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這房間早被人裡裡外外圍個水泄不通,都等着看葉風的反映。
葉風想了一會道:“恩,如此我也不便勉強。所謂強扭的瓜不甜。既然她和餘大人兩情相悅我總不能應把她綁在家裡。”
這會血夫人也被人找來,周玉簡直羞憤欲死。平日裡她最瞧不起血夫人。沒想到她自己居然出這麼大丑。而且說起來血夫人還是沒有丈夫的人。
血夫人看到這一幕也很吃驚,不安的看着葉風。以血夫人的才智,怎麼可能看不出真實的情況。
葉風見到血夫人來此,忙招呼血夫人道;“夫人,你來的正好。有件事還請夫人做個見證。”
血夫人莫名其妙地看着葉風,發現葉風似乎很平靜的樣子。憂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葉風道:“我當然沒事,我請夫人做個見證。既然餘大人和周玉兩情相悅,我決定成全他們。還周玉自由,夫人就做個現成的媒人吧。”
“你”周玉驚的目瞪口呆,沒想到葉風這麼無情。居然就這麼把自己棄如覆履。而餘離呢,更是緊張,當這麼多人,他拒絕也不是,答應也不是。本來那時節。這些長老重臣,誰沒有點寡人之疾,血夫人還蓄養過面首呢。反正只要殺了葉風,誰敢對自己不敬。沒想到卻被葉風反將一軍。把周玉給套到他頭上了。
如果現在他明確拒絕,不但從此臭名遠洋,而且葉風既然不死。他就無法在鐵血城隻手遮天。如果做的太絕,他也不用再混下去了。
餘離呆在那還沒來得及說話。葉風湊到他面前,輕笑道;“不好意思,我這人太善良。總是那麼心軟,所以只好忍痛割愛,成全你們了。”
說完也不管周玉在身後那悽楚的叫聲。帶着小燕姐妹,拂袖而去。餘離這回可真是作繭自縛,現在當着這麼多人,他那些手下當然不敢公然攔阻葉風。只好眼睜睜看着葉風揚長而去。而且他也在回憶葉風那句話,那句話餘離總覺得很熟悉。似乎在哪聽過。
這種事傳起來是最快的,葉風回到府中。神女,鐵晶等人都已經在等着葉風了。小燕跟在葉風身後,似乎怕葉風生氣,不知該說什麼。
葉風看到衆女都在,有些意外,問道:“奇怪,今天怎麼都在啊?”
小燕終於鼓足勇氣,對葉風道:“風,你那麼對玉姐是不是太過分了。雖然玉姐有錯,可是怎麼說玉姐和你也有一段感情啊。”
葉風翻着眼皮道;“我沒有怪她啊。”“可是,你剛纔那樣。爲什麼你不給玉姐一個機會呢?”小燕問道。
葉風硬擠到衆女團坐的中央。悠閒地捏起一快糕點,送到嘴裡。慢慢咀嚼,等吃完了這才道:“沒什麼怪不怪的,我最不喜歡扭扭捏捏的。現在把她帶回來,她還是忘不了餘離。帶的回她的人帶不回她的心。我從來不做這種沒有好處的事。”
“葉風,你做什麼事怎麼老是這麼實際。有很多事是不能這麼計算得失的。”不知什麼時候,血夫人也回來了。後面還跟着滿面淚水的周玉。低着頭,不敢見人。葉風看着血夫人把周玉帶回來,想說話。血夫人道:“好了,一家人。有什麼講不通的。小玉,還不去認個錯。”血夫人因爲自身遭遇,所以是很同情周玉的。周玉低着頭走到葉風面前,一俯身。卻被葉風拉住,葉風看着周玉。許久沒有說話,沉默良久。葉風道:“既然你還願意回來。我也不會硬趕你走,他日如果你還想回到餘離身邊,直接開口就是。我不會攔你。”
周玉聽了這話更是悲傷,眼淚如斷線的珠子,撲次撲次直往下跳。說不出話來,葉風其實並沒有別的意思。完全是實話實說,可是聽在周玉耳中,那卻是顯得更加絕情。血夫人知道葉風的意思,不過這種事又沒法解釋。只好做回中人,把周玉拉到一邊,細聲安慰,勸說了半天。纔算讓周玉止住眼淚。
