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搖搖頭,把東西遞還給道學居士:“沒什麼問題。夫人怎麼還沒回來。你們在這等着我去看看。”在這待着無聊,於是葉風找個理由。就這麼溜了。
說完葉風也匆匆離開議事大廳。葉風一走,周玉就質問道;“翩纖,你和那個葉風到底有什麼關係。爲什麼事前問你,你說什麼事也沒有?”
爲了應付葉風,餘離對於道學居士以及翩纖和葉風打交道的這一段可說問的最詳細。卻不知道翩纖和葉風有這麼好的交情。
翩纖擔心周玉把帳算在芳瑞頭上,小心地道:“我和他真的沒什麼。”
“那剛纔怎麼回事?”周玉不信,而且潛意識裡,她還不能接受葉風只對她愛理不理這個事實。
這時還是冰劍替翩纖解圍,插道:“夫人,翩纖可能麼說假話。當時我們第一次和那傢伙見面,他就有些死皮賴臉。當時他還佔了兩個紫衣女弟子的便宜。”
一對二,周玉雖然不滿意。也不好再說什麼。
再說鐵狂和陳心等人被葉風帶去血夫人處。一進門,鐵狂就對在門邊打盹的神守發生了興趣。或者是典型的綠豆看王八。鐵狂站了一會,那神守也是個糊塗的傢伙。睡的迷迷糊糊,發現有陌生人站在自己身邊。轟就是一拳打過去,鐵狂也想試試自己這些日子的成果。也不做解釋,兩個巨人就這麼打在一起。兩個傢伙都是那種皮厚肉粗,橫衝直撞的性格。最後變成兩人頭頂着頭在那角力。
而血夫人回來時就看到府邸前院好象颱風過境,亂的不成樣子。神守和鐵狂,兩個人正彎腰低頭,互相抵着。兩人的手都背在身後。脖子上青筋暴露。兩人都漲紅着臉,就這麼拼命朝後推。
旁邊呢,圍着一羣人。鐵晶還在那一個勁加油。血夫人呆在這裡,看鐵狂和神守,兩個人恐怕一時半會分不清勝負。就在血夫人不知該怎麼辦時。那位中途開溜的大少爺也回來了。看到這一幕,他居然和鐵晶一個反映:“加油,加油。”接着不由分說,把站在門口的血夫人拉了回去:“這麼看着多累,你們,還不搬兩張椅子來。”
這麼一折騰,血夫人的府邸成了角鬥場,葉風呢。讓人把桌子椅子都搬來了院中。這會正在悠閒的喝着茶,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血夫人聊天。當血夫人問他和道學居士商量的怎麼樣時,他的回答是:“還好,如果能道學館聯姻就更完美了。”
鐵狂和神守的角力終於到了尾聲,千年王八萬年龜,比耐力,鐵狂當然不是神守的對手。現在支持不住,被神守推的連連後退。
“停”葉風叫道。再這麼退下去,可就要撞着他的桌子了。兩個糊塗蛋這才擡起頭,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院子里居然聚滿了人。
鐵狂和神守都想說話,葉風搶先道:“好了。都是自己人。通過剛纔的比試,鐵血兵團鐵衛三是神守,四才輪到鐵狂。”
“可是第一,第二是誰?”神守也就罷了,不是很理解這種排名的意思。鐵狂卻有些不服氣,輸給神守他認了。現在又多出兩個,自己連前三都沒到。
葉風不懷好意地笑起來:“你真要和他們比嗎?”鐵狂堅定的點頭。葉風道;“好,我成全你。鐵大,鐵二,你們少爺不服氣。來和他較量較量。”
“是。”跟在血夫人身邊的鐵大和鐵二越衆而出,站到鐵狂面前:“少爺,得罪了。”
“慢着。慢着。”鐵狂的的臉都嚇白了,他做夢也沒想到三十六天罡還人在。並且是這兩個不講人情的。早知道是這兩位大叔,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說不服。“大叔,二叔,怎麼是你們啊?小侄是開玩笑的,對,開玩笑的。嘿嘿。”難得看到鐵狂也有這諂媚的一面。葉風和陳心都不給面子的狂笑起來。血夫人也忍俊不住,雖然知道不應該。卻還是抿嘴而笑。
