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看了看那幅畫。對智寬說道:“你說‘捕頭’就在這幅畫裡面?”智寬點了點頭:“不然,會在哪裡?這裡就這麼大個地方。”我點了點頭不得不承認智寬說的對。我對智寬說道:“你說‘捕頭’進去了。那我們怎麼進去呢?”智寬搖了搖頭:“這個我要想想。”
我說道:“你想想吧,到處看看,那個乾屍很奇怪的。”智寬點了點頭。我又回到了屋子裡面。在掛着乾屍那裡的邊上,有一個門,我推開了那道門,裡面是一間臥室。臥室裡面的陳設極其簡單,只有一張牀。一張桌子,還有一個凳子。我發現窗口那邊有一個花盆,裡面有着一株綠色的植物,樣子有點奇怪,葉片好像一個大水滴。我自己的看了看把盆植物,可以肯定一點,這個植物我絕對不認識。
我正看得出神,忽然覺得有人在拍我。我以爲是智寬,晃了晃腦袋,沒有回頭,低聲說道:“別鬧。我在看東西。”一個嘶啞的聲音說道:“你喜歡我的花嗎?”我一驚,還是沒有回頭。我知道我身後的的絕對不是智寬。我頭也沒有,一招“神龍擺尾”向後面踢去。可是卻沒有踢到東西,一腳掄空。我也順勢轉過身來。我的身後並沒有人。可是我剛纔明明聽到有人說話。
我正納悶,上面傳來風聲,我猛的擡頭,一個黑影從上面落了下來。我不知道是什麼,矮身一竄,跳到了那張牀上。那個黑影也隨之落了下來。我這纔看清楚,那個黑影竟然是剛纔吊在外面的那個乾屍。我單手一晃,一招“隨手八卦”推向那個乾屍。金光閃閃的八卦向那具乾屍飛去。
那乾屍似乎也得厲害。身體輕飄飄的向後飛去。在半空中轉了一個圈,躲開了我的“隨手八卦”。身體一側,又輕飄飄的向放着植物的地方飛去。我有點明白了,他是想要去拿那個植物。我從牀上跳下去,擋在了那盆植物的前面,一招“魁星踢鬥”向那個乾屍踢去。乾屍一聲尖叫,躲開了我的腳。嘶啞的說道:“給我花,那是我的花。”
我轉身一把拿起的那盆花,說道:“你到底是誰?”乾屍站在我的對面,兩個眼窩黑洞洞的眼窩看着我。乾癟的嘴巴一動一動的說道:“你把我的花給我。不就知道我是誰了?”我看了看手裡面的花,想了想把花遞給了那具乾屍。乾屍揪起一片花葉,塞到了幹別的嘴裡面。嚼了幾下。嚥了下去。
我的眼前一晃,只見我眼前的乾屍一下子鼓了起來。變成了一個老婆婆的樣子,而且這個老婆婆我是認識的,就是那次我在路邊遇到的那個賣茶水的老婆婆。我一驚,說道:“真的是你?”老婆婆對着我笑了笑,臉上的皺紋聚在一起:“對啊,小夥子。你怎麼到這裡來?”
我問道:“你的鬼頭呢?”老婆婆說道:“他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他走了到了晚上我只能這樣子。這就等於我睡覺。”我苦笑了一聲:“你這種睡覺很嚇人啊!鬼頭去了哪裡呢?”老婆婆說道:“前幾天他收了幾個人的命,就走了。今天晚上來了一個鬼魂,後來又來了兩個‘地獄幽冥’我也不敢惹他們,只好睡覺了。”
我追問道:“那個鬼魂和‘地獄幽冥’去了哪裡?”老婆婆指了指後面說道:“他們在後面,後面有幅畫。他們就在畫裡面。”我又問道:“那我們怎麼進去?”
老婆婆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希望你們可以抓到那個鬼頭,我實在受不了這樣的生活了,我情願死去。你幫幫我吧,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會幫我,所以才和你說那麼多。我活了這麼長時間,就難過了這麼長時間,我真的不想活了。可是我又沒有辦法弄死自己。如果你們抓到了鬼頭,我就可以結束這種生活。他們的手已經伸到了這個村子裡,已經死了三個後生了。我這老瘟婆子作孽啊!”
我說道:“你放心吧,我一定盡力。你睡覺去吧,在這裡反而不好。”
老婆婆說道:“恩,你要小心。那些傢伙很厲害,尤其是那個鬼頭。千萬不要放過他。”
我點了點頭,回到了後院。智寬見我回來了,說道:“快來,你看看這幅畫。”我向那幅畫看去,畫的表面不知道爲什麼已經變得好像水波紋一樣。我問道:“怎麼回事?”
