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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確定這是不是幻覺,我又趕緊把眼睛閉上,我忽然感覺“她”在向我臉上吹氣,一口冰涼的氣,就像是一塊冰砸在我的臉上,這絕不是幻覺。
靜謐的夜晚,突然出現一個女人,眼皮貼眼皮、鼻子貼鼻子地壓在我的身上。我張開嘴想大聲呼喊,可我清楚,即使我能喊出聲,也不會有人來救我,那該死的沈瀾根本就整天未歸。
我的頸部突然就被一雙手掐住了,一點聲音也發不出。
我彷彿聽到喉嚨的骨頭被壓碎的聲音,我想吞口水,可是,喉頭骨被她的手卡住了,我連咽喉都沒辦法活動。
被卡住的我,完全不能呼吸,再過幾分鐘,我想就要窒息了。
我只覺得頭部越來越脹,肺也快炸了,如果我能看到自己,此時的我,一定是滿臉通紅,頭面部的瘀血也一定會導致我的角膜、面部皮膚出現出血點。我的心咚咚地狂跳,像是在打鼓。
我無力的雙腿軟在牀上,只能勉強地蹬了幾下牀板。我想,我快要死了。
我真的要死了?莫非真像田雞那個烏鴉嘴說的,明天天一亮,等着他來給我收屍?
“嗒……”房間裡的燈突然亮了,似乎是有人進來了。
操他大爺的,喉頭一鬆,我終於又能夠喘氣了,我應該是得救了。
這個女子是什麼人?是記事薄裡那個會唱崑曲的女子若無嗎?我跟她無仇無恨的,她爲什麼要害我?
燈亮後,我一下子想了好幾個問題……
我的頭部又能活動了,想要看看這一切究竟是什麼?可是,我眼前所有的一切竟然都不見了,燈卻依然亮着。奇怪,剛纔的女人和幫我開燈的人呢?
我“啊……”的一聲大叫坐了起來,房子裡一切依舊,似乎就根本沒有事情發生過。
我草,太可怕了!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不行,再這麼下去我就是不被鬼掐死,也會被嚇死。明天,對,就是明天,我一定搬出這老宅子,去縣城租房住。在老頭子的命令和保命兩者之間,我必須選擇保命。命都沒有了,還怎麼守住祖業?
他孃的,明天天一亮,趕緊讓田雞給我找一套住房,價格不是問題,只要住着安神。
想到田雞那個小神棍,我又氣不打一處來,說什麼今晚可以睡個安穩覺,是這麼安穩的嗎,老子差些就被掐死了。我在心裡毫不客氣的把他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操他大爺,坑蒙拐騙竟然騙到我的頭上來了,還鐵哥們,我草……
我一刻也不想待在這房子裡了,穿上衣服,清理好行李,打着一個手電筒、壯着膽子摸黑下了樓。出了大廳,我沒有忘記將田雞那個喪盡天良的在門口貼的那兩張黃色紙符給扯下來,一把撕得粉碎,丟散在黑暗中。什麼驅邪避鬼靈符,見鬼去吧!
我上了停在門口的車子,發動了馬達,強烈的汽車燈光照耀下,我忽然看到沈瀾臉色蒼白的站在屋子門口,頭髮溼漉漉的,兩眼眯着一條縫,躲避着車燈的強光,像一個突然出現的幽靈,進入了我的視線。
這一下,我吃驚不小,比剛纔還要害怕,“啊……”的一聲大叫出來。
我打開車門下了車,衝到沈瀾的面前,狂吼道:“我草你妹的,你想嚇死我啊!一整天不歸不說,還在這個時候像個鬼魂似的冒出來嚇我……。”
沈瀾兩眼無神,像生了一場大病,弱弱地望着我,聲音低沉:“玉哥,你這是要出去啊?”。
看他那個慫樣,我將滿肚子的怒氣忍了下去,說道:“是的,我已經準備搬出去,去外面租房子住,再住在這兒,恐怕就真的等着人來給我收屍了……”
我重又上了車,餘怒未息,搖下車窗對沈瀾說道:“記得給我看好園子,過一段時間或許我會再回來。”。
沈瀾的身子在夜色中似乎搖搖欲墜,支持不住,聲音很小:“玉哥,我記下了。”。
我開着車出了沈家老宅,想起剛纔發生的事情,餘悸猶存。
我將車子停在了“田氏扎紙店”的門口,一看手機,時間還早,才凌晨四點,離天亮還有一個多小時。我將座位放低,迷上了眼睛,是的,我已經準備搬出去,去外面租房子住,再住在這兒,恐怕就真的等着人來給我收屍了……”
我重又上了車,餘怒未息,搖下車窗對沈瀾說道:“記得給我看好園子,過一段時間或許我會再回來。”。
沈瀾的身子在夜色中似乎搖搖欲墜,支持不住,聲音很小:“玉哥,我記下了。”。
我開着車出了沈家老宅,想起剛纔發生的事情,餘悸猶存。
我將車子停在了“田氏扎紙店”的門口,一看手機,時間還早,才凌晨四點,離天亮還有一個多小時。我將座位放低,迷上了眼睛,這一眯眼我竟睡着了。
