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打車一路朝東去,師傅看着窗外,“力量的追求,在於最後的死亡。”
我們來到了一個山腳下,我們在這尋找着上官大叔的身影,“在那。”我指着一個墓前,一個身影跪在墓前我們走了過去,腳步很輕,鍾離摟住了人影,“爸爸,我們回家,你怎麼到這來了。”
上官雲飛沒有回覆鍾離,“死了。”我說出,鍾離一驚,試了試呼吸,果然。
“怎麼可能,是誰殺的!”鍾離擦了擦眼淚,聲音梗塞。
上官大叔的身體,突然在慢慢變老,逐漸化爲了粉末,消失在了這裡,“看來你爸他練了什麼道法。”說看着隨風飄散的粉末。
“這是你母親的墓,好好祭拜吧,你父親是想和你母親在一起。”我握住了一些正在飄散的粉末,握在手中,交到了鍾離手裡,鍾離哭泣,雨過天晴的天空,劃過一道彩虹。
“返老還童,道家秘書,你父親練就成功,沒想到竟然有返弒作用,把你父親和母親埋葬在一起,讓他們死同穴。”師傅突然從我們背後走出。
“ 師傅,你怎麼這麼嚇人,你什麼時候來的?”我問道。
“就在剛剛,行了,鍾離磕頭,我們回去!”師傅語氣冷淡。
鍾離嗑了三個頭,師傅瞪着我,“你也磕。”
“爲什麼我也磕。”
“你是他們的女婿,你怎麼能不磕。”
“行,我嗑,磕。”我跪在墳前,給鍾離他媽磕了三個頭,之後我們離開。
鍾離好幾天心情都不好,有我和師傅在,鍾離是安全的,師傅我們接到了委託,是關於屍煞的。
傍晚時分,家家關緊門窗,很早就休息了,只有幾盞燈在亮着,天空下起了細雨,打在街道上,濺起了許多水花,還有一絲寥寥秋風,吹的樹葉晃盪,讓這深夜,增加了一絲詭異氣氛,一個墳地處,一個模糊的身影站在風雨交加的墳地前,手裡拿着竹籃,站在一座新墳前,墳上還插着招魂幡,沒有立碑的墳墓,招魂幡被風吹的招搖,爲墳地增加氣氛。
“姐,今天是頭七,你的還魂夜,弟弟來看你來了,是不是有許多怨恨啊!弟弟幫你報仇。”這是一個男子沙啞的聲音,聽着看來只有三十多歲,男子在墳前祭拜過後,從竹籃裡拿出了一把紅色稠傘,打開,插在墳頭,擋住雨水,開始掏出三柱香,插在傘下泥濘的泥土中,拿出一把鐵鍬,開始挖掘起了墳墓,泥土被雨水沖刷,變得很是鬆軟,不久,一副棺材從裡面露了出來,一副血紅棺材露出。
現在一般都是紅色棺材,紅色代表着橫死之人,怨氣繁重,紅色濃重,可以鎮邪之用,男子看着棺材,露出笑容,“姐,想不想報仇,弟弟幫你,但需要你身上的東西。”男子拿出榔頭,拔出了釘在棺材上的棺材釘,之後毫不猶豫的掀開棺材。
棺材中,躺着一位女屍,大約有三十多歲,但容貌年輕,身着白色喪服,筆直的躺在裡面,臉色慘白,好像沒了血一樣,瞳孔放大,彷彿在瞪着什麼一樣,表情猙獰,身上散發着陰冷氣息,死氣沉沉,纏繞四周,陰氣瀰漫。
“呼!”男子深吸一口氣,跪在地上。
“姐,你的怨氣沖天啊!看來如果我們聯手,必要他王家絕後。”男子惡狠狠道,“他們居然如此殘忍,生挖了你肚子裡的孩子,將你埋葬於此,將孩子扔在了河牀之中,活活淹死,今夜,我將孩子給你帶回來了。”男子拿出一個裹的嚴實的孩子,打來包裹,裡面的孩子面容扭曲,臉色鐵青,看起來是憋的,將孩子放在了女屍身上,男子後退,跪在地上,身體抖嗦,看上去忐忑。
女屍突然坐起,摟住了懷中的孩子,四周開始傳來哭泣的聲音,嗚嗚的哭聲,在這雨夜讓人心驚膽顫,男子跪在地上,朝女屍叩拜,“姐,弟弟我只求你的屍油一用。”男子說道,聲音有些顫抖,突然哭泣的聲音消失,男子拔起了地上的三炷香,來到棺材中,看着女屍的臉有些抖嗦,“姐,姐,你可千萬不要嚇弟弟啊!弟弟也是爲你好。”
男子拿出一個瓶子,用香薰陶着屍體的手指,突然有液體流出,那是屍油,男子接着屍油,裝進了瓶子,在裝滿的同時,男子擦了擦他頭上的汗水,在這冰冷的雨夜,頭上冒出汗水,可見這男子也是有些膽顫。