智寬說道:“我發了點功力,看樣子,可以進去了。”我一晃腦袋:“那還等什麼。”說着我向那幅畫跳去。我只覺得眼前一黑,接着就亮了起來。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站在一個山崖邊上。前面是滔滔的江水。我真的進了這幅畫中。這時候,智寬也進來了,站在我的身邊,開心地說道:“真的可以進來。這裡可真漂亮。”
我說道:“別欣賞美景了,快點找‘捕頭’吧。”這時候,山頂上傳來“捕頭”的咆哮聲。那聲音震耳欲聾。不過我很開心。聽着聲音至少可以肯定“捕頭”沒有什麼事。
我一拉智寬,展開了“妙歩決”向山頂上跑去。那山很陡,即使用上“妙歩決”我也累得氣喘吁吁。智寬也好不到哪去。抱怨道:“好看是好看,可是這也太陡了。應該畫的平緩一點,就好了。”
我兩個廢了好大的力氣,纔到了山頂。山頂上有一片空地。可以看待下面的滾滾江水。“捕頭”就在山頂上,對面是兩個拿着長鞭的“地獄幽冥”其中的一個“地獄幽冥”的腰間挎着一個小囊。上面還畫着符咒。
“捕頭”看到了我們,更加來勁,一聲咆哮,又撲向一個“地獄幽冥”。那個“地獄幽冥”並不和“捕頭”直接接觸,而是一揮手中的長鞭,長鞭好像一條靈蛇,竟然跳了起來,從後面向“捕頭”的屁股襲去。
“捕頭”似乎很在乎後面,立刻停止了進攻。轉身躲開了攻向自己後面的鞭頭。而另一個“地獄幽冥”的長鞭這時候也揮到了。取的還是“捕頭”的後面。“捕頭”半空之中再次轉身,又躲開了鞭頭。可是兩個“地獄幽冥”再次齊齊揮鞭,把“捕頭”纏在了其中。鞭頭都是指向“捕頭”的屁股。“捕頭”的攻勢一再受阻,只能疲於躲避。
智寬說道:“這兩個傢伙受過訓練。聯手合擊很厲害啊。而且屁股似乎是‘捕頭’的罩門啊!”我說道:“別研究了,忙幫吧。這些‘地獄幽冥’對付鬼魂還行,可是他們的攻勢對我們不起作用。我們快去幫忙吧。”
我和智寬趕了過去。智寬拿出禪杖,揮手向其中的一個“地獄幽冥”砸去。我直撲向另外的一個“地獄幽冥”手中的“耀尖金筆”想那個“地獄幽冥”點去。那個“地獄幽冥”趕緊撤鞭,想我捲來。他的鞭長,我的筆短。可是我之前在“陰陽村”的時候,和“地獄幽冥”打過交道,他們的鞭對我根本就沒有用。所以我並不害怕。不閃不避,迎着長鞭而上。
長鞭打在我的身上,我根本沒在乎,可是突然感到身上一陣火辣,一股奇大的力量讓我飛了出去。我低頭看看,我的衣服被那鞭子抽開了,裡面的身體上也出現了一道滿是鮮血的血印。我重重的摔倒了地上,發出一聲悶哼。“捕頭”擋在我的面前,擋住了“地獄幽冥”的長鞭。我趕緊爬了起來,可是身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
我很是詫異,以前打上明明什麼事情都沒有,可是爲什麼現在竟然可以打傷我?我趕緊大聲的叫道:“智寬大師,小心。他們的攻擊很有效。”智寬沒有我以前的經歷,自然的避讓着長鞭。手中的禪杖舞的密不透風,把那個“地獄幽冥”罩在了其中。
那個“地獄幽冥”被智寬纏住,“捕頭”又來了精神,直撲向剩下的那個“地獄幽冥”。我也跳了過去,那個“地獄幽冥”一抖長鞭,又向“捕頭”的後面攻去。我看準鞭頭,伸手向鞭頭抓去。那鞭頭被我一下子抓住了。我猛地往懷裡一帶。那個“地獄幽冥”被我帶的向前踉蹌了兩步。
“捕頭”正好撲倒,大頭狠狠的向那個“地獄幽冥”撞去。“地獄幽冥”悶哼一聲。向後倒去。我一見趕緊搶步上前,一招“魁星踢鬥”向倒下的“地獄幽冥”踢去。那個“地獄幽冥”根本無法躲避,用我這一腳正踢在他的軟肋上。那個“地獄幽冥”又是一聲慘叫。與此同時,“捕頭”再次撲倒,一口咬住了那個“地獄幽冥”的大腿。“捕頭”一較力,竟然硬生生的把那個“地獄幽冥”的大腿咬了下來。
“地獄幽冥”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捕頭”放下了大腿,又撲了過去。可是一條長鞭從邊上飛了過來。一下子纏住了受傷的“地獄幽冥”他一下子飛了起來,脫離了“捕頭”的進攻,飛到了山崖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