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駕車逃離剛纔我們找到的寺院,老九說道:“黑爺,這是什麼地方?爲什麼我們都說了找那個扎西活佛他們還對我們充滿敵意嗎?”
我看了看老九說道:“但是我按照多仁留下的地址找的,怎麼會遭到這種情況?”
“黑爺,說句難聽的,我懷疑扎西活佛根本就不是什麼活佛,他們就像拿到我們手裡面的崑崙鬼胎,他們打着情感牌無非就是爲了讓自己贏。”
我搖搖頭,扎西絕對不會是這種人,我相信他,就像是我相信瘸子和老董一樣,他們和我出生入死,拿命來換我的命,這樣的生死之交不能不信,扎西就是其中之一。
我們又給多仁留的電話打了過去,已經顯示是空號了。
“黑爺,我的意思是咱們馬上飛回北京,這裡太危險,我們加起來就四個人,在這裡如果這個扎西活佛想要幹掉我們簡直輕而易舉,就算我們沒有把崑崙鬼胎帶上,但是我們估計也沒有命看到崑崙鬼胎了,更可能他們綁架了我們要寫二爺交出崑崙鬼胎,你知道我們這種事情二爺絕對不會報警的,報警的話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夠了,不要說了。”
我的心裡很糾結,我一直以來相信的扎西怎麼可能會不下這麼多大的局面來謀害我們呢?我突然想起來在剛剛進寺廟的時候老九已經提醒我注意安全了,他是怎麼知道危險的?我雖然不敢自稱是業界的老大,但是我在這個說出去並不光彩的行業裡面幹了十幾年了,經驗什麼的絕對超過很多人,爲什麼我沒有發現危險而老九卻發現了危險。
“老九,你怎麼知道有危險的?”
“黑爺,其實本來我見到這個環境就有一種不祥之感,後來那個開門僧人出現後我更加佐證了我的猜測,因爲我聞到他身上有一股羊肉味,而且還有一點點酒味,既然扎西活佛已經被稱爲活佛了,他手底下絕對不可能有這種酒肉之徒,更何況這個人說話口音一點在西藏的味道,肯定是剛到西藏沒多久,所以我猜測他們一定是有問題的。”
我點點頭,怪不得,我站的遠所以那些味道都聞不到,但是我還是沒有聽出來口音裡面的毛病。
這個時候老九的手機“噔噔”一聲響了,老九掏出手機打開一看高興地說:“黑爺,崑崙鬼胎已經運到了北京,是二爺的助理髮來的短信。”
我剛想湊到老舊的屏幕前看看內容,突然間一陣巨響伴隨着強烈的衝擊力襲擊過來,我們的車子從老九那一側掀了起來,好在衝擊力度沒有太大,車子沒有翻過去,我們的車子一傾斜擡起後就完好的落地。
老就趕緊把手機塞進衣兜裡面同時拔出槍,現在我們的車在鬧市,四周的人很多,我們的車被一輛卡車所撞,車上面的司機遲遲沒有下來,我們看到車山沒有人下來就舒了一口氣,本來還以爲是剛纔那夥人追上來了,看樣子不是,我們趕緊收起槍免得圍觀的羣衆給我們拍下來等回兒來了警察給我們抓進去。
開車的那個小夥子因爲頭部撞在了車頂上面已經流了血,這個時候我們看到外面的人開始散開,我透過後視鏡看到後面來了一羣拿着鋼棍的人正朝着我們的轎車奔來,我大喊一聲:“快,下車,有人要來了,不要開槍,跑掉再說。”
我們推門下車,那羣人距離我們只有四五米了,我們趕緊往前面跑去,他們鍥而不捨的追擊我們,看着真是像是非得把我們給打死不可,我們四個人跑得很快,但是他們的人很多,還有幾個人直接奪來市民的自行車之類的交通工具追擊我們,我的腿本來有點凍傷,跑起來非常的痠痛,所以我們只好慢慢的藉助街上的各類資源來阻擊他們。
這條街是拉薩的一條熱鬧的小街道,不長,但是人流量非常的大,我們藉助人流來躲避他們的追擊。
我以前說過,我和鬥裡面的怪物幹過,和糉子、鹹魚幹過,但是到了最後我覺得最讓人感覺到勞累的還是和人鬥,和人逗你的智商必須得調整到最大限度,而且腦子要時刻的運轉。
我作爲一個智商並不高的人感覺到現在非常的疲憊,怎麼甩掉他們?
老九見他們已經追上來了立馬停下卡,我愣了一下,這傢伙不會是不走了和他們死磕到底吧?
“老九,你怎麼不走?”