餘離鬧出的這次風波也就這麼不了了之。不過在周玉心裡,她和葉風間的裂痕卻已經無法彌補。周玉好強,如果當時葉風將她打罵一頓,她或者會覺得好些。現在葉風這麼對她,使得周玉反有種被遺棄的感覺。
加上那天的事鬧的滿城風雨,周玉根本沒臉出門,成天把自己關在房裡。自然也就難得見到葉風,如此倒顯得葉風冷落了她。
先前周玉還因爲自責安心呆着,可是過了一段日子。比較暗無天日的生活,周玉更加懷念起餘離來。現在她就象吸毒一樣,沾染上了,就會一直念念不忘,即使因爲什麼打擊能忍的一時。卻不能長久。
這也就是葉風當日執意要她跟餘離走的原因。葉風自問有能力操縱一切,惟獨人的真心無法左右。除非周玉自己厭倦了餘離,否則抑之慾深,越是危險。
這些日子,餘離安排在道學館的人已經取得了新的進展。道學館答應必要時出面幫助餘離。
這其實是道學居士的私心,現任道學居士其實是個女子。是上任道學居士的弟子,名叫魚容。很多年前餘離派人對上任道學居士下手。那時道學館也被餘離的人挑撥,正值多事之秋,上任道學居士臨終時囑託自己的弟子用自己的名義壓制住那些蠢蠢欲動的勢力。
不想這一扮就是數十年。在這些年裡,正值青春的魚容每天要裝成一個老的快進棺材的人。裝腔作勢,還要隨時當心道學館中一些居心叵測之徒。難免苦悶,而這時候,比她小的多的翩纖闖入她的生活。
長期以來,魚容不知不覺已經把自己當成男人。經過長期觀察,魚容確信了翩纖的忠誠。接着又利用翩纖年幼,兩人形成一種畸形的關係。
因爲道學館一直很少接觸外界,翩纖也一直茫然無知。直到那次和葉風相遇,在惱怒的同時,翩纖又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種變化當然瞞不住魚容,這才造成魚容答應和餘離聯受對付葉風。加上葉風的名聲實在不好。道學館對付他總算師出有名。
葉風呢,這種消息自是早就知道。最近就是在忙着給這些道學館的人準備一些點心。以免真有事時弄的措手不及。
這段時間,天下太平無事,餘離特地找人假扮了陰蓮花。反正往日裡陰蓮花也難得和大家面對面。找個練過些媚術的女子。夢上面紗。點上仙女木。倒也能糊弄過去,就是那些長老不大好辦。弄的餘離只好不惜代價,從樂土找些獲罪女子來應付。在這種虛假的和平中。人間變的越來越象樂土,到處充滿病態的生機。
這種生死平衡的被打破,死地感應到人間的變化。變的更加暴躁,恨海中那被葉風灌醉的怪獸終於醒了。當它發現自己被卡在死地入口時,瘋狂地掙扎起來。即使離的很遠,也看到恨海因爲它而波濤洶涌的情況。
終於,異獸掙脫了死地的吸引力。重新回到它生根的地方,四足重新陷入土中。
接着恨海的死氣一擁而出,人間樂土轉眼變成森羅地獄。到處洪水氾濫,岩漿滾滾,山崩地裂,民不聊生。
短短三天,死亡的生靈達到以往十年的總和。充斥的死氣使的人間虛假的安寧支離破碎。
這時鐵血城因爲位置居中,還沒有遭到這些災難的影響。可是卻不時傳來四處災禍連連的消息。弄的餘離焦頭爛額。
對此他可說一點準備也沒有。按理說恨海得到發泄之後,那該至少安靜一年的。可是現在才三個月不到,居然變本加利。
和恨海一樣,爲了使的人間變成樂土。餘離早就啓動了情天之力。如果這次失敗,情天想要恢復元氣。那比恨海難的多。
