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夜晚讓人顯得格外的詫異,師傅我們走在這靜而冰冷的詫異林中,師傅手拿紙錢朝空中扔去,嘴裡唸唸有詞着,“冥婚嘍…………”
我在師傅後面跟着,我手上捧着胖子王俊的相片,我右面是一個和我年齡相仿的少女,是胖子的表妹,她手上捧着一位女子相片正是張欣蕊的。
我們身後還有六個壯年,他們擡着一頂紅豔豔的花轎,兩旁還有吹嗩吶的,花轎上還有八個紙人,擡着嬌子,寓意是八擡大轎,我們穿的那叫一個大紅大喜的,我和女子帶表金童玉女,我都覺得自己穿的像個紙人。
在這月光下,我們一羣人來到鄉下墳地,一切都是那麼的冰冷荒涼,給人說不出的畏懼感,花轎和僕人,都是紙人,我在師傅後面跟着,我手上捧着胖子王俊的相片,我右面是一個和我年齡相仿的少女,是胖子的表妹,她手上捧着一位女子相片正是張欣蕊的。
我們身後還有六個壯年,他們擡着一頂紅豔豔的花轎,兩旁還有吹嗩吶的,花轎上還有八個紙人,擡着嬌子,寓意是八擡大轎。
我們穿的大紅大喜的,我和女子帶表金童玉女。
在這月光下,我們一羣人來到鄉下墳地,嗩吶起舞,讓人聽的有些荒涼。
花轎和僕人,都是紙糊的,我氛陰森詭異,身後的四個大漢顫抖着,胖子表妹也直打着寒顫。
“居然攔路”師傅眉頭一皺,抓起紙錢扔向空中道:“冥婚喜錢!”
師傅說完,風停了,墓地出現了往日的沉寂,我呼出一口氣,辦陰婚忌諱多,說道也多。
月光照射,一個個墳包,一座座墓碑,映入眼簾,讓人不禁背後一涼。
來到新人墳前,師傅停住了腳步,墳還沒有埋上,上面被一個黑色塑料擋着,因爲不能見光,將塑料拿下,裡面放着兩副大紅棺材。
棺材大頭,寫着金童前引路,玉女送西方,小頭寫着大夢一場。
人這一生,何嘗不是一場夢,裡面新人穿着唐裝,女子的屍體已經腐爛,他們胸前放着紅色大紅花,絲綢的,很鮮紅, 男子頭已經裂開,全身骨折。
“小黑,遺照。”
“嗯!”
我和胖表妹,把照片遞給了師傅,放在了墓前,師傅拿着符紙,在棺材周圍轉了三圈,口中唸叨:“天靈靈,地靈靈,地藏菩薩赦令,冥婚!急急如律令!”
唸完,四個壯漢,拿着鐵鍬,將棺材埋上土。
之後,用紅繩將兩張遺像連在一起,放在墳前,師傅拿出符紙,扔在了花轎上,花轎瞬間燃起。
我將紙錢,倒在了墳前,師傅大喊一聲,將我嚇了一跳。
“冥府賜喜婚,雙方父母,準備,哭賀!”師傅說完,雙方父母哭了起來,燒紙錢,之後轉身回去。
走出墓地,我回頭望了一眼胖子和張欣蕊的墳,卻驚駭的看到,那對新人,手牽着手,站在墳頭上,對我輕輕揮手…………面帶微笑。
我看見王俊很幸福,我好像想起了什麼,誰說鬼沒有情感,活着時候,它也曾是一個人。
胖子生前,一切都不允許他和鬼在一起,於是他選擇死,並寫遺書告訴家人,幫他辦冥婚,於是他跳樓自殺了。
對一個鬼用情至深,兩個相愛的人,一個陽間,一個陰間,胖子遺書中寫了這樣一句話,“江山風月催人老,人鬼殊途情亦真,生不能同牀,死同穴。”
“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看着他倆幸福的模樣,讓我想起胖子跳樓時的場景,我出去買菜回來,很多人都聚集在樓下。
樓上,胖子站在樓頂, “嗖。”
就像小雞一樣,從上空落下,掉在人羣中,就落在我旁邊,相隔只有一米,媽的,多懸沒砸到我。當時,只聽咚的一聲,胖子落地,腦袋裂開,身下鮮血蔓延,看的我已經呆了。
看了他遺書,我才知道,他居然爲了一隻鬼去死,可笑,爲了鬼居然放棄生命,寧願化成鬼和它在一起。
想到這,我不由得苦笑了下,誰知我的苦笑,也是在笑自己,我也會愛上一個鬼,但那是後話。
鬼,不像電影中多麼恐怖的模樣,一般的陰魂,心中沒有怨念,純陰,那它就是生前的模樣。
死後,心存怨念,一心想報復,或放不下怨念,它就會變成死時的模樣,比如張欣蕊,從死時模樣,變成生前模樣,它心中怨念以消失,至於有什麼,大家想不到嗎?這就像淨化一樣。
他們墳在鄉下,我們是一路走到鄉下的,從太陽落山開走,已經走了六個小時,雙方父母是開車來的,司機把他們都拉走了,那四個壯漢也跟着回去了,車坐不下,只留下我和師傅在這荒野中,說他們回去之後,在來接我們。
按照習俗,像師傅這種人,應該先坐車回去的,可是……“天啊!”
“師傅,怎麼辦。”
“走!半路上,車會來接我們的。”
走了好久,一輛大巴遠遠馳來,我急忙揮手,我發現那大巴上,附濁着奇怪之氣,這是一輛白色大巴,前方車窗上,掛着白色大花,用紙做的,兩旁也有,車前貼着黑色奠字。
在這漆黑的夜晚,黑白分明的大巴,讓人看的十分真切,清晰,大巴中,全部都是白色影子,前面開車的是黑色影子,正是黑無常,我跟缺心眼一樣,直接將車攔下了。
師傅一腳踹在我屁股上,“媽的,小子,你膽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敢攔靈車。”
我聽師傅一說,我立刻看着車內,果然,一個個都是鬼的樣子。
靈車停下,黑無常看向師傅,“搭車?”
師傅苦笑下,瞪了我一眼,之後擺擺手。
靈車開動朝墓地走去,“我擦,現在人類科技提升,地府也提升了,死的人多都用車拉了,鬼差居然都會開車,太屌了。”
“你小子,以後看清在攔,有雙陰陽眼,一定看清,不然死啦死啦地。”
“呵呵!知道了,徒弟氣師傅,師傅變民族,呵呵。”
我前頭跑,師傅後面追,那時我很開心,因爲一切都靠師傅,靈車,拉棺材的車也叫靈車,而這個巴士,是大巴上的人都死了,鬼差開車拉人,現在人類科技提高,地府自然也不賴,地府和現在陽間差不多,也有銀行,像我們一樣,存錢,取錢,換錢。
現在給死人燒錢,鄉下都用人民幣,在燒紙上印,印的錢,就不用到銀行去換了,一般的都需要去銀行換。
人間人民幣,地府也一樣,只是叫冥幣,一切都趕潮流,但一些**俗是不變的。
一輛丘比特開來,我和師傅上了車。
夜晚冷冷清清的,滴水或許都能聽到聲音,夜晚就是這樣的寂靜,透徹人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