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智寬拉開了架子,和那個飛僵對峙着。那飛僵看着我和智寬,噴出了一股屍氣,雖然我們只見還有些距離,雨也一直下着,但是我和智寬也都聞到了一股強烈的屍臭。
我們欲嘔。智寬低聲說道:“這傢伙真臭,打死了他恐怕會沒食慾的。”我哼了一聲:“打贏了再說吧。”
因爲大雨,我的符咒不好用,手上面也沾滿了水,不能再畫符了。看來這一仗只能硬拼了。我和智寬一左一右向那飛僵靠近。那飛僵蹦跳着,兩隻伸直的手臂,一會兒對着我,一會兒對着智寬,似乎在選擇誰做對手。
我和智寬也不敢怠慢,發動全身的功力,隨時準備應戰。身後傳來“捕頭”兇惡的聲音,不看也知道那個殭屍被“捕頭”弄得很慘。
那飛僵也看到了那邊情況。飛僵的兩眼發直,似乎被“捕頭”的舉動給嚇到了。我們也不願意回頭,不看也知道“捕頭”一定弄得到處都是肢體什麼的,很噁心的。
我看着那飛僵在發呆,對着智寬一使眼色。這時候不上,還等什麼時候。
我和智寬同時發動進攻。智寬的禪杖向飛僵的頭砸去。我的“耀尖金筆”又化作長鞭,向飛僵的兩隻手上捲去。
我們發動了進攻,那飛僵一下子反應過來。一下子踮起腳,腳尖在地上一點。飛僵竟然倒飛了出去。我們兩個的招式都落了空。那飛僵在空中紅轉了一圈,又向我撲了過來。
我退後一步,一招“隨手八卦”向空中退去。一道金光閃閃的八卦圖案向空中的飛僵飛去。那飛僵原勢不改,兩隻手推到了我的八卦上。一時間我和飛僵一個在地上,一個在半空中,相持住了。
智寬腳一點地,騰空而起,向那飛僵的後背和狠的砸去。
我眼看着智寬的禪杖砸在了飛僵的後背,我耳邊只聽到了一陣金石之聲。可是那飛僵好像沒有什麼事。而我卻感到一股沉重的力量撞到我的身體中。我胸口一悶,噴出了一口鮮血。
智寬見一下不奏效,揮起禪杖又要砸向飛僵。我可是感到有點不對勁,大聲的叫道:“別砸了,不對勁。”
半空中個的智寬硬生生的收了禪杖,翻了跟頭,才落到地面。大聲地說道:“不行啊!這樣半路收功,很難受的。”
我說道:“你沒看見,你砸了一下,他沒事,我吐血了嗎?你的功力都用到我身上了。你再來,我就掛了。”
智寬叫道:“怎麼會這樣?”我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想這傢伙恐怕可以轉換功力的法門。那樣不行,想點別的辦法。現在我和他的功力黏在一起,我也推不走他。”
智寬想了想,摘下了脖子上的“金剛降魔杵”叫道:“用這個,插進他的心臟應該可以吧?”我點了點頭:“應該行吧?”
智寬看了看空中的飛僵,又一次跳了起來,一揮降魔杵,狠狠地向飛僵的心臟部位插去。那“金剛降魔杵”金光大放,我也信心大增,只等着智寬的降魔杵插進飛僵的胸口。
我只聽到砰地一聲,我感到一陣輕鬆,似乎那飛僵的功力撤了。可是我擡頭看到的是智寬好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我大驚,飛僵落到了地上。看着我,雖然他那臉上一片灰黑,但是我肯定他的表情一定是在笑。
這時候,“捕頭”跑到了我的身邊,我回頭看看,那個殭屍已經不見了,一定被“捕頭”咬碎了。“捕頭”看着前面的飛僵,伸出大舌頭,舔了一下嘴脣,似乎在看着一頓早餐。
那飛僵似乎也沒有了剛纔的得意,身體輕輕地顫抖了一下。我擔心智寬,這小子飛了出去,就沒了動靜,我對“捕頭”說道:“你先頂一陣,我看看被智寬。”
“捕頭”大嘴一裂,點了點頭。我掉頭向智寬跑去,“捕頭”則一陣奔跑,向飛僵撲過去。
我看着“捕頭”的樣子,應該一時間出不了什麼事,趕緊向智寬跑去,跑了一半感到胸口又是一悶,又吐出了一口鮮血,看來智寬這一下子用了很大的功力。多虧我早點制止了他,不然就被這小子活活打死了。
我跑到了智寬的身邊,抱起智寬。智寬兩隻手抓着“金剛降魔杵”兩眼緊閉,沒了聲息。我探了探智寬的鼻息,智寬還有生氣。我用力的搖晃着智寬,智寬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剛想說話,噴出了一口鮮血。我嚇了一跳:“你沒事吧?”