更重要的是,爲了這次人間改造。樂土的死亡率已經達到一個很危險的數值。所以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可是如果找不到這次恨海氾濫的源頭,餘離也不敢亂來。否則弄巧成拙,那問題就更嚴重了。
現在最閒的就是葉風呢,到現在他還有空在家裡和妻妾。而且他算定餘離最近自己的事都忙不過來,才管不到自己。連每天早上的例行公事都不去了。
整個把血夫人府變成荒淫後宮。
這會,葉風就照往常一樣在追着江雲和鐵晶。這兩女現在反最要好。而且她們兩個聯起手來,葉風也吃不消。鬧的正凶時。
血夫人回來了,看到眼前的情景,有些氣惱,剛纔她也被那些事弄的煩心不已。哪知現在卻看到葉風正麼得意,想不生氣都很難。
怒道;“夠了。你們怎麼還有這種心情。”所有人都被血夫人的怒氣嚇了一跳。鐵晶和江雲也收起了嬉笑的表情。偷眼看着血夫人。衆女中雖然神女是年紀最大的,可是真要說起這威嚴來。那還是比不了血夫人。所以大家隱隱都有些怕她。
葉風可不池這一套,看血夫人把大家嚇住,閃身把她橫裡攔腰抱起。竄進內堂,大叫道:“都跟我來。”
等到葉風看到衆女跟進來,下人們都被堵在門外。這才把不斷掙扎的血夫人按在腿上,狠揍一頓。直弄的血夫人眉眼如絲,嬌呼不已,當然什麼威儀都沒了。
接着一室春光,不在話下……事畢,血夫人有些軟弱地靠在踏上。剛纔的煩惱已經拋到腦後,不過還是有些擔心地道:“葉風,這些天發生這麼多事。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衆女這會都眼巴巴的看着葉風。因爲葉風生性不羈,現在弄的這些身邊的女子和他在一起也多不顧矜持。比如這會,璇璣就光着身在靠在踏前地上。
葉風欣賞這滿眼春光。心不在焉地道;“怕什麼,這可是我好容易炮製出來的。這回怎麼着那九劫大帝也得再等上個幾千年吧。”
對葉風的色眼,現在衆女早就能視而不見了。鐵晶更是支起上身,展現出美好的曲線。問道:“什麼意思?你別什麼話都說一半好不好?”
葉風看着鐵晶的身體,陰女和魔女就是不一樣。江雲雖然穿着衣服可以和鐵晶一較高下,可是現在不着寸縷時就顯出高下來。
鐵晶的身體絕對是可城完美的。葉風又在鐵晶身上峻巡一圈這才道:“當時也是事有湊巧。江雲沒事‘勾引’咱。不想把她自己弄的昏迷了一月。”
“呸”江雲被葉風的話說的羞急,呸道;“誰勾引你,別馬不知臉長。分明是你和晶妹整我的冤枉。”
鐵晶湊趣地道;“我哪有整你。對了,我記得雲姐那時候可真迷人,對了那時候怎麼看着雲姐渾身柔弱無骨啊。我看看。”說着嬉笑着去摸江雲。江雲到底還是有些害羞,這會正趴在牀上。這時一鬧,和鐵晶滾成一團。
半晌江雲求道:“好妹妹,饒了我吧。我實在受不了了。”
鐵晶這才以勝利的眼神瞥了葉風一眼道:“好了你剛纔的話還沒說完呢。”
葉風無奈地搖了搖頭,鐵晶實在是長不大啊。幸好她雖然喜歡捉弄人,但是心地善良。自從那次的事後,連血夫人殺她父母的仇都能略過不提。反是血夫人對她總覺得有些不便。
葉風笑笑道:“好,都是我不好。反正就是那麼回事,正好恨海氾濫的時候,江雲受傷。餘離沒法利用陰女先天聚斂之力,凝聚人類信仰。堵塞恨海。後來我讓鐵晶出去糊弄他,然後去恨海弄假暫時堵上了那死地入口。餘離這笨蛋以爲鐵晶也是利用了人們的信仰。看看無事,就打開了情天之門。”雖然現在被葉風弄的沒大沒小。但是對於這些老掉牙的名詞,神女還是很熟悉的。
神女這時問道;“可是爲什麼要等恨海被堵後他纔打開情天之門呢?”
