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死,靠,你到底是何方神聖。”我無奈的搖搖頭。
屍體中,飄出一個魂魄,突然倒在地上,它就是女子的魂魄,和遺照上一樣,白白的皮膚,烏黑的長髮,靈棚中,它的眼神,顯得有些無神。
在它身上,我沒感覺到一絲煞氣,沒有鬼氣的陰冷,只有鬼本身冰冷的感覺,我靠近它,“沒事,這只是個迷途的亡魂,不會攻擊我們的。”
“是嗎?”大牙和戴爾走上前。
“我這是怎麼了?”女子看着自己飄在半空中,目光看向那老大爺,“爺爺。”女子想要飄過去。
我立刻攔住了她,“你已經死了,爺爺看不到你,去地府吧!” 我看着她,深呼了一口氣,她看着我,完全的不相信,硬要衝他爺爺飄去,我拽住她,“你是出車禍死的,看,你腳下的屍體就是你的。”
女子看了眼自己屍體,“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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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剛纔你屍變,爲了制服你,只有將你身體破壞,逼出你的魂魄。”
女子愣住了,有些恐懼,抖索,“怎麼會,我只是去買點東西,怎麼就死了。”女子盯着自己的屍體,屍體樣子有些嚇人。
“人都會死亡,也會畏懼死亡,你突然死亡,你並不覺得自己已經死了,只是死後,像睡着了一樣,等到醒來時,覺得會是夢,所以你很迷茫,一時間接受不了,等鬼門開了,你就去吧!”
女子捂着頭,搖着自己的頭,完全不敢相信的模樣,身體在不停顫抖,她的身影,開始有些恍惚,我也覺得有些難過,因爲這樣的事情,一般鬼也無法接受。
“死亡,註定着生死離別,何必在牽掛於世,放下吧!” “先生,求你,求你救我,拜託,我捨不得爺爺。”她的表情讓人有些心痛。 “不是不救你,死而復生,如果可以,我早就用了。”我無奈的搖頭。
少女可憐巴巴的看着我,無法接受自己死亡的現實,“死了,就這麼死了。”女子看着天空:“陽光下的奔跑,消失了。”女子嘆氣。
我一把摟過她,她很吃驚,鍾離有些吃醋,撅着嘴,大牙和戴爾不解我的這一舉動。
“感覺到了嗎?” “什麼?”她一愣。
“心跳,溫暖,這就是人的溫度,你在感覺現在的你,冰冷,你要爲了你爺爺好,回去,不然你留下,你爺爺會生病的。”我的語氣溫和。
“死了,我就這麼死了。”女子抱住我:“溫度,暖暖的,我不會忘記。”
咔~好像門開的聲音,在院外,鬼門開了,我撒開女子,女子驚愕,我指了指鬼門。 “去吧!現在那纔是你的歸宿。
女子轉身朝門走去,“謝謝。” 女子身影不見了,第二天一早,我們將女子下葬,我們的活就這麼完成了,守靈那天,我們一夜未眠,回到家,我們累的連飯都不吃了,回家就是睡。 我們拿了錢,也啥大事,就是花,俗說,“有錢不花,剩了白瞎,”所以我們就是吃喝玩樂,每天都午夜回家,我們來到隔壁飯莊,大牙和戴爾又要給我灌酒,我瞪了他們幾眼,他倆立刻老老事事的碰杯倆人喝。
這次我們吃的自助,特別沒意思,無聊的看着窗外,鍾離吃着螃蟹,給我扒了一個蝦,塞我嘴裡,我無奈的吃了起來。
一個女人站在了玻璃窗前,彎腰的看着我,我往下一看,看到了胸,我立刻被這小小的大蝦給噎到了。
“嗨,黑主。”女人甜甜一笑。
大牙和戴爾一看,喝嘴裡的酒,立刻噴了出來,我驚訝道:“師……師孃。”
大牙和戴爾看向我,“師孃?”
師孃走了進來,我們一起吃的飯,“黑主,自從那次你和你師傅走,可是再也沒理我,你師傅連家也不回,氣死我了,你們到底在幹什麼?”
“我沒和師傅在一起。”我把事情告訴了師孃,但關於阿凱的事,我沒和師孃說。
“哦!你們這幾個小鬼,居然當陰陽先生掙錢了啊!”師孃笑着。
“是啊!不過一月有時接一個,有時兩個,生意不好做啊!”我嘆息着。
“你離開你師傅後,感覺你成熟了不少呢?” “呵呵,是嗎?或許是經歷的太多太多。”
“你的小夥伴們,怎麼也不給師孃介紹介紹啊!” 大牙道:“我叫金寶,綽號大牙。”
“我叫戴爾。”
“呵!看樣子是個混血。”師孃看着戴爾道。
“嗯!是的,中英混血。” 師孃點了點頭,“師孃你好,我叫上官鍾離。”鍾離道。
“上官鍾離,複姓,現在很少嘍!”師孃看着我,“怎麼,有意思沒。”
我偷瞄鍾離一眼,看着師孃,立刻搖頭,師孃笑着,“你小子,吃情種。”師孃站起。
“走了嗎?幹啥去?”
