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染蓮步輕移向着高公公這邊走過來,臉上掛着和善的笑容。
明明是和善友好的笑容,在高公公眼中卻是陰森的笑容。
“老奴見過王妃!”面對雲初染,高公公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軒轅煜因爲雲初染把整個大陸都攪的天翻地覆,看得出來雲初染在軒轅煜心中地位很高,他萬萬不能招惹雲初染。
“起來吧!”雲初染嘴角勾起一絲媚笑,“高公公有事?”
雲初染也不跟高公公拐彎抹角直接詢問高公公過來有什麼事情。
無事不登三寶殿,高公公可是皇帝的心腹到王府來自然是皇帝的意思。
“皇上聽聞王爺王妃在大街上遇刺,叫老奴帶御醫過來看看。”高公公低着頭恭敬的說着。
“原來如此,皇兄還真是替我們擔心了,我跟王爺都很好,沒有受傷,這御醫也用不着了,一會兒高公公回去就帶着各位御醫一塊回去吧。”軒轅煜體內的另一種毒已經被喚醒萬萬不能讓這些御醫給軒轅煜把脈,若是摸出了什麼張揚了出去那一字並肩王府就危險了。
若是有人趁着這個時候對王府下殺手,她們恐怕……
“王爺跟王妃沒受傷就好。”高公公低下頭一臉的尷尬,想不到雲初染竟然如此不給面子直接就讓他帶着御醫回去。
“高公公還有什麼事嗎?”看着高公公站在原地雲初染明知故問,高公公怕是想要等軒轅煜出來,可……她偏偏不想呢。
高公公也明白了雲初染在下逐客令連忙迴應,“沒,沒事。”
然後搖動拂塵給雲初染行禮,“王妃,老奴就先行告退。”
“不送!”雲初染兩個字把高公公氣的臉都綠了。
高公公也是皇帝的心腹,就算是當朝大臣看到高公公也要禮讓三分,雲初染這樣掃高公公的面子,算是跟高公公結下了樑子。
“以後這種人要先通報才能讓進來。”雲初染坐在凳子上似乎很不滿意高公公進來。
這個皇帝打的什麼算盤?只是來看看他們受傷了沒有?還是說另有目的?
高公公剛走軒轅煜就慢悠悠的走出來似乎是刻意等高公公走了纔出來的。
看到軒轅煜出來雲初染雙手撐着下顎,“你可真會挑清淨。”
剛纔不出來,她把高公公打發走了纔出來。
不過……軒轅煜沒有出來也好,至少讓高公公跟皇帝摸不清一字並肩王府究竟是個什麼情況,讓他們自己去猜吧。
這皇帝也真是心急,都說了軒轅煜只能活到22還迫不及待的想要置軒轅煜於死地。
她思來想去怎麼都覺得不對勁,一個皇帝怎麼就這般小肚雞腸?
只有一個想法說得通,軒轅煜雖然在朝堂上是一個閒散王爺,可他的勢力還是很大的,還有富可敵國的財富,皇帝想的恐怕是等軒轅煜百年之後把他的所有財富據爲己有。
“你的身體可好透了?”軒轅煜沒有跟雲初染鬥嘴,而是坐在雲初染旁邊聲音又恢復了往日的清冷,像是那種公式化的詢問,可是眸子裡閃爍的光彩卻出賣了他的心思。
雲初染現在被推到了風尖浪口,若是在不收斂一點恐怕會有更多的人對雲初染下殺手。
雲初染的確是他的命脈……
“嗯,早就好完了。”雲初染點點頭,聽着軒轅煜語氣的冰冷覺得渾身不自在。
軒轅煜是爲了保護她才故意疏離她,她懂,可是……
爲什麼他們在一起就這麼難?
“以後絕情跟擎天不會跟在你身邊了,你自己注意點。”說完了這句,軒轅煜就起身起來了雲初染。
“絕情跟擎天不會跟在她身邊了?”軒轅煜是真的要這樣做嗎?
也是……若是換了她,她也會這樣做。
看到軒轅煜離開青鸞這纔敢開口,“王爺這是怎麼了?”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對王妃愛理不理的,以前不是這樣的。
“沒什麼。”從今天開始軒轅煜就打算跟她相敬如賓嗎?
說到底還是她的實力不夠,太弱了纔會讓軒轅煜有這樣的擔心。
軒轅煜身在高處,不知有多少人想把軒轅煜拉下馬然後看熱鬧,爲了保護她,真的只有疏離她嗎?
如果……她的能力夠強大,不需要別人保護,沒人能傷得到她是不是又不一樣呢?
