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西你沒找到你要找的東西?”二舅問道。
扎西搖了搖頭,“沒有找到,我在木棺裡面看了一遍了。”
扎西要找的佛鹿三界沒有找到,二舅、李教授和泰然老頭要找的九州骰也沒有找到,姜花要找的東西也沒找到,我們在帝陵裡面出生入死歷經險阻,到頭來瞎忙活了一場。
現在的氣氛非常的低沉,我能感受到大家垂頭喪氣的那份失望。
有些時候真的就是如此,你努力了很久卻只得到一個失望。我也不明白爲什麼那麼多的謎團不能給解開,難道要抱着這些謎團走向墳墓?
我想給大家鼓鼓勁,就說:“現在我們什麼也沒找到,說明東西可能被人給偷走了,或者這裡壓根就沒有你們想要找的東西,你們要找的東西在其他地方。”說完以後我總覺得怪怪的,感覺我這麼說更加傷人。
“我們還是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出去吧。”李教授緩緩地說,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我轉身把剛纔從木棺裡面清理出來的幾件器物塞進揹包裡面,這些器物非常值錢,賣個幾十萬不成問題。但是他們似乎都對這些值錢的器物不感興趣,就連老張都對此無動於衷,這不得不讓我產生了懷疑,他們到底在找什麼?老張一個司機怎麼還在哪愁眉苦臉?
“老張,你去收拾幾件東西。拉到店裡面賣點錢,夠你下半輩子生活費的了。”我喊道。
老張聞聲站了起來,跑去挑了一件金枝瓶,我一看,好傢伙,這瓶子少說要一百來萬。老張可算是撿着寶貝了,我怎麼沒看到那個金枝瓶,這一件就頂我這一包的價錢了。
等我們收拾好東西就開始商量怎麼出去的問題,畢竟我們來的時候經過了許多次的迷宮般的彎道,還有一些移動式的墓道,想原路返回困難非常大。
“但是我們還有其他辦法嗎?”二舅反問。
我們都搖搖頭,只有扎西在那蹲着沒有任何反應。我已經習慣扎西這麼與衆不同的風格了,而且很清楚他既然做出這種沒有反應的反應,說明他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果然,扎西開口說:“不用原路返回。”
我一聽就樂了,這感情好啊,不用原路返回就行,我可不想再看見滴水觀音了。我看看泰然老頭,他站在那裡沒有任何喜怒的表情,我便說:“泰然老頭,你看扎西,你好歹是個王,怎麼這麼沉默?”
“沉默是金。”
二舅拉了拉我說:“帝陵裡面有靈氣,壓着泰然老頭,他沒有辦法發揮靈力,他現在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我點了點頭,走到泰然老頭一旁,想說對不起的時候忽然發現老黑不見了!我們剛纔一直在關注木棺裡面的東西,把老黑給忘了,老黑跑哪兒去了?
泰然老頭也剛剛意識到老黑跑的不知蹤跡了,也開始着急,我們一起喊老黑的名字,但是沒有聽到一聲的狗叫。
“上高臺的時候老黑和我們一起的。”我說。
“對啊,那條黑狗剛纔還在這,我還看見了。”老張接道。
我們連忙拋下高臺,在四周尋找老黑,找不到老黑我們也不會走的,我們不會把老黑扔在這裡不管的。
扎西還在苦思冥想的蹲在地上,多仁則跑下來和我們一起尋找老黑。等我們回過頭來跑回高臺時,扎西已經暈倒在了地上,而老黑則臥在扎西一旁,看着我們。
我們覺得很費解,雖然高臺很大,但是老黑想要跑上去必須從臺階上爬上去,我們一定可以看到它的,但是我們確實沒有看到老黑上臺階。
大家都不敢靠近,畢竟老黑的形跡可疑,誰也不敢過去,生怕中了什麼埋伏。
泰然老頭走了過去,最裡面嘰嘰咕咕的念着咒語,老黑站了起來往後退,這個動作證實了我們的猜測,這個老黑是假的。
泰然老頭反應非常的迅速,抓起手邊的藏刀就甩了過去,一刀將冒牌老黑斬殺的身首異處,旋即冒牌老黑的屍體就化爲了一縷青煙。
我們把扎西扶起來,拍拍扎西的臉,扎西現在已經暈倒過去了,整個身子軟的就想抽去了筋骨。“剛纔發生了什麼?”我問。
“一定是有什麼東西在迷惑我們。”泰然老頭說,眼裡面透露出來一股兇狠的亮光。
話音剛落我懷裡的扎西也化爲了一縷青煙,我心裡猛的一慌亂,扎西死了?