“走,去鍛鍊鍛鍊,我東慕容可不是吃素的。”師孃對我一笑,之後離去。
我們談話的時間很短,好幾個月沒見到師孃了,真是有些想念了,“北晨,南主,東慕容,西董靈,慕容曦,你的實力如何呢?”我一直很想領教師孃的能力。
我們回家途中,吃的很飽,晚上我們早早睡去,我的別墅離小區很近,別墅的位置,正好可以望穿小區,我熟睡着,咚的一聲傳入我耳朵,好像是什麼東西掉下來了一樣,我沒在意。
清晨,我們被警笛的聲音吵醒,我起來晨練跑步,自從屍人說我太弱,我開始了鍛鍊身體,看到樓下圍着一羣人,還有警察,不知發生了什麼,估計不是他殺,就是個自殺,我好奇的貼了過。
一男子倒在地上,全身斷裂,面色發青,眼睛直勾勾的瞅着,腦袋被摔裂開來,流出了大片血液,估計是被人從樓頂推下來的,我看了眼樓頂,十層樓,還挺高。
肚子開始咕嚕咕嚕叫了,我跑回了家,想到那男子的慘樣,我有些吃不下去了,我們還是照往常一樣,有事就出發,沒事就大睡,呆在家裡。
我睡的很晚,咚的聲音又在此發出,我四處看了眼,沒什麼發現,外面漆黑一片的,結果我還是像往常一樣,重複昨天的事,沒想到又是一樣,也有人跳樓死了,人羣圍在鮮豔的血液旁,我覺得很奇怪,回了家,我拿望遠鏡觀察着小區。
突然一位女子上了樓,她面前站着一男子,男子向後退,女子瞳孔無神的向前跟着,終於,女子踩空,落下了樓,摔死了,樓下,那名男子拽着和女子一模一樣的女子,女子看到自己倒在地上很是驚恐,嚇的想要逃走,但男子束縛着她,慢慢消失在了樓下。
“看來是替死鬼,在找替身!”我突然想到,昨天,前天,再算今天,咚的聲音都是墜樓落地的聲音,替死鬼找替身,那以後死的人更多,一個接一個。
我坐在牀上,想着怎麼治那替死鬼,明天我先自己行動。 早上,警察又來調查此事,死者家屬圍在死者身旁一通哭,我圍了上去,走進了樓裡,在她家門口,等待着死者父母的回來。 這時,一男子走了過來,“大叔,我可以去你家看看嗎?”
“你是?”大叔看着我。
“我是陰陽先生,這已經死了仨了,我感覺事情奇怪,所以來調查。” 男子聽後,打開了房門,讓我進去了,我在他們臥室看了看,之後來到了他女兒的房間,進入房間,有些陰冷的感覺襲來,警察也走了進來。
“你是這家的家屬。”警察道。 我搖了搖頭,“陰陽先生。”
“出去。”警察推着我往 外走,“不要破壞現場,閒雜人等勿近。”
“大哥,你這是弄啥勒,沒覺得事情很蹊蹺嗎?你們察到了什麼,一定有鬼物作祟。”
“出去,出去。”警察推我到門外。
“這是弄啥勒,就看看也不讓。”我抱怨道。
我氣呼呼的回家了,晚上,太陽剛落山,我吃完飯和戴爾去的,結果又被攔住,說不是家屬不讓進。
我們站在門外,被警察攔了下來,今天死者的父親,坐在沙發上,呆呆的看着電視,還在傻笑,大嬸覺得奇怪,還搖着大叔,他的笑容有些奇怪,大嬸突然喊道:“你咋了,回話啊!”大嬸晃着大叔。
警察走了過去,“喂,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不知道,突然就這樣了。”大嬸哭泣道。
他們不知道,而我知道,大叔身上,正附着一隻女鬼,那是他女兒的魂魄。 大叔笑容詭異的很,讓人不寒而慄,警察有些害怕了,屋裡就三個男警察,大叔和大嬸,門外我和戴爾。
“離他遠點。”我和戴爾走了進去。
“你怎麼又進來了?”警察拉着我和戴爾。
“弄啥勒,你們看看他。”我指向大叔。
大叔突然坐起,詭異的笑容衝着我們微笑,眼睛發青,指甲變長,警察向後退去,鬆開了我和戴爾。
“咣噹”我們身後的門,被一種無形的力量關上,大嬸要走上前,我拉住了她,大叔被鬼上身,不要接進他,危險。”
大嬸一聽,立刻蹲在牆角處,那三個警察瘋狂的敲着門,靠在門上,警察驚慌着,“鬼,鬼啊!”
大叔突然翻起了白眼,嘴裡吐着白沫,向窗戶方向跑去,我突然想到前面那幾個的死因,不好,他要跳樓。 我衝了過去,大叔已經撞破玻璃,衝到了陽臺的圍欄,我一把拽住了他的腳,這下墜力,將我拖到了欄杆處,我拉着,大叔很沉,我有些拽不動了,戴爾忙忙綁我一起拉,那些警察指望不上,他們腿都嚇軟了。
以爲這樣就行了,將他拉上來就沒事了,結果他一躍,居然跳到了我們身後,一把將我和戴爾推了下去,我急忙抓住欄杆,戴爾抱着我的腿,我的晃盪在陽臺下。
必須把戴爾送上去,他這樣拉着我,我受不了,早晚我們都會死。
“戴爾,能從我身上爬上去嗎?” 戴爾一愣,大叔站在陽臺上,看着我手把着陽臺護欄,他居然用腳踩我手,我實在忍受不了,手都被踩禿露皮了。
“戴爾,摟住我腰,一會下落,你趴在我身上,可以少受傷害。”
“什麼?”戴爾看着我,爬到了我腰。
“摟緊了。”我道。
戴爾點了點頭,我看了那大叔一眼後,看了一眼樓下,“六樓。” 我有些擔心,戴爾會不會受傷,受傷是小,摔死是大。
我撒開了手,大叔先是一驚,那些警察也是很吃驚。 下落速度很快,“六樓,應該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