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如風咂舌,不對勁兒呀!這聲音怎麼聽也不像是一個畜生嘴裡發出來的呀?分明是女人的"shenyin"聲!可再擡頭一瞅,吊在邊的那小畜生面目可憎至極,難道自己處於幻境,被雙眼欺騙了?
幸好花如風留了個心眼,他不是那些心狠手辣的鬍子出身。 他趕緊伸手摸了下那吊在樹杈子的鞭毛畜生,這一摸,哎喲……不是毛……而是……而是一個人的大腿,準確的說應該是個女孩的大長腿,她腿還穿着薄絲衣裙,裙子黏糊糊的,正是鮮血!
“小月???小月別怕!”如風恍然大悟,原來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那畜生下了迷咒,被迷住了雙眼呀!
他一隻手抱住小月的雙腿,另一隻手舉着陽鈴,扭動機關,在小月面前晃了晃。
譁啷啷……譁啷啷……清脆的銅鈴鐺響徹着,面前虛幻的景象也一點點變幻了,小月脖子還纏着繩子,繩子把她的脖子勒除了一道血痕,她眼皮翻着,已經奄奄一息了。
花如風把她平放在地,也不懂如何急救術,只好先給她試着做了人工呼吸。好在這姑娘命大,花如風反應的也及時,過戶了會兒,她乾咳了兩聲,捂着脖子,終於緩過神來了。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你不是應該……”如風問道。
“我……我剛纔看主人在墳頭那邊叫我過去,我剛跟過去你往前走,我越叫你你走的越快,我擔心你了四護法的圈套於是只好一路跟着你。可當我走到這兒的時候卻發現你正要吊,我一着急要點擊腳尖想把你拽下來,但……但……”
“好了,你別說了,我知道了,是那個小畜生在作怪!你怎麼樣?好些沒有?”這句話等於白問,隨着時間流逝,小月的臉色可是越來越白了,只待鮮血流盡了整個人也搭進去了。
也是虧得花如風剛纔多留了個心眼,若是剛纔盛怒之餘,把手石塊砸出去了,那小月可一命嗚呼了,雖然看現在這架勢,小月色死是遲早的事,不過死於誰之手卻很重要。小月現在可不近是他的傀儡那麼簡單了。這可悲的女人臨死之際竟然還惦記着他的安危,又怎能讓花如風在這時候把她丟下不管呢?
“這地方不能再逗留下去了,走,我們回去!”花如風趕緊揹着小月往回走。
一路全都是茂密的林地,順着原路返回,他本以爲不到一個鐘頭能跑回那塊石碑附近了。這一次跑的他已經筋疲力盡了,好在一路並未再遇到什麼那老猞猁作怪,身邊山林景物也在不停的變幻着。但不管如何變幻,眼全都是一片又一片黑漆漆的密林,密林悄無聲息,好似這裡只有他們兩個喘氣的活物。
“小月,咱回來的路對嗎?咋還不見那塊石碑呀?”花如風使勁兒把背的小月往起一顛,問道。
背後哪裡還有小月的動靜啊,身的小美人體溫越來越低了,估計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小月,你千萬挺住!好哥哥救你!”花如風東一頭西一頭的再林子裡亂闖,又跑了會兒,再去看左右的山林,這時自己早已迷失了方向,不知身在何處了。
轟隆隆……頭頂一道閃電劃過,震的花如風打了個哆嗦。
這一道閃電把原本暗無天日的林子頓時照的通明起來,還別說,一閃而過的霹靂讓他在山嶺下看到了一座小屋,小屋裡黑漆漆的,估計沒什麼人住。
按說這荒山野嶺的,突然出現了個小屋,擱尋常時候花如風肯定不敢靠前,情願露宿荒野。可現在哪裡還有時間多想了呀?眼看着頭頂豆大的雨點可要砸下來了,他能等,小月也等不了。他必須趕緊找個地方把小月先安頓下來,然後試着去林子附近找找看有沒有止血草,最好碰碰運氣,如果找到靈芝草的話,興許還能救她一命也說不定呢!
咣噹一聲,花如風踹開了小屋的門板,抱着小月衝了進去。這小屋裡雖然擺設十分簡陋,但卻很整潔,很簡單的一張木板牀,牀鋪着乾草。牀對面是個小桌子,桌子還有一雙碗筷。門口是個用幾塊石頭搭建成的爐竈,爐竈裡坐着一個能有四五十年光景的飯盒子,飯盒子四周已經被燒的漆黑一片了,不過,裡邊的湯水卻是溢出一股濃郁的肉香味。
如風跑了這麼久,早已飢腸轆轆,聞到肉香味不免可忍不住了。但回頭一看生死未卜的小月,只好端起這一飯盒肉湯遞到了她嘴邊,掰開她的牙齒,硬灌了進去。
也不知道是迴光返照,還是肚子裡有了點熱乎氣讓她逐漸恢復了體能,小月漸漸睜開了眼睛,但此時,臉色卻更加慘白了。
“主……主人,這……這是哪裡?”
“我也不知道,我迷路了,看這邊有個小屋進來了,幸好還有口吃的。怎麼樣?感覺好些了嗎?”花如風抱着她的頭問道。
“小屋?林子裡會有小屋?”小月靠着如風的肩膀坐了起來連連皺眉,小月從小孤苦伶仃,六歲被入了花女門,烏孫谷裡的一景一物她可是再熟悉不過了,什麼時候也沒聽人說這片林子裡有小木屋的呀?這烏孫谷裡生活的全都是女人,沒有獵戶,不像興安嶺,女人們都會羣居在山谷,而這片林子屬於烏孫谷與外邊姑蘇山的連接處,絕不可能有外人混入。
“你說咱們都跑了這麼久了,會不會已經出了烏孫谷呀?”
小月搖了搖頭,剛纔她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我也不清楚。”小月身子虛弱,說了幾句話的功夫又緩緩閉了眼睛,但這一次卻沒有暈倒。
如風湊近,已經可以感覺到這美女進去的氣多出來的氣少了。不能再等了,必須趕緊出去給她找藥草,哪怕不能救了她的命,至少也別讓她死在這兒,只要能出去,把她送到醫院裡,興許還有一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