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我們沒接一單生意,師傅天天翻找着書,看看如何破解我身上的咒紋之術。
我沒事摟着破熊,看着那顧語凡和師傅的照片,我一閒下來就會感到孤獨,阿凱在家時間很短,師傅看着書,也沒空搭理我,我除了睡覺就是看茅山書。
我睜開眼睛,發現師傅臉貼在我面前,“啊……師……師傅。”
我被嚇的立刻坐起,神情慌張。
“黑主。”師傅盯着我。
“怎……怎麼了師傅。”
“我不明白,你體內的力量?”師傅笑着。
“力量,什麼力量?”
“你小子別糊塗,說,你從小就有這種力量嗎?” 師傅問我,給我問的一愣一愣的。
我搖着頭,“不知道,七八歲之前的記憶已經忘了。”
師傅拉起我,“走,占卜。”
我跟着師傅,走出家門坐在車中,“占卜,算命嗎?什麼意思,難道是爲我占卜。”我在心裡想着。
占卜,估計現在沒人信這玩意了,屬於算命,算命只有發生的事能算出,未果之事算不出。
占卜就是擺弄法器,古器,還有天文地理,電視劇中長出現一句話,老夫夜觀天象,今夜會如何之類的,這是占星術。
師傅則帶我去占卜,占卜可比算命厲害多了,可以預知未來,師傅要預知下我的未來。
我們前去找一個占卜師,聲名在L市靈異圈第一。
占卜師是位老頭,蔣,名向餘,蔣向餘。
聽說他占卜很準,生意比師傅治鬼都好。
我和師傅打車來到一處院落,院落很寬敞,來到蔣向餘家門前,師傅一腳踹在門上,並喊:“送酒的。”
過了一分鐘,門打開,一位理到歪邪,滿嘴絡腮鬍子,臉色紅潤的老人家走出。
“誰送的酒。”老邪
者打了個飽嗝。
“李晨宇送的神清氣爽酒。”
老者看了師傅一眼,“李晨宇,快進來。”
師傅走進屋內,“蔣老頭,不錯啊!開始天天喝上小酒了,這小酒小菜喝的。”
師傅拿了桌上幾顆花生米,喝了幾口酒,“這酒不錯。”
蔣向餘點了點頭,酒好像有些醒了,“那是那是,多虧了北晨對我的照顧,才讓我老蔣頭有今天。”
師傅點了點頭,“這喝多些啊!這臉紅的。”
老蔣頭擺了擺手,“什麼喝多了,我這是精神煥發。”
師傅笑了笑,“今天找你是有件事想請您幫忙。”
“誒呦,客氣客氣,有事就說。”
師傅擡手看向蔣老頭,“給他占卜。”
蔣向餘看向我,“走吧,去裡屋。”
蔣向餘以前是算命的,後遇到師傅,師傅讓他學占卜,給他介紹了師傅,就這樣,老蔣混出了今天。
走進裡屋,一屋子的奇怪擺設,一個櫃上放着羊的頭骨,骨頭上佈滿裂痕,兩邊是雜草,中間是個銅盆。
蔣向宇拍了拍我肩,“不錯,身上帶有靈力,是做陰陽先生的好苗子。”
“還行吧!只可惜他太笨了。”
“我可不笨。”我直接吼道。
“您是怎麼知道我是他徒弟的?”我問道。
“從他第一位徒弟死後,他也沒在來我這,他這人,性格孤僻,不是帶徒弟來,還能有誰。”蔣向餘看着師傅道。
師傅在桌上拿出紙條,在上面寫上想問的話,我們盤膝而坐,蔣向餘拿過紙單道:“這個看在你幫過我份上,三千。”
師傅立刻站起,我以爲他會生氣,結果他笑了,“見財忘義。”
師傅直接遞給蔣向餘三千塊,我還以爲他會不要錢,沒想到要占卜之際,竟竟然開口要錢,師傅竟然也給他了。
“誰叫這是生意,下次我給你在打折,便宜些。”
蔣向餘看着紙單,“黑主的來歷。”
蔣向餘拔了我根頭髮,放進紙單中包裹起來,之後把紙扔進銅盆中,紙入盆中,立刻有火焰冒出,燃燒起來。
火焰憑空出現,燃燒的很旺,蔣向餘拿起那捆雜草扔入銅盆中,火焰頓時向上竄了半米,我很吃驚的看着這幕,因爲不可思議,燃燒的雜草,居然沒有一絲煙霧飄出。
我剛要問這是怎麼弄的,師傅捂住我的嘴,對我搖頭,不讓我說話,如果說話會得罪神靈。
蔣向餘手觸摸羊頭骨,羊骨兩個空洞雙眼,此時放出了幽綠的光芒,忽然飄在銅盆上空,置身於火焰之中,火卻沒將它燒燬。
“卜師,想知道什麼?”
