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做的事情?我和誰,做了什麼事情?”禾火疑惑的問道。
“吆,看不出來,對付審問蠻有經驗的,是打算來個死不認賬?”負責記錄的那個警官年齡似乎並不是很大,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
“不是警察叔叔,你們抓人,就不會先調查清楚?”禾火有些不滿的說道。
“閉嘴!問你什麼說什麼!姓名!”那名記錄的警官喝道。
禾火又瞥了眼依舊沒擡頭的那位警官,臉上升起不耐煩的神色,卻是閉口未言。
“我說禾火啊,你還是說了吧。你可能還不知道,那個叫李陽的,並沒有被你殺死,昨天晚上在重症監護室裡醒了。”那名一直低着頭,沒有說話的警官終於擡起頭,說了話。
“什麼!你逗我玩呢吧,邢警官!”禾火大驚失色,竟從椅子上直接站了起來。
負責審訊他的這位警官,正是那次禾火被當做入室搶劫犯,關押在醫院裡時,看管他的兩名警察之一,那個年齡稍大頗爲沉穩的邢志斌邢警官。
“胸膛都被戳了個大窟窿了,竟然沒死?!不可能,絕對不可……壞了,他肯定是被厲鬼附體了!”禾火想到在電梯外一分爲二的厲鬼王,頓時頭疼起來。
“對了,我會告訴警察,是你殺了我們六個人,所以,你如果能大難不死,就乖乖做好準備,當一個變態殺人犯吧。”禾火想着當時,已經化爲厲鬼的李陽,漂浮在自己頭上,滿臉獰笑說的話,不禁握緊了拳頭。
要真是那個惹人煩的李陽被化作了厲鬼的李陽魂魄重新附體,這件事情可就麻煩了。
看到禾火臉上那濃濃的驚駭,邢警官皺緊了眉頭,搖頭嘆息。
“起初我還以爲聽錯了,不過看你的反應……唉……”邢警官滿臉的恨鐵不成鋼。
“我說邢警官,原來還覺得你人挺好,腦子也聰明,現在看來,你的腦子還真不咋聰明!”禾火氣極反笑。
“怎麼跟刑隊長說話呢!”那記錄的警官狠狠拍了桌子喝道。
“哦,做了隊長了呀,怪不得……”禾火滿臉的鄙夷,坐回了椅子上,卻是雙手叉胸,翹了二郎腿不再言語。
“滾開!我倒想看看,我龍應天的人,誰敢審他!”門外傳來龍應天龍大隊長的吼叫。
緊接着,審訊室的門就被踹開了。龍應天如一條人形猛獸,直接撞了進來,伸手將椅子上的手銬捏斷,拉起椅子上的人就走。
只是門口已經站滿了警察,把他堵在了門口。
“都給我滾開!”龍應天卯足了勁,就要直接撞出去。
“我說老龍啊,你都快六十的人了,能不這麼胡鬧不!”肖副局長出現在門外,將堵在門口的衆人分開,指着屋內的龍應天無奈的說道。
“肖德常,滾你大巴子的!我的人整天出生入死的,解決你們這幫子慫蛋解決不了的事情,現在就因爲一句話,就把他們倆抓了起來,奶奶的……”龍應天此刻哪裡還是什麼總隊長,連個潑皮都比他有涵養。
“現在只是讓他們來協助調查,調查完了,再說其他的嘛!再說,他們倆啥時候成了你的人了……”肖副局長似乎對着龍應天頗爲熟悉。
“不怕你們知道,他們都是有殺人執照的,就算真殺了人就咋地,那說明那人該殺!宮禾火可是國家異能大隊第七別動隊的大隊長,級別比你他孃的都高,你有啥權利審問他!”龍應天指着肖副局長的鼻子又是一通臭罵。
“那個……龍總隊長,嫩救錯人了……俺是……唐昂……”就在這時,被龍應天緊緊抓着的人結結巴巴的說道。
龍應天先是一怔,而後回頭看去,頓時滿腦門黑線直冒。
只見唐昂正無比羞澀的,含情脈脈的看着他,扭捏的像個大姑娘。
“哎呀我去!”龍應天趕忙鬆開他的手,狠狠拍了自己腦門一巴掌。
“別瞎鬧了,老龍,等審完了,確實沒事,我自然會放人的。”肖副局長硬生生把笑給憋了回去,苦着臉說道。
鬧了這麼大一個烏龍,龍應天老臉通紅。
“我還就鬧了!我告訴你肖德常,宮禾火可是我第七別動隊的大隊長,級別是正處級,比你這個副局長都高,還有這個……這個唐什麼昂,是宮禾火手下的分隊長,是副處級,跟你平級,你說你他奶奶的有什麼資格審訊他們!”龍應天邊說着邊把一個通體紅色鑲着金邊的小本子塞進了唐昂懷中。
“我說……小唐,把你的證件給肖副局長看看!”龍應天捏了唐昂一把。
“啊,哦,是,總隊長!”唐昂總算還沒笨到無可救藥,雙手把龍應天剛塞給他的紅本子遞了出去。
肖副局長接過去一看,差點沒嚇一跳。
“還真有這東西……”肖副局長苦笑着走到龍應天身邊,將紅本本還給了唐昂。
“我說老龍啊,咱能靠譜點不,這本子上寫的是宮禾火的名字……”肖副局長貼在龍應天的耳旁,無奈的悄悄說道。
“呃……那個……這……那啥,宮禾火呢,那小子被你們關哪裡了?我現在懷疑你們對審訊對象濫用私刑,我要親自查看!”龍應天一膀子撞開肖副局長,拉着唐昂就衝出了門。
“總隊長,我在這裡!”禾火自然聽到了龍應天的呼喊,坐在椅子上無比淡定的喊了一嗓子。
“把門給我打開!”龍應天指着反鎖的門喝道。
“刑隊正在裡面審訊嫌疑人,龍隊,您看您……”一旁肖副局長的秘書苦着臉說道。
“不敢開門,我靠!宮小子,他們是不是對你濫用私刑了!”龍應天拍打着門,大聲喊道。
屋內的邢警官聽到龍應天的聲音,已經掩面長嘆,顯然,兩人認識。
只是,隨後禾火誇張的表演,徹底震撼到了屋內的兩名警官。
“總隊長,救命啊!您再不來救我,我的指頭就被他們給夾斷了!痛死我了,我的屁股上被他們足足插了三十多針啊……”禾火在兩名警官瞠目結舌的注視下,一下子趴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肖德常,我問你姥姥的!你居然濫用私刑!”龍應天聽到禾火的“慘叫”,飛起一腳直接踹開門,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