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死老頭……”大好的氛圍被那老者一句話給壞掉了,慕婉晴不禁有些微怒。
若不是這老者還有用,依着她那乖張邪異的性子,恐怕早就一把火給燒了……
“晴子,對老人家要尊重些。”禾火也怕她一時衝動,趕忙出聲提醒。
“說得就跟人家不尊老愛幼一般!你不要忘了,人家還是工商系的五好學生呢。”慕婉晴白了禾火一眼。
“是呀,不愧是工商系的系花,就連着小白眼都那麼勾魂……”不知爲何,一旦有慕婉晴在身邊,禾火總能重拾信心。
自從老大爺告訴禾火,在別墅見過宮春水之後,禾火就一直擔心這老者遭了宮春水的毒手,此時看到他,禾火懸着的心就放下了一大半。
只要有了他,最次也能從趙新華的老婆身上找到突破口。只要查清楚了這老者爲何針對他老婆,也就能證明自己真的可以捉鬼。
如此一來,總能抽絲剝繭的將這一團亂麻給解開。
“對了,門口不是還有倆警察麼,你咋就進來了……”禾火這纔想起來,好奇地問道。
“嘻嘻,她們不是都睡着了嘛。”
“呃,那個滿臉鬍子的警察叔叔人不錯的,你可別難爲他。”禾火忙囑咐道。
等到禾火聽完了老者的訴說,勃然大怒。
誰能想到,這老者竟是趙新華的親生父親,那個貴婦的公公。
前不久趙新華出國考察,家裡便只剩了他父親、媳婦和保姆三個人。他的父親年事已高,耳聾眼花又行動不便,臨行前趙新華仔細交代了保姆照顧好老爹後才離家。
誰承想第二日,保姆家裡出了急事請了假,只好由他媳婦照顧老爹。
本來都相安無事,誰知一天夜裡,老爹無意間撞破兒媳婦竟然與她的乾兒子的苟合之事。
兒媳婦見到姦情敗露,頓時驚慌無措。兒媳婦的乾兒子卻是異常歹毒,竟然將老爹扛到樓梯邊上,狠狠推了下去。
等到趙新華接到父親離世的消息從國外趕回來時,老爹已經火化完畢入土爲安了。爲了擺脫自己乾兒子的嫌疑,趙新華的夫人謊稱乾兒子在老爺子出事前一天已經去了南邊大山裡談生意,一直聯繫不上。
老爹化爲鬼魂,想要找那兒媳婦索命,卻又不想讓自己兒子受到牽連,只好每夜去敲門,盼着開門的人是兒媳,那樣就能了卻夙願了。
只是他不曾想到,每次開門的不是保姆就是兒子,那房門又是純桃木製成,他根本無法入內。
禾火與慕婉晴聽完老者的訴說,都是怒不可竭,世上竟有如此歹毒不知羞恥之人。
三人商定,由慕婉晴想辦法將老者帶進房中,逼迫兒媳婦說出實情,如此一來事情也就解決了。
慕婉晴帶着老者離去之後,禾火懸着的心終於落地了回去,閉上眼睛美美的睡了一覺。
來到趙新華居住的別墅,慕婉晴很輕易的便進去了。來到兩人的臥室,慕婉晴直接把老者放了出來。
看到那害死自己的人,他不禁咬牙切齒,直接撲了過去。
慕婉晴則將趙新華弄醒後禁制,在他眼上敷了牛眼淚。
當趙新華看着自己的媳婦在自己老爹鬼魂的逼迫下終於說出實情後,目瞪口呆。
他思考許久之後,卻是做出了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事情。
只見他跪倒在自己親爹的鬼魂前,痛哭流涕,竟是在替自己的媳婦向自己的親爹求情,隻字未提如何懲罰媳婦的話語。
慕婉晴發現自己的腦子根本不夠用的,不過當聽到趙新華那句“他現在的一切都是媳婦家給的”之後,忍不住放棄了作爲系花的涵養,破口大罵起來。
只是無論慕婉晴怎麼罵,趙新華都堅稱通過這件事他的媳婦一定能改過自新,請求老爹原諒,這份孝心着實“厲害”!
慕婉晴無意間看到趙新華的眼睛時,驚訝的發現了一團黑氣,待到她要仔細查看時,那老頭的鬼魂卻被一團噬魂焰點燃。
縱然慕婉晴竭盡全力去挽救,但魂魄只要沾染上哪怕一絲一毫的噬魂焰,便是無解。
所以,當老者的鬼魂在自己手中燃燒殆盡之後,慕婉晴赤紅了雙眼站起身來,對着門外陰影裡的宮春水直接就是一記雷轟。
宮春水不曾見到師姐發如此大的脾氣,卻也被引燃了想要與師姐一較高下的鬥志。
兩個人大打出手,竟然打了個平分秋色。
只是可憐了趙新華這豪華別墅,被無數雷電給劈得一片狼藉。
當胳膊上帶着傷的慕婉晴,一臉愧疚的出現在禾火面前時,禾火卻只是關切的問着她的傷勢,然後從她的荷包裡取出一個黑色小盒子,裝進自己的口袋,沒有埋怨她一句。
慕婉晴看到當禾火聽到是宮春水在背後策劃這一切後那控制不住顫抖的手,便知道他此時已經對宮春水徹底寒心,也沒有再去問那小盒子的事情。
她離開醫院後,便直接去找了禾火的師傅,那位威猛無比的老大爺。
天亮之後,小俊帶着他的舅舅來到病房內,想要詢問禾火當時的情景。
禾火根本無法說出口,就算小俊的舅舅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鬼,那鬼也已經被宮春水給殺了,又如何能說得清。
所以當小俊哭紅了雙眼,被他的舅舅強行帶走之後,禾火漸漸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
“小子來頭不小嘛,我說這麼囂張呢,感情上面有局長大人哈。”趁着那年長的警察去送自己的上司,那小警察又來撩撥禾火。
“可惜沒用哦,沒人能給你開脫!濤哥的算計,向來周全!”
小警察的話讓禾火瞪大了眼睛,簡直無法相信自己剛纔聽到的。
“怎麼,很吃驚麼,哈哈哈!還想跟我濤哥爭女人,動動手指頭就碾死你!”小警察拍着禾火的臉,放肆的笑道。
“濤哥?陳濤……宮春水?!”禾火看着小警察那扭曲的臉,咬碎了呀嘶吼道。
“廢話!濤哥可是陳小米的乾兒子,不知道陳小米是誰?不就是趙新年的老婆嘍。你是不知道陳小米****有多喜歡濤哥。只要濤哥讓陳小米發話,他趙新年還敢有半個不字!”
奈何雙手被手銬緊緊扣在牀頭上,不然此時他早已掐住了小警察的脖頸。
“還度鬼社,度你個大頭鬼哦!你以爲若不是濤哥還要利用那老鬼,他能有機會每天去敲門?!怎麼,想打我啊,來呀,有本事把手銬掙斷,來打我啊。”
禾火最後一絲理智終於被怒火燃燒殆盡,他只有一個念頭。
“二叔二嬸,這次我真的忍不了了!”禾火握緊了拳頭,在心底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