智寬咳嗽了兩聲,說道:“本來胸很悶,被你搖了搖頭,我吐出點血,好多了?”我嘆了口氣:“我們也夠衰得了。都吐了血。”智寬苦笑道:“這傢伙不好對付。哎!你也在這裡,誰去對付他?”我說道:“捕頭盯着呢!”
我扶着智寬起來,感覺胸口一陣陣的發悶。我對智寬說道:“你在那一下子很重啊。我好想受了內傷。”智寬說道:“我也受了內傷,趕緊的,我們三個把它擺平。”
我和智寬想那邊看去,“捕頭”再跟着飛僵遊鬥,只是那飛僵可以空中,“捕頭”一時間也不能得手。反倒讓那飛僵抓傷了好幾個地方。
我對智寬是說到:“我倒是也先想幫忙,可是我兩個這個樣子,恐怕也幫不了什麼忙。”智寬用禪杖支撐着說道:“那也不能看着‘捕頭’一個人對付那個飛僵,我們要幫忙啊。”我點了點頭:“我也知道,可是還能怎麼樣呢?”
智寬嘆了口氣,眼看着“捕頭”又被飛僵抓傷了一道。我皺了皺眉頭:“臭殭屍,我和你拼了。”智寬拉住我說道:“等一下。”我看了看智寬:“你先歇一會兒,我先過去,一會兒你再過來。”
智寬說道:“你彆着急,你想想。我們在這裡還有佈陣呢?”我一拍腦袋:“對啊,我在這裡還布了一個‘天雷地火陣’呢!穿越來穿越去的,把我都搞糊塗了。”
我拿出一張符紙,在智寬的身下面擋着雨水,在上面畫了一張“引符”發出“三味真火”燃掉了“引符”。
“引符”一發出去。那一直瓢潑一樣的大雨竟然停下來。而且天上的雲也似乎散開了一點。四周變得亮了一些。
智寬說道:“不是吧!你這個不是‘天雷地火’嗎?怎麼烏雲到變淡了,是不是又不靈了。”
智寬的話音剛落。一聲巨響,一道閃電從天上劈了下來。直劈到了飛僵的頭上。飛僵一聲怪叫,不再和“捕頭”糾纏,一下子飛了起來。我趕緊對着“捕頭”大叫:“快過來‘捕頭’。快過來。”
“捕頭”向我們跑過來。我拉住“捕頭”。向天上看去,接二連三的幾個雷電劈了下來。那飛僵的頭上竟然着了火,變成一團火球,從天而降。
我們趕緊跳開,那飛僵重重的摔倒了地上,火星四濺,天上的雲又散開了一些。
地上升起暗藍的火焰,飛僵在上面來回滾着,可是身上的火卻越來越旺盛。不多時,那飛僵不再動了,火焰更加高漲。
我和智寬還有“捕頭”把其他那些殭屍也拉了過來扔到了火中一起燒了。
這時候,天空中徹底的晴朗了。太陽也高高的掛在空中。四周一片晴朗。我和智寬也鬆了口氣。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胸口,說道:“沒想到今天會碰到飛僵。好在都過去了。”
智寬也坐到了我身邊:“是啊,這傢伙真厲害。不過我們見過了也就不怕了。這是這裡爲什麼會有那麼多的殭屍呢?”
我說道:“其實我們之前在山頂上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這裡不僅僅是‘養屍地’,還是個陰氣極重的‘陰地’本來沒什麼問題。可是有人做了手腳。”
智寬一愣:“做了什麼手腳。”我說道:“本來沒什麼,那東西就是我們做的這塊大石頭。這塊大石頭壓在了‘陽眼’上了。所以陰氣極重。所有死了的人到了這裡,都會有增加怨氣,變成殭屍了。”
智寬看了看滿地的屍體,一下子跳了起來:“這裡這麼多,要是都變成了屍體我們。。。。。。”我搖了搖頭:“沒事的,這些人屍體不全,是不太可能變成殭屍的。”
智寬鬆了口氣:“那還好。”我走向了那些殘破的屍體。看了看,地面上全是血紅色,全是那些人的內臟。饒是我經常見這些東西,還是感到很不舒服。突然我看到了屍體中有一個黃色的布。我掀開了那塊黃布,赫然看到了那張臉,竟然是吳老道。
我皺了皺眉頭,對智寬說道:“吳老道死了。”在一邊的智寬哼了一聲:“那有什麼稀奇,你過來看看這個。”
我走到了智寬的身邊,看着智寬指着的一個被撕裂的屍體說道:“這個,這個是黃金火!”
我一愣,仔細的看了看,我才發現嗎,智寬說的真沒錯,那個屍體就是黃金火。我的腦袋一下子一個變成兩個大了,因爲我怎麼也想不到,黃金火竟然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