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城市裡,居然有這麼一座可以稱之爲‘莊園’也毫不爲過的別墅,足以看出賀珉的身家價值。
沈濯言緊了緊攬着陌沄昔的手臂,側過身在她耳邊請問一句。“怎麼了?看傻了?”
陌沄昔緩緩搖了搖頭。“大概有些冷。”
“大概?”沈濯言挑眉看她。“冷就是冷,什麼叫大概?”
目光一直落在那棟白色別墅上,陌沄昔深吸一口氣。“冷。”
沈濯言這次沒再說什麼,而是又折回車上,在前面的副駕座上拿了個紙盒出來,把裡面的那條白色絨毛的披肩給陌沄昔仔細的戴好。“現在呢?”沈濯言低下頭直視她的眼睛。“還冷嗎?”
陌沄昔抿了抿脣,裹緊身上的披肩。很是真誠地說了句,“謝謝。”
她挽着沈濯言的胳膊朝着那棟別墅慢慢的走近。沈濯言對於陌沄昔臉上恰到好處的完美笑容很滿意。卻不知陌沄昔的心裡實則已經緊張到了極點。
隨着離賀家越來越近,陌沄昔的腦海中也不斷地想起她曾經所遭受的一切苦難。
被關在昏暗廢棄的廠房裡,被那個發了瘋一樣的女人毆打折磨。當她透支了體力,昏倒在地的時候,那個女人穿着高跟鞋的腳狠狠地踩在了她的臉上,在地面和鞋底之間狠狠碾壓,直到她的臉頰血肉模糊——
陌沄昔眸子的墨色似乎是暈染開一樣,被眼睫的陰影籠罩着。她永遠不會忘記那個女人的樣子,更不會忘記她的名字……賀家的大小姐的名字!
陌沄昔動作優雅的挽住沈濯言的手臂,在跨入宴會大廳的時候,停下腳步來。
她的視線在大廳中的衆人身上淺淺掃過,最後落在不遠處一對相談甚歡地男女身上。
兩個同樣熟悉的身影,兩個即使到死化爲灰燼也絕對能夠認出的背影!那是——陸錦年和賀茵茵!
而隨着他們的入場,宴會中的客人,也一度安靜了片刻。把目光投降了他們。
但沈濯言在下一秒就攜着陌沄昔朝着這別墅的主人走了過去。無視了其他人的反應和竊竊私語。
“好久不見,賀總。”沈濯言臉上的笑容謙虛又真誠,一點兒也看不出先前他在車上冷笑時的模樣。“很榮幸能接到您的邀請,來參加今晚的宴會。”
賀珉上前來拍拍沈濯言的肩膀,一臉前輩看待晚輩的表情。“小沈啊,聽說你最近可是活躍。我和你父親可是老友了,你能來參加宴會也是給我面子。怎麼樣,你父親今日身體可好?”
沈濯言不動神色地隱藏起厭惡的眼神,點點頭。“家父一切都好,讓賀總掛念了。”
“一口一個賀總的,叫的多生分。論輩分來說,我也是你的伯父。以後就叫伯父好了。”賀珉笑了兩聲。“沒想到啊,接手你父親的公司沒幾年,居然乾的這麼漂亮。比你父親和我當年可是強多了,前途無量啊。”
賀珉五十來歲的樣子,體態略胖,中音十足。不過倒也是精神奕奕,看上去似乎身體不錯。
“賀伯父誇獎了,我這不過是些小兒科的把戲。哪能和父親還有伯父相比。”
這麼你來我往地客套了兩句之後,賀珉的目光終於落到了沈濯言身旁的陌沄昔身上。不過卻是一掃而過。
“小沈啊,來來,我給你介紹我的女兒。她可是比你還要小兩歲。”賀珉擡了擡手。“茵茵,你過來。”
剎那間,陌沄昔如墨的雙眸裡閃過一絲寒光。
沈濯言側過頭,目光掃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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