跟葉珊打得火熱了?既然來了寬城子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無雙嘴上這麼說,但卻沒有實際行動,就抱着肩膀叼着雪茄煙靠在大沙發上看着馬程峰。
“呵呵……可不敢勞小爺大駕,董家是大宅院,我們是粗人,怕是弄髒了董家的羊毛地毯。坐就不必了,我說完就走。”
馬程峰把仙姑廟與那幅妖畫之事原原本本跟無雙說了一遍,並強調,那黃仙姑曾留下一個潘多拉魔盒,誰打開那個盒子誰就將擁有使人起死回生,顛覆陰陽的能力。
“這跟我有關嗎?他佟四喜有本事自己去興安嶺挖就是了,我姥爺不在家,我的職責是照顧好家裡的生意,江湖事自有江湖人自己解決,如果程峰兄弟對那口傳說中的寶箱感興趣也可以去碰碰運氣呀?”無雙不冷不熱地說道。不知爲何,馬程峰總覺得每次跟無雙說話倆人聊不到一起去,話不投機半句多,這二人骨子裡都有一種強大的磁場,而他們的磁場是同極相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