“我去,好厲害,好像動漫一樣。”我看到這一幕很激動,羊頭居然說話了,明明連個嘴沒有,聲音確是從他嘴裡發出來的,這聲音清啞,冷漠! 我四處看着哪發出的聲音,最後,眼睛落在羊頭上果它發出的。
“好厲害。”不由得心裡這麼佩服占卜。
蔣向餘道:“紙條中的問題。”
羊頭眼睛冒着綠光,沉默了四分鐘,“黑主,黑氏夫婦抱養之子,出生剋死親生父母,乃死神化身,不詳之人,具體,乃天機。”
蔣向餘手按羊頭骨上,羊骨飄飄落下,我目光看向師傅,“我不是父母所生,我是不詳之人,剋死父母,怎麼會,我……我不是父母所生,怎麼可能?”我簡直不敢相信。
我起身朝外跑去,師傅沒有追我,而把另一張紙條交給蔣向餘,“卜他的未來。”
“不去追嗎?”蔣向餘看着師傅。
“不用,一會就好了,這小子精神自愈強。”
蔣向餘重複剛纔的動作,羊頭骨飄起,“卜師,有何事問?”羊頭骨聲音依然冰冷無情。
師傅等待着羊頭骨的回答,蔣向餘道:“他的未來。”
羊頭沉默了十分鐘,“未來,嬴政之戰,地府之君,轉世輪迴。”
“什麼意思?”蔣向餘追問。
“天機不可泄露。”
師傅站起身,轉身走出門,“問不出什麼。”師傅嘆氣!
“怎麼會,我原來是父母抱養的,原來我……我……”
“咔嚓~”天上響起了一陣炸雷,天空陰了下來,下起了小雨,我慢慢在雨中淋着雨,被人認爲是個傻子。
我站在院外,被雨淋,“我的記憶,記憶,小時的記憶居然都忘了,我想不起來。”我低頭埋在雨裡。
“小黑。”師傅站在我面前。
“師傅。”我低下頭。
“我不是故意要占卜你的來歷。”師傅看着我。
我很意外師傅這麼說,“不,知道了也好,省得我會一輩子不知我的身世,到時帶入墳墓中,我可不想這樣。”
師傅微笑,“你是一個特殊的人,你的人生,註定不平凡。”
“是嗎?我……不平凡?”我不敢相信。
“我想知道那孩子的來歷,他到底是什麼人?”
“這是天機。”
蔣向餘和羊頭骨對話着。
“告訴我,他到底是什麼人?”蔣向餘道。
“可以告訴你們,不過……接觸天機,是要代價的。”羊頭語氣冰冷。
“什麼代價不代價的,說。”蔣向餘好奇着。
“府君之子,地府判官。”冰冷聲音敘敘說出。
蔣向餘打了個寒顫,“判……判官?”蔣向餘嚥了口唾沫。
“不好,來頭這麼大,居然觸犯了地府禁忌。”
蔣向餘站起,想要轉身走出房間時。
屋內飄出許多鬼氣,羊頭骨一下落到地上,沒了聲音,蔣向餘有些忐忑,“怎……怎麼回事。”
窗外閃電劃過,蔣向餘看見鬼氣中,一個人影在向他靠近。
“誰……你,你是?”
“蔣向餘,生來惡事寥寥無幾,陽壽可活八十,如今占卜天機,隨我走吧!”
一個雄厚的中年男子聲音傳出。
“你……居然會勞您大駕,死而無憾,哼,那小子居然如此有面子,勞您接我。”
中年男子手觸摸在蔣向餘的額頭,“老蔣頭,好奇心害死人啊!”男子面帶微笑。
“就讓我帶入地府中吧!”蔣向餘閉上眼睛。
黑霧散去,一個佝僂的身影站在一具屍體旁,摸了摸鬍子,“判官……到底何原因,您要降世人間。”
說罷,人影消失在了屋中。
“這股力量……”我和師傅同時瞅向蔣老頭的院落。
“好強,這股力量隱藏了許多,不過,還是讓人察覺的到。”
師傅衝進裡屋,直奔老蔣頭房間。
打開門,我和師傅震驚住了,蔣向餘居然死了。
“這……怎麼……回事。”我看着房間的一切。
師傅看向老蔣頭的額頭,“有厲鬼鉤魂印記,這鉤魂者,來頭不小啊!”師傅眉頭緊索。
我們揣着疑惑,回到了家,老蔣頭也被火化,後事由我和師傅安排舉行的。
“呼,好累,這老頭也沒個後人,要不然就可以歇息了。”我看着入葬的棺淳。
“所有問題都沒解開,都白問了。”師傅搖頭。
我看着天空灰冥冥的,微風吹過我的髮絲,我閉上眼睛,感受這秋風的涼意。
“我到底是誰?”內心在掙扎着這個問題。
“喂,接活也不叫我,太不地道了啊!”
我回頭一看,“和尚,你怎麼來了。”
“叫誰和尚呢?還我頭髮,還我。”阿凱拽着我頭髮。
“還不了啊!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你們把門鎖住了,我怎麼進屋。”阿凱懟着我腦袋。
“呵呵”我傻笑。
“還笑。”阿凱氣呼呼的。
“我是抱養的,親生父母也死了,我是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