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腳步，“師傅，放了她吧！”
語凡有些弱弱的飄乎不定，畢竟她的道行淺，普通鬼被桃木劍砍到，不死也傷，化爲血水。
身體往前斜，師傅托住了她，“你必須回到陰間去。”師傅在她耳邊道。
“我……我。”語凡磕巴着。
“爲師不會害你，回去，你不投胎可以等，只要他的心不變，你們會相見，一切由緣。”
師傅的聲音很小，只有語凡可以聽到，我一切不知，語凡表情凝重的看着我。
“語凡。”
“師傅……”語凡低下頭。
“語凡，聽好，你是鬼，你倆在一起只會害了他，到時他死了，到陰間你倆還是不能在一起，你倆在一起，他會死，到時他去投胎，你受罰，這樣有意義嗎？”
語凡看着我，我不敢輕舉妄動，“黑白無常。”師傅喊道。
此時道路中，一黑一白的身影在飄着，手中牽着兩個亡魂。
黑白無常飄了過來，血紅大脣，煞白的臉，幽綠瞳孔看了我和師傅一眼，這個鬼差是白無常，另一個全身黑，黑到跟煤炭似的，這正是黑無常。
“李晨宇，不知叫我們何事。”白無常客氣道。
“這有個鬼，交於你們帶回地府。”
黑無常和白無常拽過語凡，“語凡。”我大喊道。
“還望鬼差多多照顧，這是我的大徒。”
“客氣客氣，您老的徒弟我一定好照顧，走。”
說完鬼差將語凡帶走了。
“等下，放開她。”我朝鬼差跑去，師傅擋住了我。
“不許去。”
“滾開。”我一拳打在師傅臉上。
師傅沒有躲，還是擋着我，語凡回頭對我一笑“不要忘了我，初戀。”
“什麼意思？”我腦子一片空白，鬼差消失在十字街頭。
“可惡，可惡。”我一拳一拳，打在師傅身上。
“爲什麼？爲什麼？你怎麼這麼狠心。”
直到我打累了，倒在路邊上。
“打夠了嗎？”師傅看着我。
“現在是打夠了。”
“打夠了，打夠了輪到我教訓你了，說，爲什麼把她帶在身邊。”
“我喜歡她。”
“啪～”師傅一嘴巴扇在我臉上。
“你在說？”師傅吼着。
“喜歡她。”
“啪～”
“喜歡她，喜歡她，喜歡她，喜歡她。”
“啪啪啪啪啪”
“打完了嗎？我大着舌頭道。
“打完了。”師傅坐在地上大喘。
我腫着臉坐起，“我想起當時我對胖子說的話了。”
我眼中淚水打轉，聲音梗塞，“嗚……嗚，啊～我的初戀結束了，可惡，都是大叔害的，還我女朋友。”
我無賴着，這是宣泄我悲痛的唯一方法。
“是個***起來，誰說你的初戀結束了，她不是在陰間嗎？她只要不投胎，等你壽命到了，那時，你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現在我就死。”我衝向牆，師傅擋在了牀上，我一撞，撞在了他肚子上。
“啊～你不報仇了？”
“對啊！我還沒報仇，我要報仇，嬴政。”
“所以你還不能死。”
“給你。”我拿給師傅一張照片。
“什麼東西。”師傅接過了照片一看。
“這是？”
“嗯！看看後面吧！她一直想對你說的，如果你同意就告訴我，等我死後，我告訴她一聲。”
“小子，等你能成爲我女婿時在說。”
“呃……女婿，這麼說，同意了。”
經過反思，都是我不對，我不該帶她回來，但我不後悔，悔的只是沒能和她在一起，不過……語凡，等我。
我看着天空的明月，皎潔透明，好像她的衣裙在搖擺。
“黑主，你沒事了？”阿凱看着我。
“怎麼沒事，沒看臉腫了嗎？”我指着自己的臉。
“大師，你額頭破了。”阿凱指着師傅的頭。
“沒事，只是撞牆上了。”
我走向洗澡間，師傅靠在門上，我打開水龍頭淋浴着，眼中有淚水，由於水沖刷的緣故，以不知是水還是淚。
“小黑，原諒我……” 師傅的道歉讓我很吃驚。
我咬着嘴角，鮮血已經灌入喉嚨，“痛楚，復仇，嬴政，我要殺了你，把一切算在你身上，那樣就不會斷送我和師傅的情誼。”
“他也是爲我好，只要語凡還活着，只要還在陰間等我，我會娶她。”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我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原諒你，你是不是覺得太美了點，我能就這麼原諒你嗎？”
我走出浴室，光着身子走到師傅面前，指着師傅道：“你對我的打擊太大，我弟弟也受到過你的殘害。”
師傅向下看去，“也沒咋啊！不好使了嗎？”
“還有心靈也是很大的摧殘，語凡。”
“我是爲你好。”
“還有一件，就是無法原諒的禍端。”我指着自己的臉。
“咋了，不就是胖了嗎？”師傅笑着。
“胖個屁，打人不打臉，打臉傷自尊，還我的漂亮帥避小臉蛋。”我揮拳打向師傅。
“救命啊！徒弟打師傅了，天理難容啊。”師傅到處跑着。
“喂！就算都是男人，你也不能光着屍體亂跑啊！”阿凱不耐煩的扔給我一件褲子。
“這是我的自由，怎麼地，碌碌。”我氣着阿凱。
“去你媽的，請你吃個大蘋果。”阿凱拿蘋果扔向我。
“啊！我的頭，怪不得我這麼笨，都是你倆打的。”我捂着頭。
“沒想到這小子其他不咋地，自我恢復超強。”阿凱看着我。
“誰說他其他不咋地的，他可是個天才。”師傅誇着我。
“天才嗎？哼！”阿凱不屑的看向我。
“小黑，你是天才嗎？”師傅問我。
“你徒弟，小爺我當然是天才。”我自誇。
“真不愧是我教出來的徒弟。”師傅拍着我。
“嗯！白癡師傅，傻徒弟，外加一個呆子。”
夜晚，我抱着那隻熊熟睡，夢裡夢到語凡我們相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