“黑爺,你們先走,等會兒我們在河壩林公園見面。”
“你這是典型的英雄主義,不要在我面前搞這一套!快點走,不要在這留着。”
老九笑了一下說道:“黑爺,我槍一亮誰也不會追我,但是我們都在這的話目標太大了。”
我拿老九沒辦法,現在他們已經追過來了,我只好帶着剩下幾個人趕緊的撤離,還沒有跑幾步老就突然叫住我說道:“黑爺,等一下。”
我有點嗎茫然不會是要說點離別的話吧?這才什麼時候怎麼這麼悲觀啊?我正想教育他不要太過於悲觀,他說道:“給我五十塊錢我等會兒打車去啊。”
我從兜裡面把錢包扔過去,說道:“自己看着,銀行卡密碼123456,裡面的照片別給我弄丟了,河壩林公園見,我們在那等你。”
我們轉身就撤離了,後面立馬傳來一聲槍響。
我們趕到河壩林公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五點了,老九趕到的時候已經是六點了,我們趕緊找了地方住下,商量下一步的計劃。
現在我們找不到扎西,電話已經聯繫不上了,但是我覺得我們既然來了不能就這麼走了,一來大老遠來一趟我確確實實想要見到扎西和多仁,二來這樣子回去會被人家笑話,說我周黑牙沒有本事,連個人都找不到。
老九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先回北京見一下歐鋒,然後再派人在西藏尋找扎西和多仁,等到有了消息我們再過來找他們。
我看到門外面有人路過便不再說話,這時我們的房門被敲響。老九使了個眼色讓一個人去開門,同時我們都站到了窗戶邊,我們訂房間的時候選擇的是二樓的,這裡沒有防盜窗欄,而且這裡的樓層並不高,這個二樓還沒有我們那裡的二樓高。
打開房門一個女子走進來,女子穿的非常的露骨,我們一看就知道她是幹嘛的,女子剛剛說了聲:“大哥”,就被老九打斷,老九立刻說道:“你走吧,我們不需要服務。”
那個女子走向老九,把老九扶到牀邊說道:“大哥,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我的服務你滿不滿意?”
“姑娘,我們爺說了,你趕緊走。”開門的年輕人說道。
女子見狀走到那個年輕人身邊說道:“你兇什麼啊,掙個錢都不容易,何必苦苦相逼呢?”
另一個人沒有這個小夥耐性好,張口便罵道:“奶奶的,快給老子滾,滾的慢了爺幾個讓你走不掉、吃不消!”
女子灰溜溜的跑掉,我們關掉們以後老九說道:“什麼事都有,我覺得這些人還不如我們這些下斗的人呢,至少我們不出賣靈魂和肉身。”
“你出賣得有人買啊。”
打趣歸打趣,我們還得繼續研究怎麼辦的問題,這時門又響了,老九罵道:“她奶奶的,說過一遍了還來是不是?那我們四個人就讓你今夜無眠!”老九怒火沖沖的來到門口一拉開門看到門口站着的不是剛纔那位風塵女子,而是一位大媽模樣的人,老九趕緊向她道歉。
她說道:“剛剛是你們讓來換牀單的吧?”
我們這纔想起來我們剛剛喊了服務員來換牀單。這家賓館的條件不說好,但也不算差,但是我們這間因爲是別人剛剛退訂的,牀單什麼的都沒有換,但是爲了要一間二樓的房間我們只好提前住進來。
房間是一個雙人間,有兩張牀,牀單上面非常的髒,估計剛纔那個女子爲搞髒牀單貢獻了不少力量。
大媽看着像是本地的藏民,收拾牀單的時候看了看我們說道:“你們是哪兒裡來的?”
我看了看老九,他也看了看我,我知道他也在和我一樣擔心一個問題,那就是到底要不要說出來,萬一泄露了信息我們會不會處於被動?
思量再三我說道:“大媽,我們是從北京來的。”
大媽聽完以後一臉疑惑,說道:“北京來的?”
我們看着她,老九問道:“怎麼了大媽,不像嗎?”
她搖搖頭說:“不像,我們這裡也來過北京的,但是他們都是很有錢,你們看着不像,四個人擠在兩張牀上面,我說,你們是不是錢包被偷了,還是?”
原來是這樣啊,我趕緊把大媽拉到一旁說道:“大媽,現在都講究廉潔節儉了,兩張牀能睡下何必四張牀呢。”
大媽看起來表情笑了起來,點起頭來,老九聽到我們的話趕緊問道:“大媽,您是本地人吧?”
“是啊,已經在拉薩活了五十多年了,以前在銀行裡面上班,退休了就來找份工作乾乾。”
老九點了點頭說道:“銀行好啊,銀行是經濟部門,經濟是發展的基石啊。”突然間老九話題一轉問道:“大媽。你知道扎西活佛在哪兒座寺廟嗎?”
大媽想了想說道:“你們說的是贊金寺的扎西活佛?”
老九看了看我,我也很無奈,我並不知道扎西在哪兒座寺廟,便問道:“那你說的這個贊金寺的扎西活佛有多大,身邊有沒有一個叫做多仁的?”
“也就四十多歲,有一個叫多仁的。”
我和老九彼此看了看,心裡面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