男子蓋上瓶蓋,走出棺材,看着手裡的屍油微笑,互通一聲,女屍倒回棺材,棺蓋自己蓋上,男子回頭,驚訝的看着棺材,男子呼出一口長氣,鬆了口氣的看着墳地,拿出了一碗雞血,放在墳頭,並微笑着。
“姐,我幫你找回了孩子,是否報仇,就等三天後,你變屍煞時再說,報不報仇隨你,不過,我是一定要爲你報仇的,我要殺了王家的那根獨苗。”男子惡狠狠的看着天空。
對墓地拜了三拜,看着地上的那碗雞血,之後拿起了竹籃,朝山下走去,此時天空劃過一道閃電,讓墳地更加的詭異。
我們來到王家村,正是村長家。這是一個四合院,普通的民房,今天天氣教熱,王村長把我們請到他們家,我們來到正房,農村都是火炕,炕上坐着一位少年,少年坐在炕上披着被子,身體顫抖,打着哆嗦。
王村長有五十多歲,將近六十,少年口中喊着冷,一旁一位女子還給少年加着被子,那是他的母親,“這位是……”中年婦女問道。
“這位是陰陽先生,李晨宇,城裡的大師,那位兩位是他的徒弟。”村長對他妻子介紹着我們道。
“村長請我們來,就是爲了給你兒子看病?”師傅道。
我和師傅看着少年,少年面色有些慘白,身體顫抖,“他是感冒了吧?”我說道。
“看着不像。”師傅道。
鍾離好奇的看着少年,我捂住她的眼睛,“看什麼看,閉眼。”
少年看了我一眼,“大……大師,救……救我。”少年聲音顫抖。
“嗯!救是得救,不過我不會啊!這得問我師傅,他是大師。”我說道。
“我兒子就是說冷,這天氣熱成這樣,你說他這是啥病,去了城裡幾個大醫院,都沒查出什麼,這不,找來了大師你。”村長道。
“原來如此,不是鬼上身,那會是什麼?”我看着少年。
“現在江湖騙子多,誰知道你他有沒有本事。”婦女道。
“既然你們不相信我,那隻好打道回府了。”師傅朝門外走去,村長叫住了師傅。
“大師慢走,還望看看小兒。”村長一副懇求的表情道。
“那就不要對我有什麼質疑,我治不好那就治不好,別在沒治好前懷疑我。”師傅冷冷道,一副裝逼的表情。
“是,是,是。”村長對師傅點頭哈腰的。
師傅看着少年,此時少年的臉色,由白變黑,烏黑的臉色,如同黑無常一樣,看上去嚇人,就像病如高慌的病人。
村長有些着急了,“還望大師救救我兒子。”村長給師傅作揖。
“好說好說,先去準備飯菜,我們一路來此,還沒吃東西。”師傅道。
“什麼?”村長一驚,居然說吃飯,這病還沒治好居然吃飯。
我和鍾離也是一驚,“師傅,這病還沒治好呢?”我小聲道。
村長有些氣憤,“你到底會不會治,先治病,治好了我自會款待你。”
師傅擺了擺手,“我已經找到能治好他的辦法了,你兒子現在沒事,我需要吃飯,趕緊上菜,不然你兒子出了什麼意外我可不管。”
師傅這是什麼意思,他能治好那男的,我和鍾離對視一眼,“黑主,師傅有把握嗎?”鍾離看着我道。
“你在質疑我。”師傅看着我道。
“沒有,沒有,我知道師傅的能力。”我擺了擺手道。
村長立刻上了飯菜,飯菜上桌,我們大吃一通,“師傅你看出什麼了?”我問道。
“什麼也沒看出。”師傅吃着飯菜。
鍾離看着師傅,眼裡露出懷疑,“怎麼,你懷疑師傅?”我問道。
“沒。”鍾離搖頭。
“是嗎?”師傅疑惑的看着鍾離。
鍾離苦笑了下,“呵呵,真沒有。”
吃完飯,師傅走向少年,摸了摸他的額頭,掀開被子,少年打着寒顫,我一愣,“擦,好像胎記。”
“拿碗酒來。”師傅伸手要酒。
村長遞給師傅一碗酒,“匕首。”師傅道。
我拿出匕首,村長擋住,“拿匕首要幹什麼?”
“給你兒子放血!”師傅道。
“放什麼血?”村長問道。
“我要看看你兒子到底中的是不是屍毒?”師傅道。
“屍毒?”我和鍾離同聲回答。
“怎麼會中屍毒,被咬了,還是吃東西吃的?”我問道,掀開少年的衣服,沒有任何傷痕,“怎麼這麼奇怪,怎麼回事師傅?”
“不是被咬的,看他的身體,全身發黑,身體滾燙,這屍毒中了不少啊!”
“從哪入體的?”鍾離道。
“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