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問題上官陶琬並不驚訝,她知道上官靜玉沒少在身邊佈置耳目,知道這些並不稀奇,可是有些事情卻對她產生了很大的影響。於是她不卑不亢地望着上官靜玉冷冷地說起話來:“嫡姐還真是清閒,從小比我收到的教導要多,比我過的日子要舒服奢華的多。既然如此爲何沒有達到父親的要求,看來嫡姐的本事不過爾爾。”
“上官陶琬你好大的膽子敢指責我的不是!”
橫眉冷對的上官靜玉氣不打一出來,看着上官陶琬趾高氣揚的樣子心裡越發不順暢了,想到哥哥現在肯定在四周看着,爲此她故作矯情的可憐樣抓着她的袖子說:“七妹妹,就算你現在看我不順眼我也要說,我可都是爲了你好,我可不想看着大家姐妹不合。”
硬生生地把袖子抽了回來,上官陶琬對她突然變得親密樣心生疑惑,壓根不知道上官靜玉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冷冷清清地低着頭不言語,心裡卻打起了小邊鼓。
“哎,既然七妹妹不想跟我和好我也不怨你,畢竟我們之間的誤會深了去了,你不理解我也能明白,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再多說了。”說完上官靜玉轉身看了她一眼,緊接着故作審視地提醒了一句:“妹妹珍重。”
話裡面帶着奇怪的味道,說不好是什麼味道的上官陶琬眼巴巴地瞅着上官靜玉離開了。越是莫名其妙越是引人懷疑,即使如此她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看到四處無人她招呼紫煙過來,讓她和青女去四周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
上官博弈提前離去了,看到妹妹示弱的樣子心裡還是很氣憤的,加上上官陶琬自大的甩開袖子他突然全都詳細了。迄今爲止他對上官陶琬是徹底的不相信了,沒想到妹妹示弱倒是給了她一個借題發揮的機會。
握成拳頭的手想要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想着妹妹的話他覺得很合適,頓時鋪開紙張寫了一封信,眼底都是伶俐之色。
“回小姐的話,沒有可疑的人。”
“紫煙姐姐說得是,奴婢也沒有看見別人。”
上官陶琬聽到了她們的回話,心裡說不出來的惆悵。既然上官靜玉是孤身前來,那她何必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嘴臉來,讓人越看越想吐。如果不是她的臉蛋還算是花容月貌,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跟她說話。
紫煙看着小姐一直在走神,而且眉頭並沒有舒展過,新裡頭着急起來,緊接着看着小姐說道:“奴婢和青女走了一圈都沒有發現別人,或許大小姐的確是一個人來的。小姐不用太擔心,大小姐可能是心裡不平衡纔會過來找小姐的。”
“她心裡不平衡不是一天兩天了,從我上一次進宮開始她心裡一直憋着氣。一個庶女比一個嫡女還要出色,換成誰都會大開眼界也會不高興的。”
“小姐,既然你都知道就更加不用在意了。”
瞥了青女一眼的上官陶琬知道她一向話多,而且在陌生人面前是一句話都不多說。這一點倒還好,不過在意還是不在意又不是她自己說的算。別人不讓自己痛快,那麼可以有兩種選擇,一種是讓他不痛快,一種是不在意不當一回事。所以她直接問起他們的意見來。
“是我的話不在意吧,因爲太麻煩了。”
“奴婢的想法和紫煙姐姐差不多,不過要是對方太壞了奴婢可不會什麼都不做。”
上官陶琬點點頭,換成如今的自己很大可能會選擇第一種。因爲前世的她就是第二種不當一回事,可是結果卻是遭到了背叛和傷害。現在的她已經不想重複同一條路了,而且如今她能做的也就只有靜觀其變。
擺擺手讓她們下去了歇息去了,剩下上官陶琬一個人她打算隨意走走,竟然不知不覺地走到了花園入口處,就在她準備進去的時候身後出現了一個聲音。
“七妹妹留步。”
轉過身去恰好看到了一臉笑容的上官博弈,上官陶琬打量着他,似乎一丁點都看不見前幾日的事給他留下的影響。現在也是一樣,即使什麼都不在意,可是上官博弈的存在時時刻刻提醒着她,想要徹底搬到周氏和上官靜玉,其實他纔是個最大的絆腳石。
“妹妹怎麼了?”
回過神來的上官陶琬福了福身子:“兄長這是要去哪?”
上官博弈指着不遠處的山說:“我要去山上走走,不知七妹妹願不願意和我通往。聽說七妹妹最近在鑽研醫書,我想後山應該有許多有用的草藥,不知道妹妹有興趣去看看嗎?”
一番話說得正中下懷,本來上官陶琬昨個就想去的,可是她需要休息,某人的話也不能不聽不是,於是她眯着眼睛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說:“也好,不過我沒有帶鏟子?”
看着她的樣子想要回去拿頓時着急地攔住她說:“沒關係,待會我去幫你拿一個新的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快去快回。”
一般情況下爬山對於上官陶琬來說不算難事,只是一邊爬山一邊尋找有用的草藥卻是個體力活。從頭到尾上官博弈都沒有說話也沒有抱怨,只是安安靜靜地在身邊走着,眼睛時不時地注視着身邊的草。
哪裡知道他還有熱情細心的一面,可是上官陶琬卻覺得眼前的上官博弈並不真實,似乎很有心事。突然間她從半山腰直接走了上去,二話不說指着長在離懸崖不太遠的一株草說:“那個草可以入藥,算是上山到現在最有藥用價值的草藥了。”
不等上官博弈走過來她直接伸手去抓了,無奈位置有些高她不該方便。於是她回頭對上官博弈說道:“兄長,能麻煩你把草藥摘下來嗎,我要連根拔起。”
眼底閃過一絲光芒,上官博弈點點頭,面無表情地走了過去,正準備伸手去抓的時候他反而握住了上官陶琬的手腕迫使她就要離開的身子重新以剛纔的姿勢繼續着。
大驚失色的上官陶琬看着他驚慌起來,大叫一聲:“你想幹什麼?”
上官博弈的老子鴻閃過妹妹說過的一番話,緊接着他打量着上官陶琬再一次開口問道:“我有個事要問你,如果你說對了我就放你下去。”
看着自己的身子被提溜起來,上官陶琬有些擔心自己失重摔下去,她點點頭答應了。
“齊柔的事是你故意的吧,你說給我的那些話都是有目的的對不對?”
上官陶琬頓時搖頭不解地望着上官博弈:“不是,我沒有。”
一雙寒冷的眸子暗下來,冷血地望着上官陶琬:“到現在你還想欺騙我,上官陶琬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