此刻,鐵狂纔看到血夫人。只是時地都讓他發不了脾氣。血夫人收起笑容,看着鐵狂。慈祥的笑容在眼中流轉,對着鐵狂伸出雙臂,溫柔地道:“小狂,你還好吧。姑姑對不起你爹。”
鐵狂也看着血夫人,還在猶豫。卻被鐵大和鐵二夾起,送到血夫人身邊,血夫人將鐵狂緊緊抱在懷裡。因爲鐵狂的身形太過高大,鐵大鐵二是把鐵狂把按跪在地上的。鐵狂開始還僵硬着想要抗拒,可是在血夫人眼淚滴下時。他也忍不住了。血濃於水,往事已以,他從葉風口中也得知了血夫人的無奈。血夫人溫暖的環抱又讓他想起小時侯,那時候鐵狂總是不肯好好練功。每次鐵無敵教訓他。多時血夫人替他求情。每次練功受傷,也是血夫人爲他裹傷。鐵狂自小喪母。可以說血夫人就是他的母親。什麼怨恨,一切的一切。都在這一刻化爲烏有。
葉風難得地露出真誠的笑臉,淡淡道:“總算雨過天晴,一家團聚。”大家很有默契地悄悄退下。把這裡留給冰釋前嫌的姑侄二人。
有歡樂自然就有悲傷,與此同時。餘離府中傳來噩耗。周玉因爲悲痛老父身死,服毒自盡。定與明天舉行葬禮。原來餘離也不是傻子,讓周玉假扮道學居士。可是這樣一來,周玉就失蹤了。如果就這麼沒個交代,葉風是一定會追究。那樣難免找不到道學館。所以周玉就等着葉風回來服毒了。聽到這個消息,葉風的第一反映是:“告訴我幹嗎?”小燕氣極,使勁擰着葉風的胳膊道;“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說玉姐也和你有過一段情,不管她作錯什麼。人都死了。你還要怎樣?明天你要一起去。”說着說着。想到以前在月亮城的日子。忍不住流下淚來。馮奇夫婦也覺得不忍,特別是馮奇,他也是看着周玉長大的。如今周玉變成這樣,是他絕對不希望看到的。真正如葉風這麼心狠的人並不多。萬般無奈,葉風只好答應明天去送周玉。
血夫人和鐵狂兩人哭了一陣,血夫人想起正事。來找葉風問道學館之事。葉風遲疑着道;“有問題。”血夫人一驚道:“什麼問題?”
葉風道:“他們提出的計劃太完美了。完美的一點問題都沒有。這就是最大的問題。我從來沒想到居然有人能制定出這麼完美的計劃。除非這計劃本身就是問題。”
“嗨,我當什麼呢。”血夫人鬆了口氣,她照着計劃至少已經進行了一半,如果說計劃有問題。那損失是難以估量的:“葉風,你是不是太多心了?”
葉風只是憑着感覺,倒不是真發現什麼,做個不知道的手勢道:“天知道,反正我總覺得有些問題。哦對了,明天周玉的葬禮你去嗎?”
血夫人毫不猶豫地道:“當然去,就是和餘離有什麼不滿。這種事也不能擺在臉上吧。”
餘離爲周玉辦的葬禮確實是風光體面,幾乎鐵血城有點名頭的人都來了。不管餘離現在已經失勢還是別的什麼。人死爲大,也沒人在這事上和他計較。
靈堂安排在餘離家的大堂,正是葉風和江雲初次結緣的地方。不過現在不再是朦朧的春光。變成一片愁雲慘霧,大堂上到處懸掛着白色和黑色的布曼,正中停着周玉的靈柩。好象還沒有封上,對面牆上則是畫師爲周玉所畫的遺容。巧笑盼兮,對比餘離的哀傷形成強烈的對比。說來也可憐。周玉居然沒有親人守靈,最後還是餘離這個公開的情人承擔了丈夫的角色。幸好現在餘離比較清閒,不然這戲怕還演不成呢。
葉風和血夫人,小燕,馮奇等人來的很晚。看到堂上的靈柩和周玉的畫像。馮奇眼中溼溼地。嘴脣顳顬,卻沒有說什麼。小燕卻是毫無顧忌地痛哭出聲,被小瑩扶住,發出悲傷的聲音:“玉姐,玉姐。嗚,嗚。玉姐”
葉風呢,慢慢走到餘離面前,“餘大人”餘離假做擡起頭剛看到葉風,忙道:“葉大人,謝謝你來送她。”葉風道:“餘大人,怎麼說葉某和玉小姐相識一場,想再最後瞻仰一下玉小姐的遺容。”餘離既然靈柩不封,那就是想讓葉風辨認一下。與其等他不知道出什麼花樣,不如還是葉風自己提出的好。
餘離顧做悲慼地道:“好,葉大人請。餘某沒有封上靈柩,就是阿玉說她還想見大人最後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