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走可就是地下室了,從那兩個大手口中已經得知了寶物的大概位置,想必地下室中的警衛不在少數吧?專業的安保人員可不像街面上的小痞子那麼好對付了,一旦暴露行蹤,對方手裡的傢伙事可不是鬧着玩。
咔噠……咔噠……咔噠……這時,腳步聲慢慢從地下室中傳了上來,好像有個人正往一樓上走呢。馬程峰趕緊就躲在了那石膏像的後邊。
不多時,一個身着迷彩服揹着衝鋒槍的警衛走了上來,這傢伙嘴上叼着小煙,正優哉遊哉地吞雲吐霧呢。估計是地下室禁止煙火,他的煙癮又犯了,只好走上來抽。
那人剛走到樓梯口,突然就覺得背後一道黑影閃了過來,他反應也是極快,下意識握緊衝鋒槍就要轉身掃射。這些安保人員基本上都是退伍的特種兵,他們訓練有素,就算沒有槍也都是以一敵十的三大高手。可這一次,他遇到的卻是陰陽鬼盜馬程峰。
沒等他的手指觸碰到扳機呢,就覺得腦後勺上被一硬物擊中,重擊之下,他身子往後一倒暈了過去。馬程峰站在他身後手中那把七星刃正在上下旋轉着,玩的那叫一個遛。剛纔他手下留情了,不想枉殺人命,要不然可就不是用刀柄砸了,直接一刀就要了他的小命。
他把這倒黴蛋拽到石膏像後邊,很快的,換上了他的這套迷彩服,這傢伙身高體壯,馬程峰穿着制服就跟水桶似的直咣噹。他收起避塵衣和黑巾,把帽檐壓的很低很低,如果面前有人,只能勉強看到他的嘴和下巴。
他低着頭,挎着衝鋒槍,閒庭信步般從樓梯口走了下去。
地下室中,燈火通明着,幾步一崗,到處都是荷槍實彈的警衛。地下室有條狹長的走廊,走廊所有分別都有無數個小屋,這些小屋以前都是小鬼子關押中國人,或者是藏匿軍用物資所用。也不知道時隔近日,葉家做了什麼。
“李頭,快點的,葉大小姐叫你去展廳那邊呢,好像有事。跟你說了別抽菸你不信,兄弟們的獎金還指望着你呢,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咱們兄弟砸鍋賣鐵也賠不起呀?”一個警衛衝上來推搡着馬程峰就往走廊最前邊的展廳走。
馬程峰不敢擡頭也不敢說話,只好跟着人家硬着頭皮往前走。他剛纔大意了,怎麼就沒注意到這身警衛迷彩服胸口處掛着一個獅子勳章呢,那位被他襲擊的兄弟估計是他們的頭。這下可好,自己現在想走也沒那麼容易了。看來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這地下展廳裡存放着的東西可是天靈地寶,自然的,除了這些保安意外,還有更厲害的安保措施。展廳大門已經經過了改裝,大門前多了個一個圓盤閘門,閘門上是一根堅固的鐵槓,鐵槓下是個電子密碼鎖,不知道密碼,你就算用炸藥也炸不開。兩個警衛昂首挺胸地守衛着打鐵閘。
馬程峰心裡琢磨着,我現在的身份是安保隊長,估計這鐵閘的密碼安保隊長也不一定知道。看守閘門的這兩位肯定不是僱來的,很可能是葉姍身邊最信任的兩個金牌打手。一會兒要是人家問我話怎麼辦?我該如何作答?
他低着頭慢慢把右手縮進了袖子裡,幾枚暗器已經捏在了手心中,只要情況有變,立刻先幹掉身邊這幾個,然後再想法子衝出去吧。馬程峰心裡的如意算盤打的是挺好,可縱然他有上天入地的輕功,總得有地方施展吧。這條走廊狹長,左右寬度不大,高度也有限,身後就是好幾十個荷槍實彈的警衛,他怎麼施展輕功?只要稍有異動,估計就得被人家當活靶子打了。腦門上的汗珠已經開始往下滴答了,這次可真要看自己隨機應變的功夫了。
他低着頭,走到了閘門前不動了,雙方陷入了尷尬氣氛中,沒有人先開口,就這麼彼此望着對方。
守衛閘門的兩個保安憋不住了,問他說:“口令!”他哪知道什麼口令啊!
“李頭,口令,跟你說話呢?”身後的安保員提醒他。馬程峰打算以靜制動,還是低着頭不說話,就這麼站在他們面前。
“哎?你倆瞎了是不是?沒看到我家李頭胸口的獅子勳章嗎?這可是我們退伍前軍區的司令員授予的,咋地?你們是懷疑我家李頭的身份嗎?哎?就跟你說話呢?你看啥呀?不是葉大小姐請我家李頭來的嗎?有你們這麼待客的嗎?”身後那個安保員喝道,竟衝上去朝着其中一個屁股踹了一腳。
但凡軍人,不管是在職的,還是退伍的,都有軍人的血腥,軍人的榮耀是不容踐踏的。向來葉姍請來擔任安保工作的這一隊人都不是普通退伍兵,看來來歷不小,要不然說話哪有這樣的地氣呀?那倆人都被踢傻了,這擱在從前,早就拳腳相加了,可能也是有點忌憚“李頭”的威名,二人對視一眼,走到鐵閘門前,滴滴滴輸入了電子密碼。
咔嚓嚓……電子閘門的鐵槓打開了,內裡的機械羅盤齒輪不停地咬合着,鐵閘門分作兩扇慢慢裂開了一道縫子。裡邊黑漆漆的,正中心只有一個玻璃匣子,匣子上邊吊着一個昏暗的小紅燈,也看不太清裡邊裝着的到底是個什麼寶貝。葉姍和另一個男人分別站在左右,聽到鐵閘開了,齊齊回頭朝外邊看了一眼,幸好燈光昏暗,他們可能還沒有識破“李頭”的真實身份。
馬程峰不敢走的太深,站在鐵閘門口,不進也不退等待着葉姍發話。
“李哥,怎麼樣?累嗎?辛苦了,要是累了的話我就讓我的人跟你替班?”葉姍很有禮貌,想必僱傭李頭他們的安保隊沒少花錢。馬程峰只是晃了晃腦袋。
“那就好……我……”葉姍剛想說什麼,但好像剛纔馬程峰進來之前,她跟對面這個男人在關鍵問題上發生了一點小爭執,雙方還沒有最後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