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咻橫了他一眼說:“既然你都知道,怎麼還犯傻?想賺錢咱去常勝山揭閻羅榜多好玩?你我兄弟二人聯手,害怕賺不到錢嗎?”
“可……可小曼呢?她爲我做了這麼多,我難道就不該回報她嗎?這是我欠她的呀?”
“好好好,癡情的漢子,咱就算假設沒有董家插手,楚天月貴爲搬山道人後裔,知道的秘密不比你少,這女人十分有心計,你就不怕她背後捅你刀子嗎?小曼最希望的是咱們一大家子人能快快樂樂的生活,而不是爲了她的青春她的容顏讓你去送死吧?”那咻比馬程峰早入江湖,看待事情也比他理性的多。
這時,屋裡門被推開了,一個女孩的聲音如同百靈鳥一般傳來。“那咻,你什麼意思呀?怎麼?我們女人活該爲你們賣命?我們的青春和容顏就應該爲你們做犧牲品嗎?我不同意,程峰,這次我支持你,他不去我陪你去!”
二人回頭一瞅,不是別人,正是讓那咻魂牽夢繞的蘭花們傳人白素。
馬程峰笑說:“白姐姐,以前我對你可能有點小誤會,今兒一看,姐姐不愧爲女中木蘭巾幗英雄呀!你這一番話可是比某些白麪小生強多咯,嘖嘖嘖……”
“擦……你們倆合夥埋汰我是不是?去就去,誰怕誰呀?不過咱們三需準備一番,畢竟這次要對付的不對外人,是關東盜門,甭說別的,一個卡修拉加上一個你爺爺就夠咱們三喝一壺的了。”那咻一屁股從炕上坐了起來,然後翻箱倒櫃,找出一卷嶄新的天蠶銀絲開始往自己身上纏。
好在這兩天小曼因爲吃喬汐兒的醋回家了,沒工夫搭理他們,要不然肯定會攔着他們,不讓他們去冒險。
第二天一早,馬程峰請了假,並囑咐胡小狸自己不在的這幾天千萬盯住了汐兒,別讓她闖禍,尤其是別讓她亂招惹熱河江湖上的那二位大佬,如果有什麼事可以去找常家和劉麻子幫忙。
胡小狸最近不太依賴他了,因爲自己有了新玩伴,這位閨女性格很自己差不多,很談得來,而且最重要的是人家有錢,比常小曼還沒有錢。只要她開口,要什麼買什麼,而且不限量。這幾日正是玩的爽呢,幾乎要把整個熱河都翻過來了,哪裡還有閒心跟着主人馬程峰呀?
中午時候,三人準備妥當,簡單帶了點換洗的衣服就匆匆上路了。這一次不比去深山老林裡探險,寬城子是大地方,缺什麼都可以買。寬城子是吉省省會,這個城市跟其他大城市有本質上的區別。城市規劃特別早,是先有路,再有城市。早在民國時期,寬城子還是個小地兒,小鬼子打過來後,立刻在寬城子定都,命名新京。城市的市容市貌建設到現如今,大致上還是延續着小鬼子的設計。
橫豎兩條寬敞的馬路,一個十字形打通整座城市,兩條大馬路在盡頭處都分別有一個出城口,也就是現在寬城子的四個高速出口。
不管從哪進城,總得過收費站,收費站表面上看風平浪靜的,過一臺車收一次錢,可這些收費員吃的是兩份糧,一份是官家的一份是鬍子的。稍有點可疑人員進入寬城子地界絕瞞不過董家的法眼。
三人無奈,只好在大客車還有20公里到達收費站之前下了車。然後趁着夜色潛入市區。這三人均是輕功高手,想抓他們比登天還難。除非是遇到真正的高手。
“你們哥倆先去莫那婁教授那邊看看,一會兒早上我再去找你們。”白素用絲絹掩面對他們說道。
“白姐姐,那你呢?你第一次來人生地不熟的,萬一碰到……”馬程峰頓了下,仔細一想,真要是遇到流氓恐怕也只有她欺負流氓的份吧。
“我去找卡修拉,早就聽你倆說過這個吉普賽女人,我對她很感興趣。”白素不等他倆再問什麼,已經縱身一躍,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哎?女人是不是都嫉妒其他長得漂亮的同類呀?她們不會打架吧?”馬程峰問那咻。
“應該不會吧,白姐姐說過,蘭花們的一些本領就是起源於吉普賽人,我想她可能就是想見見她這位幾百年前的遠方世界吧?放心,白姐姐是個沉穩之人,咱們不用爲他擔心,走吧,一會兒天亮了可就不好辦事了。”那咻對自己心上人的本事十分自信。毫不誇張的說,兩個那咻都未必打得過白素。
寬城子是東三省的文化中心,整個城市都被吉大所包圍,城市四周全都是吉大的分校。有一句話怎麼說來着,從這院跳出去,還以爲到寬城子了呢,沒想到院外邊還是吉大。好在楚天月給他留了地址,等二人趕到文學院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兩點多了。
學校裡一盞盞昏暗的路燈閃爍着,時而還能見到那些花前月下的癡情男女躲在小樹叢裡“嬉戲”。走到學院最裡邊,一共有兩棟古舊的小樓,看這建築樣式很像是小鬼子當初留下的。裡邊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沒等進去呢,就給人一股陰森感。
“你說是不是搞考古學的常年跟死人打交道所以膽子就大呀?這特麼是學校嗎?簡直就是鬼屋呀?”那咻嗖地下甩出天蠶銀絲,勾住三層小樓頂上的一處雨打,縱身一躍飛了上去。
馬程峰緊隨其後,施展燕飛朝陽。“這地兒是挺慎得慌,不過我覺得總比咱們每次鑽墳窟窿強吧?楚天月說了,他老師的教研室就在頂樓。”
他一腳踹開天台上的鐵門,從樓頂潛入了教學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