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持續着,我一直後退,退到牆邊,無路可退了。
“你再不開門我們就破門進去了!”外面一個粗獷的聲音吼到。我心裡做好了打算,畢竟我身上有聚魂脂,我的力氣非常大,他們如果進來我就迅速把他們撂倒然後逃跑,這樣我雖然多了條襲警的罪名,但是卻能夠免除牢獄之苦。
“嘭!”的一聲房門被跺開,我正面對着房門,我做好了衝上去撂倒他們準備了。
可是我看到的不只是一羣面色兇狠的人,還有幾支槍。
黑咕隆咚的槍口直指着我,“不許動!”隨機一句話蹦出來。
我確實沒想到會有槍的出現,雖然我力氣大但是我是幹不過槍的,他們一梭子子彈打過來我可以成骰子了。
我想不然就投降吧,興許我年齡不到還能少受些苦,我剛舉起左手,只聽“嘭”的一聲一顆子彈打了過來,不過打偏了,把牆射了了深坑。
我天那,沒王法了,我也沒威脅到他們,他們居然要開槍打我!
我被槍聲嚇的後退幾步,可是背後是牆!
不過我確實後退了幾步,因爲我發現我直接穿過牆壁到了牆外!
臥槽,我竟然能穿牆了,不過我轉身準備走時發現一大羣持槍的警察在我跟前,我苦笑了一下,蹲在地上抱頭等待抓我。
可是他們竟然無動於衷,然後槍響後又緊接着幾槍,估計是那個胖警察開的,畢竟一個大活人瞬間不見了並不是人可以接受的,尤其是他們這些信陽科學的人民警察,他們認爲我是躲在屋裡了,所以再四處開幾槍希望能擊中我。
“人呢?”
“快包圍,見鬼了!”
外面的警察聽到屋裡人喊叫迅速衝進了屋,而我卻無人搭理。
這樣正好,我起身朝其他方向走去,路過一家24小時營業的超市我停了下來,那時候24小時營業的超市還很少,正好我有些餓了,便準備進去買些麪包和泡麪,找到泡麪的貨架我看到一個營業員站在那裡,我便去問她“你好,這個麪包吃着味道怎麼樣?”
但是營業員竟然沒理我,我自知無趣,大半夜不能回家睡覺還在上班確實會出現心情不好或者昏昏欲睡聽不到別人說話的情況。
我只好自己去挑麪包,我拿了幾條後轉身去拿泡麪,衣袖掛住一個麪包,把它從貨架拉了下來,我正抱着滿懷的麪包根本沒法彎身撿起,正在發愁時,營業員走過來拾了起來,我剛想說謝謝,但是聽到她嘴裡嘀咕着“好好的怎麼掉下來了”。
我不知道是心裡一震驚還是大腦一混亂,總之有些不可思議。
難道我隱身了?所以他們看不到我?
我把麪包放在貨架上,然後把麪包一個個從貨架上推下來,營業員竟然一個個拾起來還嘀咕着真是見鬼了。
我沒心情買麪包和泡麪充飢了,有些興奮又有些失落的走出超市。
如果我隱身了那麼別人就看不到我可?可是我怎麼會隱身?秦伊根本沒說過我會隱身這個技能!
我連夜出了省會,在高速路口看到一輛去小鎮的夜班車,我追上去趁着乘客上車時迅速進入車裡,畢竟沒人看到我,我躲在司機身後的地方,等待車子發動回家。
我沒有秦伊那種法術,可以夜行萬里,我只能靠交通工具夜行百里。不過我現在擔憂的是如果我一直無法恢復原形怎麼辦?