葉風說了這麼多話,似乎覺得有些不舒服,不老實地往後一翻,反把璇璣墊在最下。笑道;“這個也沒什麼。今年是恨海最弱強天最強的一年。而恨海每次氾濫都得花至少一年來重新聚集力量。情天亦然,當時我不過是暫時堵住了恨海。他匆匆把情天打開。現在恨海一旦被引發,當然勢不可擋。而且我沒有算錯的話,因爲急於求成。樂土的平衡也被他們打破了。短時間還好,日子久了,樂土不完蛋纔怪。所以我不急,只要這次九劫大帝再失敗。他就準備永遠被關在扶桑樹下吧。餘離那白癡也只好準備完蛋大吉。他做夢想不不到我會拿這麼多人的生命當籌碼。嘿嘿,我可不要人間變成樂土。那樣全無死亡,實在無趣。”
血夫人這才明白過來,只是對於造成這麼大的災禍有些不忍。但是血夫人畢竟是天生的政客,知道輕重。默默地沒有說話,只是更加抱緊葉風。命令道:“風,吻我。”葉風看着血夫人的眼睛,收起戲謬的眼神。他知道血夫人的心情。
作爲女人,血夫人承擔的太多了。這次如果成功,血夫人從此就可以過正常的生活,如果失敗。那就什麼都不必說了……
就在葉風春風得意的時候,他沒有發現,有個人沒有進來。卻一直躲在門外。等到葉風說完,又悄悄的退走。離開了血夫人府。
餘離家中,忽然來了一位神秘的客人。整個人都包在風衣裡,看不清面目,只露出一雙眼睛。餘離懷着好奇接待了他,等到解發風衣。原來這人居然是周玉。對於周玉的身體,餘離還是很迷戀的。加上連日的苦惱,餘離更需要發泄。
周玉多日的相思得到了回報,滿足地靠在餘離身上。看到餘離愁眉不展的樣子,周玉體貼地道;“你還在煩心最近的天災嗎?”餘離煩躁地道:“可不是嗎,最煩就是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對了上次的事情之後,葉風沒看着你嗎?”
周玉搖搖頭,目光深邃地看着餘離道;“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從另一個地方來的?”
餘離一驚,心中綴綴,不知道這周玉到底知道了多少事。可是周玉既然這麼問,那肯定有原因。餘離小心地道;“恩,可是我沒有惡意的。”這話當然不會出毛病。
周玉卻很是感動,葉風事事瞞她。現在餘離卻將這麼重要的事告訴自己。她覺得還是餘離對自己最好。卻不知道,餘離這也是在賭博。
可惜被矇蔽的周玉已經完全失去了判斷的能力。將自己聽到的合盤托出。
餘離聽的眼中奇光連閃。沒想到葉風居然早就在算計自己了。幸好有周玉這着意外,否則真是死了都不知是怎麼回事呢。
周玉說完後問道;“你可以阻止葉風嗎?葉風爲了對付你居然拿這麼多人的命做賭注。”原來周玉的心中還認爲自己是在爲了天下人做出犧牲。卻不知葉風之所以疏遠她正是她這種有些盲目的性格造成的。
餘離連連點頭道:“那當然,那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