在縹緲峰無憂宮的絕望她現在都銘記於心,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絕望她一輩子都不想在體會了。
爲了自己,也爲了能跟軒轅煜在一起,她必須變強,只有強大別人才會懼怕而不是欺負。
雲初染雙手緊握,似乎下着什麼非常重大的決心。
“迴雪樓吧!”這段時間她得安靜點就待在雪樓裡面,因爲眠已經死了,那修冶肯定是發了瘋一樣的報復。
剛準備離開,就被門口走來的一個侍衛叫住,“王妃這裡有你的一封信。”
“我的信?”雲初染一臉茫然,誰會給她寫信?
難不成是大哥寫信來問問她有沒有受傷?
接過侍衛手中的信,侍衛就回了王府門口,看着信封雲初染也看不出來誰寫的,上面一個字都沒寫。
拆開信封看着裡面的內容心裡一震臉色蒼白立馬合上。
看到雲初染的一樣紅菱詢問道,“王妃你沒事吧?”王妃剛纔看完了信就臉色大變,那信中究竟寫了什麼?
“沒事,沒事。”雲初染搖頭,分明是不想讓青鸞跟紅菱知道信中寫了些什麼。
木輓歌,你還是準備下手了嗎?
竟然讓她一個人去那麼偏遠的地方,殺人滅屍之後也會很久才讓人知道吧。
不過,木輓歌又怎麼會是她的對手?
這信中的玉佩……
玉佩她很是眼熟,好像是在大哥身上看到過。
對!沒錯!這是雲商的玉佩。
可是……雲商怎麼說也是一個大將軍,不應該會落在木輓歌手中的。
雲初染是關心則亂,腦海裡冒出了許多不好的想法。
“青鸞我有些餓了,你去廚房端點桂花糕過來吧。”木輓歌,我都還沒動手,你倒是先動手,我就來看看你想做什麼吧!
說來這木輓歌還真是蠢得可以,以爲用雲商的玉佩就可以讓她心慌意亂?自亂陣腳?
木輓歌忘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雲商以前可是統領十萬大軍的大將軍,再不濟也不會落在她木輓歌手中。
青鸞我出去片刻,若是有人問起來你就說我在雪樓就行了,王府裡只要軒轅煜不來找她就沒人敢踏進雪樓一步。
“這……”王妃怎的又要出去?
“我沒時間跟你廢話了,給我備馬。”說完就急匆匆的走到王府門口,前世倒也學過騎馬只是久了不騎,不知是否生疏了。
雲初染一個翻身就坐上了馬背扔給紅菱一個你放心的眼神。
木輓歌有備而來,她又怎麼能空手而去?
雲初染雙腳緊緊的夾着馬肚子快速的向着信上的地方跑過去。
馬飛奔在大街上,大街上的百姓連忙給馬讓路,等到回神去看馬背上的人,卻只能看到一個背影。
“那馬背上的是女子吧?”
“好像是!”
“我……南詔國還有會騎馬的女子?”
南詔國的女子皆是以繡花賞花爲主,很少有會騎馬的,只有北枂跟東陵國比較開放不僅女子不僅可以學習騎馬還可以同男子一塊狩獵比賽。
一路上雲初染都是策馬奔騰,只希望快點到達目的地。
她倒是很想看看木輓歌能幹出什麼事情。
青鸞在廚房端來桂花糕卻沒看到雲初染,就連紅菱也沒了蹤影,本以爲兩人是回了雪樓,回到雪樓卻也沒有人影,想着可能是紅菱領着王妃在王府四處轉轉也就沒有太在意。
雲初染出去的事情軒轅煜也就沒有知道,本來打算稟報軒轅煜的侍衛卻猶豫不決,雲初染現在可是王爺的掌中寶還是不要得罪最好。
紅菱讓王府準備的馬是王府內上乘的馬匹,腳步也比尋常馬匹快一些,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
四周都是樹林,周圍也沒有人家,的確是一個殺人滅口毀屍滅跡的好地方。
可惜……木輓歌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她會……
雲初染雙手勒緊繮繩坐在馬背上張望四周,她相信木輓歌肯定來了,早已經佈置好了陷阱就等着她鑽。
“木輓歌!”雲初染出聲大喊,木輓歌從樹林裡緩緩走出來,臉上沒了往日的溫柔只有毒辣。
她還以爲雲初染不會來,沒想到雲初染膽子竟然這麼大,真的一個人來了雲之巔。
雲初染所在的地方叫雲之巔,地如其名是南詔國最好的地方所以被命名爲雲之巔。
“雲初染你還真的來了。”木輓歌的聲音帶着怨恨,還有狠毒。
雲初染,就愁着你不來。
“爲何不來?你不是找我有事嗎?我可是一人獨自前來的。”雲初染鬆開繮繩從馬背上跳下來,動作乾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就像是英姿煞爽的女將軍。
“初染,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離開煜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沒有煜,我跟煜青梅竹馬我自幼就把他當成未來的夫君,我真的,真的不能沒有煜。”木輓歌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走到雲初染身邊哭的梨花帶雨,可惜雲初染不是男人,若是男人恐怕就真逃不出木輓歌的魔抓。
“我可不吃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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