但是一聲狗叫把我們拉回現實,扎西在一旁躺着,老黑正在泡上高臺,最裡面還叼着剛纔逃跑的那隻巨型老鼠。
“原來是迷鼠。”李教授說。
迷鼠是一種老鼠,具有迷惑人的本領,可以把人帶入幻境,剛纔我們看到的“老黑”和“扎西”就是迷鼠的幻境。
老黑追擊迷鼠時我們已經被迷鼠帶入了幻境,所以沒有看到老黑,等到迷鼠被老黑一擊致命咬死時,迷鼠製造的幻境就不攻自破了。但是扎西確確實實暈倒在一旁。
我們拍拍扎西的臉,把他拍醒,他醒過來搖搖頭說:“我們的趕緊離開這。”
“爲什麼?”我問。
姜花一巴掌扇在我的頭上說道:“你喜歡在這陵墓裡啊?要不你在這裡面蓋個小別墅?”
我看了看姜花,想要反駁她,但看到她的心情不太好,我就忍住了,取而代之的說:“行啊,我蓋個別墅,你住在這行不?”
扎西淡淡的笑了笑,對我們說:“你麼沒感覺到這裡很潮溼嗎?這說明我們位於水層附近。”
我們點點頭,扎西說的有道理。
“而且要下雨了。”扎西說。
扎西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下雨不下雨你還能知道?
二舅問道:“你也風溼?”
扎西點了點頭,“本來我以爲只是這幾天在帝陵裡面走路累的,但是仔細琢磨琢磨並不是累的。”
二舅是有風溼病的,沒想到扎西也有。二舅的腿有風溼,一到陰雨天就會變的痠痛起來。
“現在確實要比之前疼一些。看樣子要下大雨了。”二舅說。
“如果下了大雨,這裡這麼潮溼一定會漏水,到時候水沿着墓道淹過來,我們跑也跑不掉。”
我仔細看了看,確實發現附近有些小水潭,小的有一個拳頭那麼大的。大的有一張桌子那麼大的。
“扎西兄弟,你有什麼辦法出去。”泰然老頭問。
扎西咳了幾聲,面色有些發白,感覺像是受了什麼傷。“在那邊應該有一個裂縫。這些水潭裡面的水都是相互流動的,你看誰是往那邊流的。”
我們站在高臺上面,俯瞰下面的水潭,水的流向非常的明顯,我現在也不知道哪兒是東哪兒是西,只能判斷出來是一定是從扎西所說的方向流過來的,那邊一定是水非常多的地方。
“會不會是地下水層?”二舅問。
這一問讓所有人心頭又是冷。萬一真的是地下水層,我們過去後一旦扒開僅有的隔層,地下水就要泄露進帝陵,沒了地下水很可能會發生地表坍塌,我們無疑是自尋死路。
扎西搖了搖頭說:“我覺得不一定是地下水層,可能是河牀的邊緣之類的,我們會很安全的。”
“但是我們沒辦法確定那邊不是地下水層。”泰然老頭說,“扎西兄弟,我們兩個過去看看,大傢伙先在這裡休息。”
我拉住紮西和泰然老頭說:“我和你們倆一起去。”
“你在這和你二舅一起。”
“就不!你怎麼不在這和我二舅一起?”
扎西點了點頭說:“那就一起吧。”
我們走下八方函臺插着水流來的方向走去,沿着水潭的邊緣走,走了十分鐘左右,身後的八方函臺依舊高聳着,我朝着八方函臺上面的二舅他們揮了揮手,結果腳下一滑就摔在了水潭裡面,扎西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我,把我拉了起來。
現在我們已經到了崎嶇的地方,應該是在修築這個陵墓時邊角的地方爲了留出山水的風水格調才故意不將這裡修築成剛纔那種平平整整的地面。
這裡就像是山澗一樣,水從上面流下來,形成了一條小溪流。沿着小溪上去一定能找到往帝陵裡面滲水的地方。
爬了很高之後,我不經意的一個回頭發現這根本不是滲水,而是故意造出來的景象。
我連忙喊扎西和泰然老頭扭頭看着身後的景象,那些水潭以及水潭之間相連的水渠構成了一支形象生動的龍!而在八方函臺上面是看不到這個景象的,因爲只有在這個角度纔可以看到龍的樣子。
“扎西兄弟,這上面應該就是龍來水了。”泰然老頭激動的喊着,早已忘卻了剛纔竹籃子打水一場空的失望,現在活着出去就是最大的收穫。
龍來水是陵墓裡面的一種佈局,帝王陵墓裡面的“龍”都是要接天地之靈氣的,所以要給“龍”留有出口,說白了就是不能把“龍”封死在裡面,要給它留出一個口透透氣。龍來水的出現就是說明陵墓裡面一定有出口。
我們朝上面看了看,上面沒有多高了,出口一定在這裡,雖然有龍來水,但是畢竟不會留太大的口子,可能是一個洞,也很可能是一條細縫,只要能夠通風過水都是龍來水,所以找起來還是很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