我是被田雞拍打車窗玻璃的響聲驚醒過來的,搖下車窗的玻璃,就看到了田雞一臉的賤笑,兩隻綠豆一樣的小眼睛看着我:“我說哥們,昨夜睡得還好吧?有沒有跟你那個叫什麼沈瀾的哥們一夜銷魂啊?”。
我操他大爺的,哪壺不開提哪壺,我伸出手將田雞的腦袋重重的打了一下,罵道:“銷魂你妹?我差些就被你害死了!”。
田雞被我打懵了,我走下車,一步一步向他逼了過去,田雞驚恐的後退。我一把拉住他的手,吼道:“你丫的,根本就是在騙我,昨夜我差些就被一個女鬼給掐死了。”。
田雞不敢看我,嘴裡嚷道:“不可能啊,我給你家老宅門口貼的是鎮宅符,很靈驗的。”。
我更加煩躁:“我草!還鎮宅符,我看是招鬼符還差不多!你不僅沒有將鬼驅走,倒反把更厲害的女鬼給招過來了……你看你看,我的脖子現在還感覺被掐得生疼……”。
田雞望向我脖子的眼神忽的變得很害怕,指着我的脖子,聲音顫抖:“哥們……哥們……,你的脖子……,你的脖子……”。
“我的脖子怎麼了?操你大爺的,你快說……”。田雞半天也沒有說出來。
我放開他,走到車子的後視鏡裡一照,天!脖子上面竟真的有一道鮮明的勒痕!我嘞過去,昨夜發生的事情竟然是真的!
我無力的倚在車門旁,望着走過來的田雞,吼道:“田伯光,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田雞的眼神已經沒有了剛纔的恐懼,弱弱地回答我:“哥們,你老宅不能住了,趕緊搬出來吧,那女鬼太兇猛了,竟然能破了我老爹的鎮宅靈符?”。
我已經沒有力氣再發飆了,無力的回答他:“也只有這樣了……,你小子趕快給我到縣城裡找一套住房,價格不是問題,聽到沒有?”。
田雞顯得有些爲難:“哥們,這麼大清早的,去哪裡給你找?不急不急,我們慢慢找……”。
我的火氣又上來了:“你妹的田雞,你不是給我吹噓,你紅道黑道都通,在這鳳凰城還沒有你擺不平的事情嗎?現在怎麼慫了?趕緊給我找!”。
田雞兩手一攤,無奈的應道:“好吧,爲了你,我只有拼了!”。
我差些就被他氣暈倒地,他孃的,要他找個住房,又不是趕他上殺場,竟然說得如此的嚴重?我無語了,兩眼狠狠地盯着他。
田雞被我盯得渾身發毛,低聲說道:“好吧,我馬上陪你去,立刻就去,這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田雞跟着我上了車子,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臉的媚笑,試探着問我:“我說……我說哥們,現在的確還太早,不如吃過早餐再幫你尋找租房吧?”。
賤!真他媽的是賤!
我沒好氣的應道:“我說田雞,你小子不要他媽的總是這麼一副賤相好不好?吃早餐就吃早餐,用得着笑得那麼賤嗎?死性不改……”。
田雞燦燦的笑了起來,竟然厚顏無恥的笑着說道:“哥們,誰叫我田雞在你沈大公子面前天生的一副賤命呢!”。
我簡直就想嘔了,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比他臉皮更厚的。
沒辦法,誰叫我在這裡就只有他一個熟人?
早餐是鳳凰縣城特有的“過橋米線”,涼涼的、辣辣的,很對我的胃口。
我正在埋頭吃米線,忽然感覺田雞賊眉賊眼的似乎在盯着我。
我擡起頭一看,果不其然。我沒好氣的罵道:“田雞,你妹啊,盯着我看得這麼賤,搞不好,別人還以爲我跟你有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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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雞笑得更賤:“我說沈大公子,你不要張口閉口就罵人,注意點素質!”。
我呸,還素質?坑蒙拐騙,混吃混喝,樣樣俱全,還跟我提素質?
我反問道:“田雞,那你盯着我看幹嘛?你這不是找罵嗎?”。
田雞忽然壓低聲音:“哥們,跟那美女發展得怎麼樣了?”。
原來,他想問的是這個。不行,我不能對他說實話,如果說兩天都過去了,我還沒有搞定,那豈不是顯得太沒有面子了?
我故作深沉:“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