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比歐陽天玩一個時辰出宮,卻在要離去的時候遇上了安平郡主。而且多看安平郡主一眼都覺得渾身無力,說不好哪裡出了差錯,只是瞧着皇后娘娘把話題引了過去,多想都覺得心中不踏實。
“父皇,要是沒事兒臣先行告退。”
“等等老六。”
聖上的目光在安平郡主身上打量起來,本來都不重要的,可是後來聯想到一連串的時候還是覺得重要的地方有許多。認真地想到最後才發現事情有了很大的變化,就算什麼都不在意也未必能夠完全掌握身邊的每個人。
“父皇。”
六皇子的目光始終在聖上的臉上來回轉悠,神情恍惚地望着對方的眼神逐漸失去了方向,最後他聯想到安平郡主一直對自個似有所悟地露出一絲曖昧的眼神,不知道是否被皇后娘娘發覺了,仔細想清楚才預感到有件事情應該早一點告訴她纔對。
“阿煥,你和安平認識的時間不短了,你覺得安平如何?”
突如其來的一個問題引起了六皇子的主意,本來什麼都不在意的,現在好了,想要不在意都難了。越想越覺得周圍的一切都不對勁了,思來想去他還是秉承着不得罪任何人的想法開口了:“父皇說得是,安平郡主巾幗不讓鬚眉,兒臣和郡主也是朋友。”
“只是朋友?”
“是的,是朋友。”
聖上沒有繼續爲往下問,因爲他心裡再清楚不過了,不問纔有可能,問了反而沒有可能。安平郡主中意阿煥他是知道的,只是感情的事不是誰都能想的清楚的,現在也是一樣,即使什麼都不在意也未必能夠確定一些事情的可行性。仔細想來還是不要太乾涉,還是順其自然讓他們自個好好培養感情來的實在。
“皇后,你退下吧。”
“是,聖上。”
剩下的安平郡主被聖上叫到身邊,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六皇子,低眉順眼地沒吱聲,神情有些拘束卻不乏許多其他的想法,越想越覺得周圍不能無視六皇子的存在,連聖上的話她都聽得恍惚起來。
“安平,等你父親進宮朕要和他好好喝酒,兩年沒見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真是不得不服老啊。”
“父皇春秋正盛不用擔心。”
看着阿煥的眼神,聖上的臉上帶着釋然的表情,淡淡地露出詫異的神情,最後他平息了卻對安平郡主說道:“等你父親進宮你也要來。”
“多謝聖上,臣女記下了。”
對六皇子來說身邊的任何一個女子都可以視而不見,唯獨上官陶琬不一樣。不管如何對待始終都把她擺在第一位。即使被安排郡主在身後窮追不捨,他的心依舊沒有改變過,現在是一樣,以後也是如此。
“殿下是擔心臣女纏着你嗎?”
安平郡主的一句話話直接讓六皇子的步伐停住了,他詫異地回過身去,目光中帶着一抹厲色,一言不發地望着對方的眼睛眯了起來:“對我來說,安平郡主的出現就是潛在的壓力,我希望以後和你見面能夠心平氣和。”
咬着嘴脣的安平郡主心裡自然不甘心,她相信在六皇子的心裡是有別人的存在,要不然自個的努力怎會在他面前不堪一擊。與其弄不明白很困擾,要不如一下子全都弄清楚的好,思來想去她擋住六皇子的去路質問起來。
“我想知道在殿下的心中是否有屬意的姑娘了?”
六皇子一直在等她主動問起,現在聽到了全是放下了心中大石,又不好直接告訴她上官陶琬的存在,而且現在還不是提名字的時候,於是他只能點點頭表示了。
“真的?殿下沒有騙我?”
一句話直接讓安平郡主的心跌入谷底,越想越覺得心中說不出來的惆悵和失落。本來還抱着一絲希望的,現在倒好完全沒希望了,越想心中越是困苦,最好只好把隱藏在心底的所有話都說了出來。
“臣女的確愛慕殿下,殿下心中知道卻沒有對臣女說清楚也是因爲那個姑娘嗎?”
六皇子不想欺騙安平郡主,更加不想告訴她上官陶琬的閨名,只好換了一個方式說清楚,他淡淡地點點頭直言不諱起來:“你是個聰明人,不用我說也該知道。我之所以不正面拒絕也是因爲我把你當朋友,上次是我心情不好,如果讓郡主你不高興了我以後都不說了。”
“是嗎?以後說不說都沒有關係了,對我而言殿下的話已經說明了一切。看來我比不上殿下中意的女子,殿下能告訴我是誰嗎?”
安平郡主心裡依舊想好了,而且已經想清楚了其中的來龍去脈,仔細想想有些事情的確需要時間,而且六皇子有意要保護那個女子,想到這裡她嫉妒了。從未嫉妒別人的她還是嫉妒了,因爲得不到六皇子,只能用嫉妒來表達內心的痛。
六皇子想到上官陶琬就沒有了繼續往下說話的餘地了,說得越多隻會讓事情越複雜,最後反而得不到任何結果,現在想想有些事情的確需要時間,尤其是忘記一個人。現在才發覺無意中傷害了安平郡主並不是他想要的。
“本王要出宮了,希望下次見到郡主可以看到一個開朗放下的你。”
望着六皇子的背影,安平郡主恍如隔世,哪裡能夠輕易放下,如果一段感情說放下就放下就不是感情了。既然他從未給過希望,放下也不是太難,只是現在她還是不願意承認在六皇子心裡的那個姑娘比自個要厲害要美麗。
六皇子匆匆地回到了王府,看到飛鴿傳書之後他的面色嚴峻起來,緊接着換上了紫衣,臉上帶上半邊面具,冷不丁地看着外面的大門說:“阿蒙進來!”
很快一個人影閃了進來,看着單膝跪地的男子六皇子吩咐起來:“跟我一同離去。”
“是主子。”
到底軒轅山莊的時候師父剛剛打坐結束,他走了過去跪地請安:“見過師父。”隨即嚴肅地望着師父緊張地開口問:“東方家的人真的發現了陶琬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