我準備回家和我父母道別,這樣讓他們知道我還好。可是現在他們看不到我也聽不見我的聲音了。
大巴發動,最後一個人上車後坐到了第一排的,夜班車去小地方很少,乘客更加少,這一輛車上一共八名乘客。第一排的那個乘客最爲特別,是個老頭,穿着白色唐裝,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我感覺就是以打太極的。不過他的鬍子真是有些讓人好笑,兩撇鬍子一個黑,一個竟然是灰色的,看起來像個玩偶。
那個年代最正常的顏色便是黑色,這個老頭顯得很特別。今天我終於明白很多紅紅綠綠頭髮的人和老頭一比,老頭正常的無法再正常了,不過老頭也算那個年代的殺馬特了。
我忍不住撲哧的笑了。
老頭正在閉目養神,我剛笑罷,他本來是躺在座椅上的,現在卻從座椅上起來坐的很直。我看到他兩側耳朵在扇動,很顯然他在聽什麼東西。
他睜開眼,四處看了看然後目光停在我這個方向。我好奇的伸了伸頭,然後做了個鬼臉便椅着車窗閉眼準備睡覺。
突然我覺得我被太陽光照射着,我的眼皮透過一片金光。光太亮,我只好眯着眼睛。我看到老頭雙眼發出金光。然後他點了點頭收回光線,一個聲音環繞我耳邊,“你是個陰陽師?”顯然是老頭侵入我大腦和我說話。
我點了點頭,“可是我中了圈套被警察追捕,現在又莫名其妙的隱身了。”
“奇怪,陰陽師怎麼會隱身?你一會兒隨我去我的住處,我幫你恢復原形。”
一聽老頭說能幫我恢復原形我高興死了,然而萍水相逢他是誰?爲什麼幫我?
老頭能夠看到我說明他也並非凡人,更何況他還能跟你說話,還可以眼放金光。“不用擔心,我不是壞人,只是有些天機不可泄露,我不便給你說。”
一路上他和我就用這種方式交流,到小鎮時已經天亮了,我和他下了車走了半個小時到了一處隱蔽的衚衕。這條衚衕讓我不自在,有種壓抑感,不知道他怎麼看出我的不自在,說:“陰陽師走這裡會不自在,無需擔心,不會對你有傷害。”
老頭停在一個門前,伸開手掌在鎖上摸了幾下。他在他的鎖上設下了詛咒,這樣就算有鑰匙也無法進門。當然,整個院子他也必定設下了詛咒,如此除了他沒人能夠出入自由。
他帶我進了院,院子裡有條並不大的狗,見了我並沒有叫喚,很聽話的臥在一旁。“老黑是隻辯鬼狗,不是鬼它不會叫喚。”老頭解釋道。
“你這樣說好像他能看見我?”我問。
“當然了,你還能摸到它,會有觸覺的。”
雖然我很驚訝,但是這狗竟然叫老黑,而我叫黑牙,都有一個黑字,我覺得有些不自在,總覺得這狗的名字在侮辱我,不過來者爲客,我也不便發作。
辯鬼狗是種特殊的品種,它們長相和普通狗並無太大區別,但是它們都是通體毛髮黑色。傳聞吃通體黑色的狗得肉可以治癒百病,但是世間這種狗基本沒人遇見過。因爲這種狗是辯鬼狗,珍貴的很。它能夠迅速識別人鬼,然後衝鬼叫喊。可是人們只知道它的肉能治百病,並不知道它能辯鬼的功能。
我逗了一下老黑,老黑一瘸一拐的跑過來舔我的手,我問老頭老黑怎麼腿瘸了?老頭和我說了緣由。
原來上個月老黑髮現了一羣鬼,便衝鬼狂吠。但是沒想到那羣鬼並沒有懼怕,因爲他們會使用簡單的法術,所以就一起攻擊老黑,向老黑射鬼箭,結果老黑沒躲開膝蓋中了一箭。不過沒什麼大礙,多休養些日子就能痊癒了。
老頭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隨他去,我摸了摸老黑的頭,擡頭觀察整個院子。說實話我剛進來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老黑身上,此刻我纔開始觀察院子。
整個院子和古代建築一樣,大部分都是木製構造的建築,庭院裡點着一個香爐,搞得整個院子紫氣繚繞,像極了仙境。
穿過一個亭子,老頭帶我到一個房間前,“你在這屋等我,我去去就來。”
我點了點頭,然後推門進去,這個屋裡挺暗的,屋裡擺滿了靈牌,數數大概有幾百座。北牆上掛着一面銅鏡,上面刻了一大堆我看不懂的符號。但是鏡子上的圖案並不是對稱的,我很納悶,中國人嘛,都講究個對稱,這面鏡子卻一反常態,簡直反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